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冷笑,嘲諷道:“別打了,你覺得現在敢接嗎?接了還得想辦法給你圓謊,但是那麼謊話怎麼圓得過來?”
靳煜那張剛毅的俊臉此刻慘白一片,他不相信,不甘心,電話沒人接他就續撥打,電話不接他就打視頻,視頻沒人接再換回電話打。
一番折騰下來,始終沒人接。
靳煜不甘心,拿著車鑰匙就跑出去。
裴卿氣得翻白眼,“傻!他最好就一直!我看他能得到什麼!”
紀染兄妹沒吭聲,他們也跟裴卿一樣恨鐵不鋼,但這種事不是他們能改變的。
而且紀染特地這麼晚還把傅南洲和裴卿出來,是有正事。
“三哥,熱搜的事有商量嗎?”如果不是因為頂著家里的力,他不會開口。
而且紀染也知道,雖然眼下傅南洲是在收拾高寧,但之后肯定還會到紀。
就像視頻里給那個陳曉娜的撈打碼,不是因為傅南洲準備放過陳曉娜,而是不想陳曉娜吸引轟向高寧的炮火!
傅南洲容易給人一種矜貴斯文的錯覺,從而忽略他來自第一豪門的狠辣基因,到他的逆鱗,絕不會有好結果!
傅南洲淡漠開口,“不能。”
紀染一僵,還想再說什麼,紀拉了下紀染的胳膊,“哥,不用求了。反正我也不虧,我反擊了!我只是被利用,高寧才是那個惡毒的幕后主使!”
**
三院那邊,靳煜到的時候,高城山剛推開高寧的病房,他抿著頓了下,沒有進去打擾。
大半夜的,高寧坐在床上,拿著剪子不停的往枕頭里面捅,里面的蕎麥皮灑了一地,而卻像沒看見一樣,直勾勾,森森的盯著門口的方向,一臉猙獰的冷笑,看起來讓人骨悚然。
這個樣子非常符合三院的特點,卻嚇得高城山狠狠一激靈,渾的力氣瞬間被卸掉一半。
緩了一口氣,高城山抬手按了墻上的開關,病房里頓時亮堂起來。
老父親忍著滿腔怒火,彎腰撿起被高寧扔在地上的包、書,還有手機,然后深吸一口氣才冷聲斥責:“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高寧抬起頭,冷笑一聲:“高局這是專門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因為我這個污點,您也被查了是吧?”
高城山頓時差點沒下下那團拱上來的火氣,“我正不怕影子斜,隨便查!但是你呢?!高寧,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惡毒的?!”
啪!
高寧猛的將剪刀摔在地上,差點就扎在高城山上!
高城山臉鐵青,氣的渾發抖,立刻沖過去給了高寧一掌!
“做主這麼傷天害理的事,你還有理了?!你還委屈了?!”高城山咬牙怒吼!
高寧半邊臉都被打麻了,卻只是揚起臉瞪著自己的父親,理直氣壯的狡辯,“我怎麼就沒理了?!我讓陶寶借高利貸,他就借,是他蠢!
“我讓靳煜把那母子倆帶進育館,他就帶,是他傻!他自己愿意當狗,我說什麼就信什麼,我說什麼就做什麼,這賴我?!
“我讓紀去攛掇曹秀琴跳樓就去,不也是因為自己蠢嗎?
“他們都是因為自己蠢才會被我利用,我不能委屈嗎?!”
聽到兒現在還不知悔改,高城山怒火中燒,一急火攻心,老臉瞬間被怒火漲得通紅。
他抖的指著高寧,嚨卻像卡著鋼針,怒罵的話都卡在嗓子眼,一個字都罵不出來。
他怎麼就生出這樣不知廉恥的兒啊?!
高城山忽然老淚縱橫,頹廢的蹲在地上,捂著口,努力緩解著悶氣短,飆高。
門口,靳煜把高寧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整個人如遭雷擊。
而此刻高寧也察覺到了靳煜的存在,對上靳煜震驚的黑眸,淚如雨下。
靳煜到現在還不死心,嘶啞的問:“高寧,告訴我,不是你用我手機把周年慶上的視頻發出去的,對不對?”
高寧忽然笑了,“是我。阿煜,我是個壞人,我控制不了自己作惡。”
靳煜仿佛被人用釘子釘在了原地。
過了好半天,他才轉過邁著兩條灌了鉛一樣的長大步離開。
回到車里,靳煜卻沒有離開,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那。
他點了一煙,香煙的刺激卻揮不去高寧那句話:是他傻!他自己愿意當狗。
原來真是裴卿說的那樣,他自己是狗,高寧也只是把他當做狗。
呵呵,他這些年算什麼呢?
一顆真心被高寧用刀子爛再扔在地上踩兩腳,最后還要再吐一口唾沫,罵他“傻,死狗”,他的尊嚴呢?
靳煜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心如死灰。
他發車子,正準備離開,卻接到高城山的電話。
他猶豫片刻才接起來,接著就傳出高城山滄桑急促的聲音:“靳煜,你快來!高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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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寧自殺的事給了傅南洲幾人措手不及,一起匆忙離開包廂,趕往醫院。
而這件事也傳到了網上,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快就鬧得沸沸揚揚。
陸瑤一早看到消息,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妹妹給拿新牙刷,拔高了音調說:“惜惜,那個高寧自殺了!”
陸惜怔了一下,一邊牙膏,一邊嘟囔道:“怎麼可能呢?我不相信高寧那種人會自殺。”
“你看呀!”陸瑤趕把手機給陸惜看。
高寧發了視頻,坐在床上,臉還腫著,頭發蓬,卻笑得異常詭異。
“對,所有事都是我做的,我要道歉,我控制不住自己,就像現在,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我這麼一個神病患者,如果活著肯定還會對社會造嚴重的威脅,所以我決定以死謝罪。”
接著,高寧就用刀子狠狠的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高寧還特地拍了手腕流不止的特寫,然后才又把鏡頭轉向自己,笑容燦爛又決絕,“大家再見,我去等死了,你們哦。”
這個視頻無論怎麼看都著詭異,評論區又一次炸鍋了。
但奇怪的是,不再都是攻擊高寧,聲討高寧的聲音。
有人說:看起來好嚇人啊,跟我三姑一樣,我三姑就有神病,好的時候跟正常人是一樣的,但一犯病就這樣。
又有人說:神病真的太可怕了,這就不奇怪做的那些事了。
還有人說:其實神病也可憐的,也不是的錯,很多事都自己控制不了的。
陸惜咬著牙,沉默片刻才把手機扣在洗手池上,“姐,你不知道有多壞,這都是假的。”
陸瑤還是覺得呼吸不暢,有些不認同,“惜惜,你不能太主觀了,我看那樣子不像裝的。”
陸惜吐掉牙膏沫,轉頭瞪著自己親姐,不是好氣的反駁,“之前也不像裝的,可你看做的那些事?”
“我跟你說,一般的白蓮綠茶,孩子一眼就能看出來在演,因為我們孩的第六比較準。
“比如自殺這事,要是一般白蓮綠茶,肯定哭唧唧的說‘我都是冤枉的,可大家都誤會我,我真的撐不住了,既然你們這麼希我死,那我就如大家的愿吧’。
“但高寧不一樣啊,把一切推給神經病,好像有病就能胡作非為。好些人有神經病,人家也沒傷害別人啊。而且,高寧干那些壞事的時候,可不像有病。”
陸瑤啞口無言,刷完牙才說:“也不知道救過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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