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一說“可以”,曹秀琴立刻喜滋滋,“沒想到我也有聰明的時候。對了對了,車南給我那個藥的時候在酒店門口,我估著肯定能有監控。”
前些天上過熱搜,曹秀琴也多長點見識,知道監控這玩意好用。
車南暗自嗤笑一聲,倒是不怕,他那時候選的是監控死角。
秦烈轉頭吩咐手下,“小劉,去調監控。如果監控拍不到,找行車記錄儀。”
“是。”小劉跑步前進。
車南聽到秦烈的話,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
李倩趕跑到車南邊,臉有點蒼白,“兒子,咋辦啊?媽咋覺好像不太對勁呢,心里直提溜打鼓。”
車南也想知道咋辦!
他就沒想到陸惜這個小賤人竟然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還報了警!更沒想到曹秀琴這麼一個農村老婆子,竟然也會錄音!
今天太多意料之外的事,完全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走。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烈讓他們回去調查,這萬一查到陸瑤的孩子是被他爸給踹掉的,這搞不好真要坐牢。
不過,應該也不至于鬧到那個地步,陸惜要是想報案,當天就報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可車南實在太自信了,陸惜當時不是不報案,而是慌了神,之后就是在等機會。
陸惜趁機說,“秦隊長,正好您在這,我要報案,他們家暴我姐!我姐的公公把我姐的孩子給踹掉了,我姐差點沒命!”
車南恨得咬牙切齒,“陸惜!你在這口噴人!”
車振國也臉紅脖子的咆哮:“放屁!明明是想跟野男人鬼混,故意打掉孩子陷害我!”
陸惜死死攥著拳頭,眼眶因為替姐委屈而發燙,哽咽的說:“秦隊長,您聽見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們家還口噴人,顛倒黑白!”
秦烈沉聲吩咐,“我們帶你姐做傷鑒定。”
陸惜一邊給姐整理服,一邊說:“我姐的傷可能看不出來了,當天我們沒報警。可是當時手后我拍了照片,還有,我姐家的監控拍下了全部,能當證據嗎?”
車南倒吸一口涼氣,接著就怒發沖冠,指著陸惜扯著脖子怒吼:“監控?!你們竟然在我沒有允許的況下在我家裝了監控?這是犯法的。”
陸惜忽然哭了,“警察同志,我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我們也是被得走投無路了。
“我姐上次被家暴,孩子差點流產,在醫院打了保胎針,我姐說真害怕保不住孩子。
“我也怕我姐哪天會被家暴丟了命,我就勸我姐按監控,也答應了,我就讓我老公朋友裝的。
“我們當時沒想侵犯別人私,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竟然會拍到他們一家的暴行。
秦烈的臉頓時更加嚴肅,語氣十分凌厲:“監控呢?!給我!”
陸惜趕翻手機,“對了秦隊長,我姐家隔壁鄰居家也安了監控,剛好就拍到了我姐之前被家暴的畫面,就是那之后我們才安的監控!”
如此一來,在姐家安監控這件事就徹底合理了,那當時的家暴監控錄像就有了合法!
秦烈握拳頭,此刻看著陸惜看著乖巧卻異常堅毅的小臉,他仿佛明白為什麼高寧會輸了。
這個孩就像一朵橘的木棉花,縱然迎著狂風暴雨,依舊倔強盛開,會一直拼盡全力,抗爭到底。
同時,秦烈對陸惜也刮目相看,雖然高局給了陸惜這個特權,卻沒有利用,而是采取正當的手段。
腦子了。
“好,把視頻都發給我,這個案子我一定會好好查!”
這是秦烈給陸惜的承諾。
陸惜重重點頭,渾的都跟著沸騰!
了!
車南沒證據就創造證據,就不會嗎?
私裝的監控不能當做證據,那就把讓這個證據不是私裝!
**
車南目眥裂,上去就一拳打在陸惜的臉上。
陸惜知道車南一定會惱怒,但是沒有躲,不是當不防備,而是要讓車南當著警察的面傷害。
秦烈剛才正在給下屬發命令,一時不及防,等他憑借記憶把陸惜拽到懷里護住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瞳孔一震,震驚的看著陸惜捂著,因為疼而皺著眉頭,腔里立刻涌起一難以熄滅的怒火!
“蹲下,雙手抱頭!”
秦烈怒喝一聲,抓著車南的脖子就把他按在了地上。
“兒子!”李倩尖一聲,上去要廝打秦烈。
但是另外一個警察厲喝:“別!當著警察的面都敢傷害年輕弱的的小姑娘,私下里還不知道做出什麼更過份的事!還有,你們現在襲警了,要坐牢的!”
李倩被嚇了一跳,車振國也不敢上前,這一家都是典型的欺怕窩里橫。
曹秀琴趕跑到陸惜跟前,急聲問:“惜惜,你沒事吧?舅媽看看。”
陸惜對曹秀琴還有疙瘩,冷冷說了個“沒事”就轉向秦烈,“秦隊長,我要告他!他們一家都太可怕了!”
“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辦理!”秦烈一肅殺之氣。
這就是陸惜要的結果!
**
接下來,陸瑤被送去醫院,其他人都回去做筆錄。
折騰到晚上九點左右,陸惜才從警察局出來。
至于車南跟車振國還有李倩一家,當然都被拘留了。
傅南洲擔心陸惜,可他燒得渾沒有一點力氣,就讓裴卿過來接人。
裴卿看陸惜出來,立刻按響車喇叭,“小嫂子,這呢。”
陸惜上車之后說了句謝謝,又給梁峰通了個微信電話,確定姐的況。
回到龍湖別墅,江一舟跟莊依兩人都在客廳。
陸惜出門之前給莊依打了電話讓來照顧傅南洲,要不然不放心。
莊依看見回來,立馬跑過來,“死丫頭,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我?!我靠,你這臉怎麼回事?!”
陸惜笑著搖頭,“沒事,被車南打了一拳。”
“你被打傻了是不是?!傷還笑得出來?!那個該死的畜生在哪,老娘要活剮了他!”
陸惜趕攔住莊依,“你冷靜點,我故意讓他打的。”
“啥?!”莊依驚愕的拔高音調,趕了陸惜的腦門,“你這也沒發燒啊,怎麼就腦子瓦特了呢?”
陸惜嗔一眼,扯掉莊依的手說:“我姐那事,他只能算是幫兇,最主要還是車振國那一腳。
“我怕車南在里面待不了幾天就放出來,出來肯定還得擾我姐。他著警察的面打我,警察都看著呢,而且他們都會錄像,還有就是我做了傷鑒定的,就算不能算輕傷,到時再加上之前的事,車南也別想好。”
所以陸惜開心。
能把一個禽送進去,這點傷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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