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自就是被親生父母賣了當牛作馬長大的，所以自然也明白這世間沒有什麼是比命更加重要的，

只是沒有想到，九千歲竟然會為了小郡主而出手！

哪怕那個時候覺得表姑娘是個可憐的子，可是一想到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兢兢戰戰地活著，也很是可憐，如今九千歲都將刀架在的脖頸上了，自然明白， 比起表姑娘，九千歲是更加讓人畏懼的。

當初，圣上冊封閔菀晴的那道圣旨上，確實被江厭命人撒上了五石散，可是那一丁點兒分量只能夠讓閔菀晴產生一時半會的幻覺，若是要讓長期存在于幻覺之下，五石散就不能停，甚至，還要長期服用。

而無疑，阿就是讓給你閔菀晴長期服用五石散最好的人選。

阿并不知曉為什麼九千歲要這麼對待表姑娘，心中也只是以為是不是當日表姑娘欺負了小郡主，所以九千歲在為小郡主出氣。

阿每一日都在閔菀晴的茶里、膳食中放了不的五石散，雖然劑量不大，可是日以月計，閔菀晴的產生幻覺、幻聽也就越來越嚴重了。

不僅僅如此，阿還經常在半夜里換上了白裳，在閔菀晴睡之后出現在的房間里，發出一些聲響，等著閔菀晴醒過來看到建之后又立刻跑出去，隨后換自己的裳，故作恐慌回到閔菀晴邊。

不管閔菀晴如何說那里有人，阿都從不承認，只說是姑娘夢魘了。

再后來，閔菀晴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阿也會隔三差五在只有主仆二人的地方故作驚慌失措，在閔菀晴面前表現出自己也看到了不干凈的東西……

原本以為九千歲只是想讓表姑娘神智不清醒當不了太子妃，可是直至在大婚之夜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在太子的杯子里放下了迷魂散之后，等翌日太子和太子妃二人亡了，才知曉九千歲的真正目的竟然是……

事到這個地步，阿知曉能夠救自己的只有九千歲了，所以不管如何，自己定然不能將九千歲給供出來，唯一能夠承認的就是自己什麼都不知曉， 只知道太子妃親之前的日子一直行為怪異，也有意無意出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馮貴妃生辰那日，太子不知道同太子妃說了什麼話，導致太子妃回到端王府之后傷心絕。

“本座今日讓你們二人前來無非就是來敘敘舊，如此張作甚？”江厭甚至眼皮都沒有抬一抬，一句話說的輕飄飄的，卻不知曉底下跪著的二人早已經嚇得骨悚然了。

“九千歲， 老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太子迫我的，我也是聽了太子之……”無極仙人眼下也是自難保，趙晉昌雖然如今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可是自從他知道東宮選太子妃的事無極仙人竟然幫著太子做了一場戲之后，就再也沒有召見過無極仙人了。

無極仙人現在就仿若站在熱鍋旁邊，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之地。

“仙人該說的已經都同圣人講清楚了，你同圣人說的那些，本座并不關心，本座眼下關心的是仙人接下去， 是生是死。”

不過一句話，無極仙人已經立刻不停磕頭：“老道愿意聽九千歲吩咐！”

江厭將手中的奏折放下，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如今東宮出了這等大事，陛下子骨又不好，百姓們紛紛都說這是陛下這些年來不理會朝政，朝中臣當道，讓百姓們吃了不苦，如今各地紛紛都有起義軍…… ”

江厭的話在暗獄中回響著，可是沒有人敢接話，畢竟百姓口中的臣，不是東廠的九千歲還能有誰， 如今宮中無主，東廠獨大，所有人都擔心，日后的日子只怕是會苦不堪言。

阿和無極仙人不知曉九千歲今日究竟將他們來作甚，他們只知曉從東廠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腦袋竟然還在自己的脖子上！

……

江厭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沐浴更之后才輕聲回到了床榻上，床上的蘇苡聽到了聲響，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穿著一白里的江厭，輕輕勾起了角：“阿厭哥哥，你回來了。”

這段時間宮里出了那麼大的事，江厭早出晚歸，蘇苡沒有任何怨言，只是叮囑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一的寒冽在看到床榻上的小家伙時候，都化了意，江厭躺上了床，蘇苡已經下意識抱住了他，進了他的臂彎里，江厭勾起了角：“怎麼？不想睡了？”

蘇苡瞇著眼睛，聽不出他話外有話，不停給自己尋個舒服的姿勢：“你剛剛回來，外面天寒地凍的，我子暖和，分些暖意給你。”

不過一秒， 江厭一個翻就將人在了下，蘇苡瞬間睡意全無，夜里，阿厭哥哥就像是一頭眼睛泛的猛，邊都是笑：“要讓我暖和，，還有其它法子的！”

還未等蘇苡反應過來，的驚呼已經變了一聲聲的輕（口今）。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厭將人圈在了懷中，聽著蘇苡沉沉的呼吸， 他自言自語道：“，若是日后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定然不會讓吃半點兒的苦，一定會有爹疼，有娘親，會開心快樂的長大的！”

“，你再等等，所有的事很快就會結束了，我不會讓你一直背負這太監之妻這個名太久了……”

江厭低頭，憐的吻了吻蘇苡的額頭。

小家伙明明已經睡著了，似乎到了什麼，輕輕低語：“阿厭哥哥…… ”

又過了幾日，趙晉昌的子似乎有些好轉，強撐著不適親自上朝了。

這倒也是難得，往日里強力壯的時候，寧可待在殿中習修仙之道，如今卻又要開始親自把持朝政了。

“東宮一事如今竟然已經水落石出，朕深悲痛，太子厚葬之后，廢除閔菀晴太子妃之位，廢賤籍，雖查明端王并不知曉此事，可活罪難免，將端王和端王妃貶為庶人，流放邊境，永世不得回京！咳咳咳——眾卿家可有異議？”

“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