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沒心跟丈夫吵架,態度了下去,“我的手也割破了,你要著急穿,不行就去買一件。”
“這麼大熱的天,我還得出去現買?行了行了,娶了你真倒了八輩子霉,啥也指不上你,掛了!”
車南不耐煩的說完就掛斷電話。
陸瑤忽然就覺沒勁兒了。
這種日子真是一眼到頭,車南完全不裝了,整天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橫眉立目,還在一個人堅持,也不知道在堅持什麼勁兒。
如果不是為了給果果跟肚子里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真的不想過了。
陸瑤緩緩蹲在地上,心里說不出的委屈。
梁峰經過,看到陸瑤以為不舒服,趕快走了幾步:“陸瑤,不舒服嗎?”
陸瑤趕抹了把眼淚站起,卻因為蹲久了忽然站起來,眼前一黑,有點暈。
梁峰眼睛睜大,立刻手扶住的胳膊,蹙眉問:“沒事吧?”
陸瑤緩了下,“沒事,剛起來有點暈,沒事了,多謝梁總監。”
梁峰收回手,“工作上出什麼事了?”
陸瑤搖頭,“不是,跟我老公吵了一架,有點心累。”
梁峰愣了一下,點頭說:“沒事就行。男人不能慣著,該吵就吵,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發出來。你自己在這難過,人家該吃吃該喝喝,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個車南,他之前還撞見過,跟同同事拉拉扯扯,不像個好人。
陸瑤溫漂亮,嫁給車南真是白瞎了。
陸瑤一直覺得梁峰是個特別穩重的男人,聽到這句話更是肯定了這點。
“多謝梁總監,我回去工作了。”
“等一下。”梁峰住,然后指了指的手指,“如果傷得不重,就別著創可,悶著不氣反而不利于愈合。我看你了兩創可,傷口應該不短,去找個診所稍微纏兩圈紗布,避免染還氣。”
“哦,好。”陸瑤有點詫異。
梁總監隨便一掃就能看見手指傷了,車南卻沒發現。
早上車南要鋼球,覺得家里剛打開那團新的太大了,就從上面扯下一塊,結果車南直接把整團都扯走,一鋼線把的手割了一個長長的口子,深的,當時就滴下來了。
可車南本就沒看見。
車南大概是真的不了吧。
**
陸惜回到辦公室,李湘他們都圍在的工位,也不知道在干嘛。
心想,辦公室咋了,這麼熱鬧呢?
等陸惜走進去才發現,傅南洲正坐在的椅子上。
“哎呀,看看,小陸這不回來了嗎?陸,快來,人家給你送好吃的來了。”王姐打趣,一臉曖昧的笑。
陸惜走到跟前,有外人在,盡量不帶小緒,“你怎麼來了?”
傅南洲端起手里的盒子,“卿送了大閘蟹,給你拆了兩只蟹。”
陸惜有些意外,“那你吃飯了嗎?”
傅南洲輕嘆一聲,“你都不要我了,我哪還吃得下?”
他半真半假,一張完無瑕的俊臉上散發著溫的。
陸惜撇,“不是早上就跟你說了中午跟姐一起吃嗎?那你趕吃點,一會兒午休的時間都過了。”
“不急。”傅南洲打開盒子,“嘗嘗看,這質很鮮甜,蟹黃很多,卿不吃蟹黃,他那兩只也給你了。”
陸惜吃不下,“我中午吃了冷面,蟹黃晚上回家做個蟹黃拌面,蟹我吃一點,剩下的你吃吧。”
“好。”傅南洲笑著答應。
王姐在一旁打趣,“小陸啊,這回你不會再說是朋友了吧?是你老公吧?”
李湘聽到王姐的話差點沒憋住笑。
王姐也真敢問,竟然當著傅總的面這麼問,這不是給陸惜難堪嗎?
陸惜是傅總的婦,就算傅總現在再怎麼喜歡這個小姑娘,也不可能在公司承認份。
畢竟下周就是公司的周年慶,到時候全公司的人都能見到公司的新總裁,傅總不會這麼承認的。
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陸惜只能說:“是我老公。”
李湘愕然,小姑娘真夠大膽的,就不怕傅總直接打臉嗎?
不過讓李湘意外的是,傅南洲并沒有否認。
看樣子傅總是真的縱容陸惜。
王姐一臉羨慕,“漂亮的小姑娘就是招人稀罕,命也好,嫁了個好老公,長得帥,對你還好,你倆還真是郎才貌。”
陸惜笑笑,算是回應了。
傅南洲站起,本來想在陸惜額頭上親一口,但是這是在公司,這麼多員工看著,他還是忍住了。
“傅太太,我得先走了,晚上我準時下班,在停車場等我,一起回家。”
“好。”陸惜答應一聲,看著傅南洲往外走。
王姐他們都熱的打招呼,不提傅南洲是陸惜老公這一點,單說這麼一個無敵大帥哥,就足夠讓這些大姐們心花怒放,畢竟這個世界看臉,男人喜歡看,人喜歡看帥哥,這是人之常。
傅南洲微微頷首,禮貌中帶著疏離。
視線過李湘,他略有深意的看了李湘一眼,這才離開。
李湘知道,傅總這是警告別說話呢。
李湘走到陸惜跟前,“小陸,行啊。”
“李姐,啥意思?”陸惜是真不懂。
李湘笑意加深,“我說你厲害啊,能讓那位承認是你老公,知道他是誰嗎?”
陸惜心口了,如果這時候反問一句是誰,肯定能套出點話來。
不過,還是想讓傅南洲親口告訴。
傅南洲能買那麼貴的房子送給,肯定不是一般的打工人,家里沒準開廠子的,但一直沒告訴。
“李姐,我們是合法的夫妻關系,有結婚證的。”
李湘瞳孔一震,“你說……他真是你老公?”
“嗯。”
“那你……”你不就是總裁夫人了?!
不可能。
李湘忽然笑了,真是差點就信了這個小姑娘的謊話。
陸惜的膽子也是夠大的,竟然敢冒充總裁夫人!
可是聽說,總裁至今還是單。
“下周咱們公司周年慶,到時候打扮漂亮點。”李湘特意提醒。
雖然陸惜是在吹牛,但哪個小姑娘不慕虛榮啊?
能理解。
**
另外一邊。
高寧把電話打給了譚雅。
這兩年在國外,除了讀研之外,經常會跑去找譚雅,兩人關系不錯。
譚雅接起電話,“寧寧啊。”
高寧聲問:“伯母,您什麼時候回國啊?”
“估計后天下午三點下飛機。”
“對不起伯母,原本是想親自去機場去接您的,但是……”
高寧言又止,后面的話沒說,但語氣苦,能聽見一聲低泣,似乎是哭了。
“寧寧,怎麼回事?”
“伯母,您別問了,您幫不了我,南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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