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見傅南洲沒有陸惜的意思,忍不住提醒,“傅總,不讓夫人上車嗎?”
傅南洲的俊臉上布滿疲憊,輕哼一聲,“擔心姐,我這點小病,問題不大,就別了。”
方敏無語,傅總啊傅總,三十歲的人了,吃醋能不能不那麼稚?
裴卿也抖著翹起的二郎,一邊玩擰螺的小游戲,一邊催促,“老傅,你趕的,要是小嫂子知道你就在車里看著車,回家肯定生氣。靠,又得打孔了!總得看廣告打孔,這玩意煩死人了,就不能整個充錢的?”
傅南洲瞥了一眼,“誰讓你非得玩這麼弱智的游戲。”
接著,他搖下車窗,有點不高興的悶聲道:“老婆,我在這。”
裴卿“噗”了一聲,“大哥,你還能再嫵一點嗎?你剛才那語氣委屈得好像在說‘老婆,我在這里,你怎麼就是看不到啊,人家不開心了,哼’,我皮疙瘩都起來了。”
傅南洲厲看著裴卿,“滾!”
陸惜回過頭,一看傅南洲還沒走,趕把滴滴訂單給取消了。
跑到邁赫跟前,問:“原來你還沒走啊。”
沒等傅南洲說話,裴卿就探個頭,“嗐,小嫂子,你家傅先生在這傲呢,期待你能追出來,你追出來又口是心非,說你更擔心你姐。”
陸惜皺眉,“傅南洲,你還發燒呢,一點好不好?我要是沒從這口出來,你就一直在這等著?”
傅南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希陸惜能放下所有,專心在旁邊照顧他。
真是瘋了。
用虛弱的踹了一下裴卿,傅南洲催促:“你可以滾了。”
他們夫妻倆坐在后座,裴卿湊什麼熱鬧?
裴卿頓時被氣笑了,“臥槽老傅,你卸磨殺驢是不是?一大早喊我來接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咋的,用完了,我就滾了?”
傅南洲轉頭,正道:“我是怕傳染給你。”
“你又不跟我親。”裴卿的眼底盛滿了不懷好意的笑,搭配這張紅齒白,漂亮到過分的俊臉,竟然帶著幾分人的意思。
難得老傅吃醋鬧別扭,這可真新鮮啊。
傅南洲一看裴卿不下車,立刻摘下口罩,扣住裴卿的后腦,作勢就要吻上去。
裴卿嚇得“草”了一聲,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車,一臉驚恐的看著傅南洲:“你變態啊!”
傅南洲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往裴卿剛才坐過的地方挪了挪,他拍了拍座椅,“老婆,上來。”
陸惜臉頰有點紅,覺傅南洲一生病之后有點轉,這一口一個“老婆”得很順,而且總覺得傅南洲是有點撒的意思。
陸惜上了車,傅南洲就靠在座椅上,讓方敏開車。
真把裴卿給扔在了醫院門口,氣得裴卿哭笑不得,沖著邁赫比了個友好的“中指”。
車上,傅南洲扯了扯襯衫的領口,出一片不大不小的,上面有些細的汗珠,口也開始急促的起伏著。
陸惜有點擔心,“傅南洲,你是不是很難,要不然咱們還是別走了,先住院吧。”
“我不喜歡在醫院住著,咱們回家。”說著,傅南洲歪了歪。
陸惜順勢抱住他。
只不過這姿勢還是有點吃力,傅南洲畢竟是個男人,一米八五的大個,又不是細狗,是穿顯瘦,有的類型,所以半個下來,還是讓有點吃力。
但陸惜皺眉卻不是因為傅南洲太重,而是抱著他就更能覺到他上滾燙的溫度,燒這麼高不會燒壞呀?
“傅南洲,你真沒事嗎?”
“老婆,我難,還困,先瞇一下,到了你我行嗎?”傅南洲悶悶的問。
陸惜點頭答應一聲,一手抱著傅南洲的脖子,一手把他的頭發捋順,出被汗浸的額頭。
他出了多汗,應該是退燒藥開始奏效了。
“方書,累把空調關了,我們開窗吧,空調的風太涼,傅南洲發汗的時候孔都是開的,容易寒氣。”
“好的。”方敏答應一聲,心說傅總這虛弱來得真快。
反正來的一路上還都表嚴肅,坐得筆直,陸惜上車之后,也沒勁兒了,說話也虛弱了,犯困想睡覺還得人抱著。
真神奇,鐵腕總裁變弱花了。
車子都開走,車南一家鬼鬼祟祟的從一輛車后面出來。
李倩問:“兒子,你到底想干啥啊?媽咋沒看明白呢?”
車南森森的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另外一邊。
丁聿把陸瑤送到了保利國際,陸瑤就請求丁聿幫忙看一會兒孩子,自己則出了門去找曹秀琴。
到了地方,陸瑤才發現曹秀琴住的是喜來登,不有點吃驚,“您住在喜來登?這地方可貴的呢,住一晚上不得一千多啊?”
曹秀琴心虛,哪敢告訴陸瑤是車南給開的房間讓福的啊,只能含糊道:“我一輩子,就奢侈這麼一回。”
陸瑤也沒說別的,反正花的也不是的錢。
兩人進了房間,曹秀琴先拿了一瓶年達給陸瑤,“你最喜歡橘子味的,我就喝了一口,不過我沒對喝。”
陸瑤推,“舅媽,我不。”
“那我給你倒杯水行吧?外面這天死熱死熱的,你肯定了。”
陸瑤追問,“舅媽,東西呢?”
曹秀琴沒著急拿東西,給陸瑤倒了杯水,“你等著,我給你拿,我放臥室了。”
陸瑤點頭,捧著水杯喝了兩口,嗓子眼的干燥好多了。
接著曹秀琴就拿著一個袋子出來,“你看這個。”
看見這個木匣子,陸瑤頓時渾一僵。
“舅媽給你留著呢。當年你帶著陸惜住在我們老家的平房時,帶著的就是這個小木匣子對吧?我記得這里面有陸惜的小服,還有一個玻璃的吊墜,你說那是你爸用啤酒瓶子給陸惜磨的。
“當年我可稀罕那小服了,一看就是好料子,想跟你要過來,將來給我孫穿。
“可當時你死活不給,舅媽那時候正好更年期,當著你的面就把木匣子給扔進了灶坑,然后攆著你下地去掰玉米。
陸瑤垂下眼眸,著已經被燒黑的木匣子,“后來您又把木匣子給掏出來了嗎?”
“可不是嘛,當時舅媽就是脾氣大,而且也只是嚇唬你,你看看這里面的東西。”
曹秀琴半真半假,里面的服讓煙給熏黑了,就沒稀得要。
還有那個吊墜,綠的,看著倒是亮致的,但是啤酒瓶子做的,也不值錢,也沒。
陸瑤打開木匣子,服都熏得黑乎乎的,那個吊墜也蒙著一層油污,看起來臟兮兮的。
還有一個發卡,陸瑤小時候不懂,長大之后才知道,那是鉆石的,上面那麼大一顆鉆石,還是最稀有的紅,指不定得多錢才能買下來。
這些,都是惜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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