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是不是覺得很無奈?”
“是。”
“是不是覺得二師兄這個人實在是很沒有意思,做什麼事都一板一眼?”
“是。”
“是不是覺得他那頂冠帽很像一棒槌?”
“看的久了有時候會忽然覺得那頂冠帽又像紙折起來的玩。”
“不管像什麼,是不是很有把它打斷或是扁的沖?”
“……”
離開小院,直至再也聽不到瀑布從山崖墜落水潭的鳴聲,確認二師兄應該不會聽自己對話后,書院后山最小的兩個家伙才開始說話。
陳皮皮了因為先前保持嚴肅表而有些發麻的臉頰,看著寧缺問道:“說啊。”
寧缺沉默片刻后老實回答道:“確實有點這種覺。”
陳皮皮神凝重看著他說道:“不止你有,我們所有人都有,六師兄甚至已經嘗試過好幾次。”
寧缺微微張,看著胖年的臉,遲疑說道:“……我不知道該怎樣接下去了。”
陳皮皮搖頭說道:“我不會愚蠢到騙你去砸二師兄的冠帽,事實上今天看了你的表現,我堅信以后極有可能是你想些損招騙我去做這件大快人心的事。”
寧缺笑了笑,忽然開口說道:“我覺得二師兄驕傲些好,至這樣才像一個人。”
“我不會把你這句話當要挾你的證據。”
陳皮皮的表和說的話明顯是兩個意思。他同地拍了拍寧缺的肩膀,說道:“事實上關于這一點我們都很有同,尤其是前年二師兄養了一只鵝以后。”
寧缺詫異問道:“鵝?”
陳皮皮笑著說道:“我們一直認為,二師兄之所以會養那只鵝,是因為那只鵝非常驕傲,他覺得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同類,既然如此,當然要好好養著。”
寧缺怔了怔后,連連搖頭笑道:“太刻薄,太惡毒了些。”
陳皮皮笑道:“你別不信,待會兒看到那只鵝你就知道為什麼我們會這樣說。”
說話間來到一緩坡,青青草甸里怒放著野花。二人在花間選了塊干凈地方坐了下來,斜坡下方是一道平緩流淌的溪水,看來勢應該是來自于崖壁上那道瀑布,看去大概流出崖坪后,又會形一道新的瀑布,卻不知會落向何。
春風與暖混在一起,輕輕吹拂著兩個年輕人的臉,他們躺在草甸上野花間,雙手枕在腦后,睜眼看著麗的風景,顯得極為愜意。
寧缺看著坡下那道溪水,說道:“在書院里……我是說在下面書院里,我偶爾會抬頭看山,但從來沒有看到過瀑布,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霧里的大山深竟然如此麗。”
陳皮皮瞇著眼睛,看著高空的那些黑點,微笑說道:“這座山很大的,我都有很多地方沒去過。聽四師兄說,大山正對著長安城的那面是一片絕壁,你關心的瀑布可能就是從那里落下去的吧,我曾經去瞧過一眼,那片絕壁下方全部是云霧,本不知道下面是什麼。”
“以后有機會你帶我去看看。”
“好。”
寧缺視力極好,看著溪水下方那些游爭食的魚兒,想著今日在后山里看到的那些師兄師姐,好奇問道:“師兄師姐們……現在都是什麼境界?”
“二師兄早已知天命,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在知命上境還是中境,究竟有沒有看到那扇門。然后從三師姐一直到十一師兄,都是玄境界,上中下境不等。”
這個回答著實有些出乎寧缺意料,他吃驚看著陳皮皮,說道:“你都是知命境界,怎麼師兄師姐們還在玄?”
陳皮皮看了他一眼,嘲諷說道:“學道有先后,道何問期?我雖然門最晚,但先知命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所謂分境不過是些打架手段,后山里沒誰真正在意此事,若真打起架來,從三師姐開始,一直到十一師兄,加起來都打不過我。”
“你別忘了,我可是絕世的修行天才啊。”
“師兄師姐們是怎麼進書院的?”
“當然是夫子招進來的。”
陳皮皮渾沒注意到,自己這些年了二師兄太多影響,竟是習慣地開始說廢話。
寧缺無奈說道:“我是問正經的。”
“難道我的回答很不正經?”
陳皮皮訥悶看著他,說道:“有誰比四師兄的線畫的更直?有誰比七師姐的花繡的更好,陳法布的更妙?有誰比九師兄十師兄會彈琴吹簫?有誰比六師兄更會打鐵?至于那兩個酷好下棋的瘋子,天底下你就找不出第三個能在棋枰之上戰勝他們的人來。”
“我們的師兄師姐們,都是世間某一方面最頂尖的人。還是那句話,打起架來或許他們打不過別人,但如果比起別的方面,你我吃屎都趕不上。”
寧缺認真說道:“那不見得,論起書法之道,我還是有些信心的。”
陳皮皮哈哈笑了起來。
寧缺也笑了笑,忽然想到一件事,不解問道:“既然師兄師姐們山之前,已經是世間某一方面最頂尖的人,那老師召他們書院又是什麼意思?已然是舉世無敵,再修行下去還是舉世無敵,在他們的領域誰又能讓他們更進一步?”
陳皮皮看著他神認真說道:“我前面說沒有人能在師兄師姐們的領域戰勝他們,這句話其實有一個前提,必須排除掉一個人的存在。”
“誰?”
“大師兄。”
寧缺沉默了很長時間,才逐漸消化掉心頭的震驚,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大師兄什麼都懂,而且在任何領域都是最強的那個人?”
陳皮皮悠悠嘆息道:“我只知道,書院后山一直是由大師兄負責授課解。”
寧缺怔然無語,良久后喃喃說道:“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等全才?”
