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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夜》 第一卷清晨的帝國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公主府里的賣藝者

一名著明黃飾的年從花墻后繞了出來,年眉清目秀,但臉蒼白似多日不見眼,瘦削的配上臉,給人一種孱弱的覺。

年笑著應道:“姐姐,你不要總這麼兇嘛。”

聽著稱呼,寧缺知道了年的份——大唐帝國皇帝陛下的長子,最有希繼承皇位的大皇子李琿園,于是離席起揖手行禮。

他在這邊揖手為禮,年皇子卻是眉梢一挑,蒼白臉上顯出一不悅神,隨意揮了揮手,說道:“免了。”

在他看來,雖說此人與姐姐有資格對坐,想來也不是普通尋常的小人,但不管你是誰,既然第一次見到本皇子,不說跪拜至也要長揖及地,這般隨意揖手,實在是太不恭敬。

他在暗怒寧缺不恭敬,李漁卻是臉驟然一寒,不悅斥道:“平日先生教你的禮數都去了哪里?還不趕給寧大家回禮。”

聽到寧大家三字,年皇子李琿圓頓時想起這一年里宮里鬧得沸沸揚揚那事,好奇抬頭向寧缺,這才把真人與傳說中那人對上號來。

若放在平日里,即便知道此人是父皇賞識的人,他也不會施以任何,不過舉世間他最畏懼的便是自己的姐姐,看著李漁面如霜,趕站起來向寧缺回禮。

寧缺溫和一笑,揮揮手示意不用,卻也沒有側避開。

李琿圓余里注意到這點,起時臉便有些不好看。但畢竟是帝王家長大的孩子,他迅速把心中怒意抑下去,走到寧缺前,牽起他的手熱攀談起來。

蒼白稚的面孔著病態的尊貴,刻意著親熱卻掩不住眸子里的冷漠,寧缺慣見生死契闊爾虞我詐,眼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這等低劣的演技,他也沒有因此而不高興,而是拿出了自己最優秀的演技,最良好的神狀態,謙虛而不失熱,就像是冬天沙漠里的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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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子安立命之本便是演技,今日木庭清風流水畔,寧缺與年皇子同臺演出,這般賣藝不休,便等若用絕佳演技在不停辱對方。

李漁看著二人攀談畫面,早已看出其間蹊蹺,苦惱地眉心,嗔怪瞪了寧缺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皇子忽然出現在公主府,恰好與自己相遇,若說這真是巧合,寧缺當然不會相信,他知道李漁的意思,只是關于那件事,現在的他沒有資格也不想去參合,就算想參合也必然是很久以后的事,所以看著李漁嗔怪眼神,他笑了笑不再調戲皇子,揖手行禮向二位天潢貴胄告辭。

在離開公主府的路畔柳樹下,他看到一名腋下夾著黃紙傘的年輕道人,不由微微一怔。這些日子他常去皇城對面的昊天道南門觀,所以認得這位年輕道人是國師李青山的弟子何明池,此人負責天樞的一些重要工作,極為忙碌,沒想到今日竟會在公主府看到對方,看模樣他似乎在等誰。

寧缺走了過去,好奇問道:“明池師兄,你這是在等誰?”

年輕道人看著寧缺,無奈笑了笑,指向府庭方向,說道:“奉陛下命,我負責監督皇子讀書,他跑出國子監我也只好跟著。”

寧缺心想那位紈绔蒼白皇子,著實不是個好相的對象,要監督他讀書真是個苦差事,同看著對方安說道:“總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

方明池苦笑搖頭,說道:“我是被師父收養的,自隨師父出皇宮,與皇子相,陛下才會把這件事付給我,可不敢太不當回事。”

……

……

去老樹下尋著桑桑,和小蠻說了幾句閑話,寧缺便離開了公主府。

走在熱鬧街巷中,看著巷口圍著水井嬉笑玩鬧的頑,想起那位年皇子,又想起關于皇位之爭的傳聞,他忍不住搖頭嘆息道:“公主攤上這麼一個弟弟,還真是倒霉,日后不知道要因為他吃多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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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好奇問道:“皇子怎麼了?爺你又覺得他是個白癡?”

“如果真是個白癡倒也罷了,誰也不會去為難他。偏生又學了公主殿下一些心眼手段……想要變聰明人的白癡,才容易惹出子。”

桑桑看了眼四周,小聲提醒道:“爺,那可是位皇子。”

寧缺笑著說道:“皇子又如何?隆慶皇子又如何?若這位小皇子日后敢來招惹我,我會讓他知道賣藝是件多麼困難的事。”

爺,你現在經常表現的很驕傲得意。”

“話說兩年前我們還只能參和渭城酒館賭權分配事務,現在好像能參和帝國皇位分配事務了,怎麼能不得意?而且這不是沒外人。”

桑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還別不信。進了書院二層樓,就是夫子的親傳弟子。關于皇位繼承這種事,書院的態度現在看起來很重要,而后山里的師兄師姐們對這件事肯定不興趣,我大概是唯一一個可能會些興趣的人……”

寧缺說道:“所以公主才會玩出今天這一招來。不過看小皇子今天的表現,我懷疑會后悔今天的安排,至事先應該告訴小皇子。”

桑桑好奇問道:“帝國皇位繼承這種大事書院也能起作用?爺你了夫子的親傳弟子,地位就這麼高了?夫子有這麼厲害?”

寧缺自嘲一笑說道:“不要忘記我到今天為止還沒有見過這位老師,不過聽了很多傳聞,還有周遭這些人的態度,大概能明白這位老師了不起到什麼程度。”

爺,那我們應該算是公主這派的?”

“夏侯……應該是皇后那邊的人,那麼日后我始終只能站在皇后娘娘的另一面,也就是公主這面,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需要站隊的話。其實這個道理很久以前我就想明白了,只不過什麼東西都是待價而沽,要賣出合適的價錢就必須等,現在價錢不錯,那就可以慢慢開始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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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忽然停下腳步,抬頭著他的側臉,很認真地說道:“你們講青蛙王子那個話時我聽到了,也聽懂了,這算好價錢嗎?”

寧缺沉默片刻后搖頭說道:“不是所有癩蛤蟆都想吃天鵝。”

“天鵝不好吃嗎?”桑桑不解問道。

寧缺看著笑著說道:“在有的癩蛤蟆眼里,又臟又臭的黑泥鰍,要比天鵝好吃多了。”

桑桑問道:“爺,你是不是在繞著彎罵我又難看又黑?”

寧缺笑道:“看來我家的小丫頭終于愿意腦子想事了。”

桑桑認真說道:“所以我越想越覺得這是件好的事,按小時候你對我說的話來講,能娶了殿下回家,可以斗好多年哩。”

寧缺繼續向前走去,說道:“問題是究竟對多人說過這句話。”

這話便涉及了對子最惡毒不堪的猜測,桑桑眉尖蹙的極,不開心說道:“爺你一直對殿下有見,事實上是個好人。”

“好人也罷,壞人也罷,和我有什麼關系?”

“剛才你不是還說待價而沽,要賣個好價錢?什麼價錢會比殿下自己更高?”

“喂,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賣藝不賣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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