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氣得一掌拍在床頭柜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床上的秦曉茹不滿的“哼唧”一聲,像是被吵醒了,煩躁的翻了個。
裴卿嚇得吸了一口氣,趕手在裴曉茹的肩膀上拍了拍,低聲哄道:“睡吧睡吧,不拍了不拍了。”
這要是把小保姆吵醒了,準一把薅住他的頭發,給他薅世界最帥禿驢先生!
安完秦曉茹,裴卿才低聲音繼續炮轟自己的好兄弟,“傅南洲,你的商是負數嗎?
“你自己想一下,你老婆本來就夠委屈的了,結果好麼,自己老公來了,而且老公還是公司最大的領導,非但沒給出氣,反而視而不見,還說要理打架的事,你讓怎麼想?!
“你沒一句安也就算了,接著還跟別的人跳舞,搞曖昧,你說心里是什麼滋味?!”
“對了,你不是準備了驚喜嗎?戒指送出去了嗎?”
送戒指還是傅南洲自己想出來的,當時提起來的時候,裴卿還覺得欣,傅南洲這是開竅了啊,竟然都能自己想到戒指了。
一問原因才知道,是出差的時候合作商給自己老婆送戒指,傅南洲這才恍然想起來,他們結婚這麼久,竟然連婚戒都沒有。
不管怎麼想起來的吧,好歹是想到了,也算進步。
傅南洲嚨發疼,語氣有些艱,“出了曹秀琴的事,這時候公開我們的關系,會損害集團的利益,對陸惜的名聲也不好,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什麼?!!!!
裴卿氣得胃痛,“你這麼為傅氏考慮,那你跟集團過啊,結什麼婚啊?!”
頓了下,他還是覺得不解氣,又繼續說:“老傅,聽我一句,咱一輩子單著得了,你特別適合為集團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至于什麼啊,婚姻啊,跟你不沾邊,只會影響你搞錢的速度,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傅南洲聽出裴卿在怪氣,“卿!”
裴卿咬牙,“真是服了,多好一個孩,你就不能多疼一疼?!要被你氣死了!”
傅南洲被懟得啞口無言,俊臉繃得的,忽然有種不安的覺。
陸惜的確是好,乖巧不作,長得漂亮,格溫,會持家,做飯好吃,嫁給誰都是個好妻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傅南洲結婚這段日子才會這麼舒服,他喜歡這種婚姻生活,也不想離婚。
裴卿懶得跟他廢話,當初高寧吵著分手,還不就是因為傅南洲一點都不解風?
“行了行了,等我給你查。”
掛斷電話,傅南洲就在想裴卿的話。
如果不是裴卿,他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些。
陸惜現在只怕一個人在哪傷心難過,而他為丈夫,竟然后知后覺,真是失職。
車窗被人敲響,傅南洲搖下車窗。
沈悠然彎下,“看你還沒走,方便帶我一路嗎?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不方便。”傅南洲很干脆的拒絕了。
沈悠然挑眉,也不強求。
傅南洲不想停在這,吩咐丁聿,“先回別墅。”
沒準陸惜已經回去了。
車子開走,沈悠然才緩緩收回視線。
譚雅這時候來到邊,語氣很溫和,充滿了長輩對晚輩的欣賞與寵溺,“傻丫頭,怎麼不撒撒?”
沈悠然輕笑,“綠茶那套做法,我可不屑,我要追傅南洲就明正大的追,我有這個自信。”
譚雅一臉欣賞,“那是自然,我干兒這麼自信大方,容貌與才華并存,南洲會心的。
**
傅南洲找到海邊的時候,陸惜依舊在那坐著。
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黑漆漆的。
陸惜形單影只,看起來很落寞,從背影就能到的悲傷委屈。
察覺到腳步聲,猛的回過頭,呼吸急促,手里攥著手機,像是被嚇得不輕。
“抱歉,嚇到你了,”傅南洲愕了一下,立刻道歉。
看見是傅南洲,陸惜臉上的驚恐漸漸散去。
原來是傅南洲,還以為是壞人。
“怎麼一個人跑這來,不怕嗎?”傅南洲走到跟前坐下。
陸惜卻站起來就走。
傅南洲拉住的手,“陸惜,咱們談談。”
陸惜低頭看著依舊坐在沙灘上的男人,“除了離婚的事,其他免談,我不想跟你說話。”
坐在這兩個小時,陸惜還以為自己平靜到心如止水,但想多了。
看見傅南洲,還是立刻想起慶典上到的委屈。
沒辦法不生氣。
傅南洲握著的手,“惜惜,今天的事很抱歉。”
陸惜掌大的小臉上出嘲諷,“為什麼道歉?!是因為不分青紅皂就指責我不冷靜,還是因為你媽打我一掌?還是因為你當著我的面跟沈悠然跳舞?”
“都有,還有沒有及時維護你,給你出氣。”裴卿的話他記在心里,也反省了一句,的確是他不對。
陸惜點頭,“好,道歉我接,但還是得說,咱倆離婚吧。
“這次我非常認真,經過深思慮和各方面的考量,沒有任何沖緒,而是真的發現我們不合適。”
傅南洲坐不住了,馬上站起來,語氣低沉,“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覺得很合適!”
陸惜反駁,“我融不了你的圈子,你的家庭,你的世界,我們都的想法也大相徑庭,分開是為我自己的后半生考慮。”
傅南洲瞳孔一,雖然知道陸惜生氣會提離婚,但還是覺這次比之前更堅決。
他繃了神經,“陸惜,今晚的事是我不對。”
“傅南洲,你發現了嗎?你好像每次都是誤會我,然后再哄我。
“就像今天的事,為什麼不能你看見我被打了就趕維護我呢?
“當時那種況,如果是別人的老公,不會像你那麼冷靜,第一反應一定是‘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
“不說親自給冰敷吧,但一定會很張的。”
傅南洲急著解釋:“我剛下飛機,已經讓那些長輩等候多時,我必須先招待他們。”
陸惜點頭,“我理解,因為你是總裁嘛,禮數比對妻子的關心更重要。你當時的份是傅氏集團的總裁,不是我陸惜的丈夫。
“我在你心里,是在權衡利弊之后,或許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或者是因為你本就是一個理智到冷酷的人,但無論是哪種況,那都不是我要的。
“我結婚的時候很沖,我沒談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伴,但是這段時間我知道了。
“傅南洲,我覺得我還是想要一段有的婚姻,不單純是一屋兩人,三餐四季,而是你眼中有我,我心中是你,你因我歡喜而歡喜,我因你難過而哭泣,我們晨起同出,日落同歸。”
傅南洲還是不死心,“我們現在不是這樣嗎?”
陸惜搖頭,十分肯定:“不是。現在是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利益。”
“你這麼看我?”傅南洲有些不可思議,他在陸惜心中就是這麼一個狹隘到只重利益的商人?
陸惜想了想,委婉的說:“我不是說你只重利益,而是你太理智。
“我想要絕對的偏,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我的丈夫都會無條件的站在我這邊,無條件的偏我,哪怕真的是我錯了。”
“陸惜,這不現實。”傅南洲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遇到事,他肯定是先分是非黑白,明知道錯了,怎麼可能還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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