陳皮皮抬頭著碧天上的飛鳥,微笑說道:“是不是覺很打擊?你很驕傲,我很驕傲,二師兄更驕傲,但即便是二師兄在大師兄面前也沒有任何驕傲的資格,最有趣的事在于,如果你看到大師兄就會發現他這個人本不知道什麼是驕傲。”
寧缺有些失神向天空,沉默很長時間后說道:“原來世間除了……還真有生而知之的人。”
陳皮皮沒有注意到他話語間的停頓,說道:“世間從來沒有生而知之的人。”
寧缺嘲諷說道:“如果不是生而知之,誰能教出大師兄這等人?”
陳皮皮反嘲說道:“白癡,大師兄是老師的學生,當然是被老師教出來的。”
寧缺啞然無語,忽然想到一件事,大師兄的老師豈不也是自己的老師,此時他才想明白,自己已經為傳說中夫子的學生,不心神一陣搖晃,激不安。
他忽然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大胖圓臉,問道:“我有一個問題。”
陳皮皮疑應道:“什麼問題?”
寧缺認真說道:“我進書院二層樓,是為了修行學習,而不是為了來欣賞風的,你今天帶我逛了一大圈,但好像沒有人告訴我,我應該學些什麼,怎麼學。”
“首先,你現在是不境界,能控的天地元氣的可憐,所以有很多東西你本沒辦法學。其次后山的學習基本上都是自修,按照老師給我們定的方向,我們自行悟學習,若有不通便去請教大師兄。現如今老師和大師兄都沒回來,你當然只能先自學。”
“大師兄他……現在是什麼境界?”
“除了夫子,誰也不知道,我甚至懷疑大師兄他自己都不知道。”
“又來了,你又來了。”
“我說的是真話……因為我們總覺得大師兄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境界這種東西。”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大師兄真的是無所不會,在所有領域里都是絕頂風流人,那為什麼五師兄和八師兄不會纏著他下棋?據我的認知,像下棋踢球這種最容易引發暴戾氣息的游戲,可沒有人在乎對方是不是師兄。”
陳皮皮忽然笑了起來,想起某些事,忍不住搖了搖頭,嘆說道:“那是因為大師兄這個人有兩個最妙的特質,正是因為這兩個特質,所以沒有人會纏著他下棋或是做別的事。”
“什麼特質?”寧缺好奇問道。
“大師兄做事很認真,非常認真。所以他的作很慢,非常慢。”
“有多慢?”
“你想像不出的慢。”
……
……
“就算要先等夫子回國,那我在后山里總得應該做些什麼。”
“以后你會有很多事要做?”
寧缺忽然覺得有些什麼事不對,猶豫問道:“比如?”
陳皮皮同看著他,說道:“比如很多。”
到了此時此刻,寧缺終于回想起來,今日在書院里拜見師兄師姐們時,陳皮皮偶爾會不經意間流出來的憐憫神,約猜到了些什麼,沉聲問道:
“現如今我了小師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生命從此迎來了嶄新喜悅的新階段?
陳皮皮微笑看著他說道:“不錯,以后我再也不用被著天天聽那些雅曲,不用天天被四師兄著在沙盤上畫線,不用天天被六師兄著去踩水車,不用天天被七師姐著去霧里面旗畫線,不用天天被十一師兄著討論那些云里霧里的東西,不用天天被二師兄著算那些像山海一樣的數字,而被打掌心卻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那個人。”
寧缺若有所思說道:“因為我現在是最小的那個。”
陳皮皮拍了拍他的口,激說道:“書院,勝在有小師弟。”
寧缺笑了笑,把他的手打開,枕手天,心想看來必須珍惜今天這閑適時,懶得再理他。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大想法,大野心的人。”
陳皮皮忽然天說道:“你先前關心師兄師姐們的境界,是因為你想超越他們,其實就我個人而言,并不是很贊同這種生活方法,因為太累。”
寧缺沒有回頭看他,盯著碧天之上越飛越低的那些鳥兒,看著它們黑雙翼下的白腹部,喃喃應道:“活著本來就是很累的事。”
“我不知道你小時候究竟經歷過什麼事,但我想有時候還是需要把心放寬一些。”
“你是說我是個小心眼的人?我那些蟹黃粥都喂豬吃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用防范師兄師姐們,他們都是好人。”
寧缺沉默片刻后說道:“我四歲的時候遇見過一個好人,然后我發現那個好人想吃我。當然我并不認為師兄師姐們會是這樣的人,只是我剛和他們認識,難免會有些防心理,你不用太過擔心我會神變態,若要變態小時候早就已經變好了。”
陳皮皮轉頭看著他的側臉,說道:“至在這里,你真的不用太過警惕防,你可以放松愉悅的生活,書院后山是個好地方,你應該珍惜。”
“明白,我會珍惜的。”
寧缺認真說道:“你在后山呆了這麼多年,會不會無聊?”
“有時候當然還是會,不然我怎麼會和你認識?”
寧缺收回目,看著他好奇問道:“你什麼時候回西陵?”
陳皮皮不知道因為這個問題聯想到什麼不堪回憶的畫面,表有些難看。
寧缺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是不是和人有關?”
陳皮皮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微啞說道:“這件事和你無關。”
寧缺哈哈笑了起來,撞了撞他肩頭,問道:“說起來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男人之間討論人往往討論的是金錢和床上的事,青年男子討論人才會討論喜歡這麼單純的容,但無論是哪種,人總是最能引發聊興的談論對象。
聽到這個問題,陳皮皮頓時來了興趣,說道:“記得我第一封信里寫的那些話嗎?”
寧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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