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遠接完電話的遲景淵,準備朝這邊走來。
沈明珠收回神思,連忙拐向了另一個方向。
容嫣看著湖面泛起的漣漪,問周瑋:“對了,你淵哥之前有喜歡過什麼人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周瑋回答得又快又準,他可不能給他哥挖坑。
容嫣有些詫異,遲景淵這個年紀,這個份的人,喜歡過人才正常,沒有喜歡過人肯定是不正常的。
周瑋這撒謊的技巧,可真差。
容嫣正要旁敲側擊逗一下他,一只手輕輕落在容嫣的肩上。
遲景淵彎著腰,替握穩魚竿,趁其不備,直接拉桿。
又一條小魚在蹦跶。
“淵哥,你是我的神……”周瑋不忘送上彩虹屁。
遲景淵慢慢取下鉤上的魚,漫不經心道:“你們在聊什麼,這麼起勁。”
容嫣挑了挑眉,看著周瑋一臉求饒的眼神,話鋒一轉:“在聊……在聊中午吃什麼。”
周瑋:“……”
有種心被拋到了高空又跌回肚子的覺。
真他媽刺激。
遲景淵似是有些意外,把靠近容嫣的周瑋往旁邊推了一米遠:“那也不要挨這麼近,又不是聾子。”
周瑋:“……”
“哥,你能再我一次麼。”
遲景淵勾了勾:“那你先下水游個泳說一百遍自己是豬試試。”
周瑋:“……那還是不了。”
遲景淵朝容嫣邊靠了靠:“到底在聊什麼。”
容嫣看了一眼周瑋瞬間警惕的神,鬼使神差的說:“在聊你和何依凌,的事。”
今早,容嫣終于知道了昨晚那個要微信的人何依凌,本來心里也沒怎麼在意,臨了了,突然又問出了口。
遲景淵的眼眸深黑。
他冷眸一掃,威脅的眼看向周瑋:“他跟你胡說八道什麼了。”
容嫣拍了拍他的手臂:“不是他,昨晚何依凌聊天聽到的。”
容嫣看著湖面,聲音聽不清緒:“你和相過親?”
遲景淵:“……”
他了眉心,將的魚竿架好,連忙解釋:“別聽胡說,那是陸夫人的意思,我事先并不知道,我回家意外見過一面,都懶得搭理。”
容嫣著手心,恍然大悟:“……哦,你還記得啊,昨晚不是說沒印象了嗎。”
遲景淵:“……”
可真會抓。
遲景淵攬住的腰,語氣的:“老婆我跟真的沒什麼,昨晚問的時候我的確沒印象了,今早才想起來。”
容嫣挑眉:“……哦,今早你還想了啊。”
遲景淵:“……”
某人的求生立刻被激發:“沒有沒有,就看到了順便想起的而已。”
容嫣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哦,你今早還看了啊。”
遲景淵:“……”
周瑋在旁邊笑得前俯后仰:“汗流浹背了吧哥。”
“自求多福吧哥!”
人就是這麼心細如發!
嫂子可真厲害啊!
“去去去……”遲景淵滿心煩躁,直接把幸災樂禍的周瑋推到了地上。
遲景淵不知所措:“我和真的沒什麼老婆,你要信我,我發誓!”
容嫣快速地抓住了魚竿,起桿又是一條活蹦跳的小魚:“哦……那你先下水游個泳說一百遍自己是豬試試?”
遲景淵:“……”
學壞了啊,真的學壞了!
他那麼乖的老婆呢,像只小貓的老婆呢!
旁邊笑得肚子筋的周瑋:“哥,報應不爽啊哥!”
中午吃火鍋。
周瑋這棟別墅有專人打理,菜園子老大一片,種了許多原生態蔬菜,主打一個衛生健康。
吃完火鍋,大家準備返程。
容嫣去上衛生間時,在洗手池旁邊遇到了沈明珠。
沈明珠優雅地著手上的水漬。
看了一眼容嫣,眼眸閃爍了兩下,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希希嗎。”
容嫣垂眸洗手,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奇怪。
“你為什麼要問我,難道不應該問,給你取這個小名的人嗎。”
沈明珠淺淺一笑:“小名我自己取的。”
容嫣更莫名其妙了。
“當然,這個小名并不是隨意取的,我是因為阿淵,才給自己取的這個小名。”
看著容嫣的眼睛,那種優越愈發明顯:“容嫣,阿淵他果然不你,只是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真相了,真是同你。”
因為謎底,就是江知希。
阿淵這輩子或許過一個人,那個人,只能是江知希。
而非容嫣。
說完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沈明珠率先離開。
容嫣從衛生間出來,看見了在樹下煙的容元洲,他看見,滅了煙,朝這邊看來。
“下周去九川山祭拜你母親,你帶下路。”
容嫣詫異,心中突然升起一異樣:“去祭拜我母親嗎,怎麼突然想到去祭拜。”
“以前對我很好,經常照顧我,我不知道那是你母親。”
容嫣想起母親日記本里的容,恍然。
“容元綺去嗎。”
“不去。”
容嫣點了點頭:“那你定好時間我,我陪你一起。”
容嫣回到車上。
遲景淵正在車小憩,昨晚熬了通宵,上午又在理工作,他一直沒能好好休息。
容嫣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
沈明珠的話很奇怪,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是說在故布疑云,故意干擾?
車開回汀園已經是傍晚時刻,天又下起了細雨。
容嫣回到主臥,打開電腦準備畫漫畫,筆蓋頂在下,手上的筆久久沒能落下去。
不久,王媽喊吃飯了。
容嫣吃完準備上樓,目瞥到沙發的遲景淵,他剛看完今天的報表,正在關電腦。
“遲景淵,我畫畫的架子放雜間了,你幫我取出來好不好。”
不是什麼大事。
遲景淵提步朝樓上走:“這麼晚了休息吧,不畫了。”
容嫣低低“嗯”了一聲:“你先找出來放著,免得明天要用我得自己搬。”
遲景淵覺得這個要求有些奇怪。
想要的時候,隨時可以找徐管家搬出來,他現在搬不搬出來都不影響。
不過既然提了,他就去搬。
老婆為大。
容嫣咬著,看著緩緩他走向了二樓的雜間,口的小鹿又開始撞起來。
這家伙果然是真慫,看來只能主出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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