裴卿怒吼:“是醫生還是護士,是能把人扛下去,還是能急救?而且大晚上的,你讓一個人,半路遇見壞人,怎麼辦?行了行了,懶得跟你說,你滾一邊去,看見你就來氣!豬!”
裴卿現在對靳煜的意見越來越大,腦子跟被僵尸吃了一樣,真是一點不剩。
靳煜無緣無故被懟了一句,額頭上頓時青筋暴起,揚起拳頭就要干架。
紀忽然憤怒的擋在他前面,雙眼噴火,“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干架!江哥傷了,沒看見嗎?!”
靳煜一僵,此刻才反應過來,咬著后槽牙,沒說話。
靳宸也趕拽著他,“哥,先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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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舟撞到了頭,陷昏迷,傅南洲跟裴卿小心翼翼的把江一舟抬到營車上,之后火速趕去醫院。
經過搶救和一系列檢查,確定江一舟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腦出,之所以昏迷是因為腦震。
莊依聽完,張的問:“不會失憶吧?”
醫生想了想,如實相告:“嚴重腦震的確會引起失憶,腦損傷也會發保護機制,從而忘掉一段痛苦的回憶,在病人蘇醒之前,還不能下定論。”
莊依的表沒有凝重,反而眼睛一亮,“那可好了。他喜歡沈悠然,暗的很痛苦的,沒準會忘記,到時候我假裝是他媳婦。”
陸惜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你小說看多了。假裝他媳婦,得需要很多人配合。”
莊依撇,“我就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行了你們都走吧,我一個人留這就行,晚了。”
陸惜不放心,“我陪你吧?”
莊依瞪,“陪我干啥?你想當電燈泡是不是?”
陸惜氣的掐了閨一下,“我走行了吧?”
傅南洲又囑咐兩句,才與陸惜一起回了龍湖別墅。
陸惜這段時間都住在家里,冷不丁回來,還有點陌生了,最主要的是,想起了之前答應過傅南洲的事,可是現在都快半夜了,真的累的只想睡覺,希傅南洲沒有力和心思干那事。
見陸惜磨磨蹭蹭,傅南洲一下猜中陸惜的心思,又好氣又好笑。
“傅太太,你老公雖然是正常的年男,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也不是隨時發,而且我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不會不分輕重緩急。”
傅南洲輕嘆一聲,嗓音清冽好聽。
他也擔心江一舟的況,哪有那個心思呢?
陸惜紅了臉,被他猜中心思很難為。
不過傅南洲說的沒錯,他的自制力一定驚人,否則也不能三十歲了還沒跟人那個過。
“晚安。”陸惜輕快的道了晚安,趕跑回房間。
傅南洲忍俊不,壞丫頭。
推開房間的門,滿床的紅玫瑰花瓣在浪漫溫馨的燈下散發著人的,傅南洲嚨一,想把這里留到明晚,因此選擇去客房對付一夜。
醫院。
莊依一直沒睡,就盯著江一舟,滿眼擔心。
醫生說問題不嚴重,但江一舟可是從上面滾下去又撞在石頭上,那種況下,除非頭鐵,不然怎麼可能不撞壞呢?
困勁上來,捂著,仰頭打個哈欠,困得眼淚都出來了。
打完哈欠,一低頭,看見江一舟睜開眼,頓時一個激靈,困勁兒都嚇沒了。
“你醒啦?知道自己是誰嗎?你認識我是誰嗎?”
一連三個問題,問完莊依就認真的看著江一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反而有些張。
江一舟張了張,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話:“依依…”
“哎媽呀,沒失憶?”莊依驚得都飆出口音了。
江一舟哭笑不得,失憶?的小腦瓜在想些什麼?看點小說行不行?
莊依斜眼睨著江一舟,“我都想好了,你要真是失憶了,那就跟你先把結婚證領了。
“我在山上吼的你聽見了吧?所以嚇跑了是吧?
“沒出息的玩意,你要是不跑,什麼事都沒有,可你跑就惹禍了,老天爺把機會送到我手里,我還能不用嗎?
“可惜了,你沒失憶,老太爺也不幫我啊,真沒意思。”
莊依自顧自的說著,話多是為了掩飾尷尬。
仔細回想了一下,江一舟一定是聽到了那句話所以才會急著往回跑,導致腳下不穩,滾了下去。
江一舟蹙眉,急的要起來說話,結果腦仁一陣悶疼,像是被人用子敲過,留下一陣陣綿延的痛。
“依依……”
莊依不想聽見他說“別喜歡我”、“我們不合適之類的話”,立馬接話,“干啥?要喝水嗎?”
“不是。”
“撒尿?”
“不……”
“……呃……”
江一舟用手捂住了莊依的,無奈的嘆口氣,艱難的開了口,“聽我說。”
“哦。”莊依僵住了,他的手還是那麼好看。
江一舟了干的,“我,喜歡你。”
“哦……啊?!”莊依像是被雷劈過一樣,震驚的瞪大眼睛,腦袋忽的空白了一下。
“我說,我喜歡你。”
江一舟又重復一遍,每一個字都咬得很清晰,而且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慢下來,就是為了能讓莊依聽見。
莊依忘了呼吸,腦子里都是“我喜歡你”這四個字。
之后呵呵的傻笑起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忘了給江一舟回應。
江一舟喜歡!
江一舟喜歡?!
江一舟喜歡……嗎?
“依依。”江一舟連續了好幾聲。
他的嗓子依舊干啞,要發出聲音有些費力。
莊依這才回過神來,對上江一舟深的雙眸,吞了吞口水,莫名的臉紅心跳,不好意思。
“江大哥。”
“嗯。”江一舟目溫和,繾綣著溫笑意,這個孩,喜歡他,他很開心。
莊依笑著打哈哈,“那個……你剛才……說胡話了嗎?我聽到你說喜歡我,可有沒有可能我一宿沒睡,所以幻聽了?”
“我說我喜歡你。”江一舟笑容擴大,臉雖然依舊還有些蒼白,但是溫的笑容似曾經那般讓人如沐春風。
莊依的心口猶如被什麼撞擊了一下。
是真的。
“可是……你不是說你喜歡沈悠然嗎?這麼多年,你都……”
江一舟苦一笑,“我比你大九歲,你知道九歲的年齡差代表什麼嗎?我已經二十五,你卻剛十六,我已經穩重,你卻竇初開。你年,青春洋溢,我已經二十七,直三十而立的年紀,我不想染指你。”
“那你也染指了呀。”莊依故意提起他們那一晚,那可真是貨真價實的一晚,真槍實彈的。
“那是……”
“行了不用說了,喝醉了對吧?但是江大哥,男人要是真喝醉,本舉不,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江一舟猝不及防的紅了臉,雖然早知道這丫頭一向說話驚世駭俗,可是沒想到還是被說的不好意思了。
“我承認,那晚上我的確是有點卑鄙,趁借著酒勁兒……”
江一舟當時并不是完全醉了,如果他強迫自己保持理智,也并非是全無辦法,是他太喜歡,所以才會任自己放縱沉淪,難自已,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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