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褚由賢看著打趣說道：“平日看你沉默平靜，還以為你不在意當日那件事，也不在意同窗們對你的態度，沒想到你還記著的，對謝承運那等天才很是不屑一顧啊，不過你得清楚，隆慶皇子可不是謝承運。”

寧缺停下手頭的靜向他，等著聽下文。

“隆慶皇子，那是真正的天才。”褚由賢認真說道。

“你這是真正的廢話。”寧缺沒好氣說道，然后聽著前方傳來的議論微微一怔。

隆慶皇子這四個字，在書舍里引發了好些滿是震驚贊嘆之意的驚呼，然后又是好一場議論，像寧缺這樣久居邊塞，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的人極，然而還是有些人產生了和他相同的疑問，隆慶皇子究竟是怎樣一位人，能夠讓燕人把家國復興的希投注在他上，能夠讓曹知風教授這樣的人激失態如此模樣？

“他雖然是燕國皇子，但自兄長被送往長安城為質后，便被燕國皇室送往天下諸國游歷學習，分別在月國大河國以及南晉住了數月，然后進了西陵神國昊天道門天諭院學習，院第一年便為了頭名。”

若說天下最久富盛名、地位最高最尊崇的書院，毫無疑問當然就是這間長安城南的書院，然而除此之外，各國也有自己的知名書院，西陵神國的天諭院由神殿神們親自教導，堪稱最為優秀，能在這種地方拔得頭籌自然不凡，然而僅此并不能說明太多問題，至不能震懾住書院里面這些驕傲的學生。

“隆慶皇子進天諭院第三年，便隨同窗老師往各地傳教，那年秋天在瓦山爛柯寺，天諭院教習與佛宗大德辯難不敵而退，隆慶皇子微笑起而前，與佛宗七子連辯三天三夜，連勝七場，甚至讓爛柯寺大弟子吐倒地，最后惹得爛柯寺居長老鳴鐘開言，他才微笑閉，拈花歸席。爛柯寺長老贊他學識淵博，辯才無雙，若能佛門，不過十年便能明轉妙義，能被接引至不可之地。”

“西陵神殿怎麼可能讓佛宗把自己的得意弟子搶走？隆慶皇子天諭院第四年，昊天掌教紆尊降貴收其為親傳弟子，甚至讓他開始學習理神殿裁決司事務……現如今聽說隆慶皇子只差一步便要踏知命境界，備昊天道門重，已經是裁決司的第二號人，專司鎮守外道邪魔，權柄極重。”

“神殿裁決司的二號人？”有學生倒吸一口冷氣說道：“這等大人在我大唐倒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但若要在南晉大河諸國，即便是帝王也不敢稍忤其意，那他為什麼要來大唐，要來長安？”

“因為隆慶皇子……要進咱們書院進修。”

“進書院？難道這種大人會來跟我們當同窗？”

“你想的倒是極，這種大人已經在天諭院里學習多年，現如今又已經是西陵神殿重要人，怎麼可能與你我當同窗，他進書院的目的當然是進二層樓。”

“他此番前來長安城，除了進二層樓繼續進修，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接替他的兄長燕太子為質，燕皇如今年歲漸老漸衰，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人世，我皇帝陛下首重孝道，同意燕太子回國侍親，但要求燕國必須拿一個足夠份量的皇族來代替，想來想去，除了隆慶皇子還有何人夠資格？”

“西陵神殿培養隆慶皇子多年，而且事實證明此人才能確實極為出眾，燕國人看重其才能，更看重其與西陵神殿之間的親厚關系，把他看燕國復興的希，在他們眼中，這位皇子只怕要比在長安城當了多年人質的太子要重要的多。所以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燕人這次居然就答應了我大唐的要求。”

通過那十余名出名門的同窗介紹和相互補充，諸位書院學生的腦海里漸漸有了一個清晰的畫面：正值青春的皇族子弟，將知命的年輕修行者，負燕人復興希，西陵神殿的重要培養對象，這等人不是天命之才誰還能是？

遙遙想著那位隆慶皇子風采，書舍里同樣年輕驕傲的學生們心中不生出極端復雜的緒，有些羨慕嫉妒佩服又有些不甘，只是這份不甘在對方彩奪目的歷史與名頭面前，實在是沒有毫力量。

一時間書舍變得奇怪的安靜了起來，褚由賢著同窗們笑著補了一刀，說道：“你們還忘了提隆慶皇子最出名的那件事……要知道這位皇子生的極為英俊，甚至有人用麗不可方來形容他，加上腹有詩書氣質華，當年還是年時初月國，便引得月國無數懷春當街觀看，聽聞那一日月國不知踩壞了多雙繡花鞋，喊壞了多位姑娘的嗓子，哭紅了多雙眼睛。”

這是一段極出名的奇聞逸事，書舍里的學生們自然不會不知道，只是先前侃侃而談的多是青年男子，哪里會愿意提到這一段，褚由賢此時一說，坐在書舍前排的那些們頓時想到這段傳聞，年青清稚的臉上驟現彩，就連那位近日來一直有些郁郁不喜的高小姐都睜大了眼睛，角無意識微微翹起。

“我說諸位姐妹，你們這時候再花癡也遲了。”

褚由賢最擅長的事便是捅一刀之后再補一刀，賊笑著們說道：“隆慶皇子早已定了親事，對象是月國的陸晨迦公主，也正是天下最出名的那位花癡。當年隆慶皇子在月國研習佛法時，與陸晨迦公主一見傾，后來這位公主殿下千里迢迢前往天諭院求學，就是為了與隆慶皇子朝夕相，你們哪里還有機會？世人皆知陸晨迦惜花如癡，這等花癡本事，你們本不是對手啊。”

書舍里的們聞言神頓時變得有些訥然，但此時們難道還能和褚時賢言論辯駁一番？只好委屈抿著兒低下頭去。司徒依蘭見著伴們神，忍不住蹙眉說起別的話題，把書舍里這小兒春思緒沖淡了去。

月國花癡陸晨迦那是天下出名的，除此之外，世間還有兩名被好事者拿來與相提并論的子，其中一位是大河國王大書圣的關門弟子，據說極為淑靜賢貞，喜書法故被稱作書癡，還有一位則是西陵天諭院某位份神的弟子，據說那子生的無雙，卻一心向道，除了修行之外別無雜念，被稱作道癡。

“說起來花癡書癡都知道姓名出，就是那位道癡一直極為神，世人只知道西陵神國有這麼一位人，卻不知道姓甚名誰，現在在何。”

司徒依蘭聽著同窗好奇議論，猶豫片刻后，說道：“確實沒多人知道那位道癡人兒的姓名，但聽說現在是……神殿裁決司的第一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