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在道觀里的那個親吻讓蘇苡一想到江厭整個人都不好了,于是今日一早就吩咐了陸嬤嬤和青果,誰人來了也不見。
將自己關在了屋子里,心中的不行,雖然自己也明白對阿厭哥哥的心意,可是……的腦袋還是一團糟,一想到若是讓陸嬤嬤、青果知曉了自己同阿厭哥哥在一塊了,們定然會嚇暈過去吧!
江厭來到東苑的時候。青果壯起膽子擋在了他面前,木頭瞪圓了眼,這小青果是怎麼回事?
卻聽青果戰戰兢兢道:“主子,郡主……說今日誰也不見。”
“怎麼回事?”江厭第一反應便是莫不是小家伙生病了?
“郡主還說了……”
“說什麼?”
“若是爺來了,更不能讓爺進去!”
青果頭都不敢抬起來,說出來的話更是細如蚊聲,不明白了,還以為怎麼出去一趟道觀這郡主同爺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原本以為聽到這樣說,主子定然會會生氣的,卻沒有想到,爺非但沒有生氣,竟然還勾起了角笑了笑,語氣都輕了幾分:“郡主今夜可用膳了?”
“只吃了一些。”
“去讓陸嬤嬤煮完甜湯來,木頭,你回書房等我,讓阿善也過去。”
江厭發話了,青果和木頭二人看了一眼,立刻應了句是便分頭行了。
江厭是全然不顧蘇苡的吩咐,直接推門而。
蘇苡撐著自己的下坐在梳妝臺前發呆,聽到門被推開了,也只以為是青果或者是陸嬤嬤進來了,完全沒有回頭。
直到從鏡中看到了后的江厭,驚得猛地一回頭:“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誰知道江厭卻是抑制不住上揚的角,一步步走到了蘇苡面前,隨后手將人拉進了懷里,一臉笑:“這是……打算翻臉不認賬?”
蘇苡沒有想到這人竟然這般膽大,在屋子里就將擁進懷里,整個人都懵了,原本就沒有消褪的紅更加明顯了,可是哪里好意思承認?
“你,阿厭哥哥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江厭倒也不心急,抬手輕輕拂開了額間的碎發,隨后手指輕輕落在了的耳垂,挲了兩下之后又放在了蘇苡的后頸。
帶著繭的手指一下兩下著細膩的后脖子,蘇苡子都忍不住栗了,就聽到了江厭開口:“聽不懂?我不介意幫回想一下!”
蘇苡瞬間瞪圓了眸,立刻手捂住了自己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這可不行!
這人怎麼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看到小家伙的模樣,江厭倒是被逗笑了,卻還是微微俯,將自己的印在了蘇苡的手背上,微涼的讓蘇苡心臟又跳了幾拍。
“不管認不認,阿厭哥哥都不會放你走了。”
深虔誠的眼神,讓蘇儀愣了一下,從小到大聽過江厭說過無數話,卻沒有想到,阿厭哥哥竟然能說出讓臉紅耳燥的話。
江厭也不再逗蘇苡,松開了手:“只需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阿厭哥哥都會在你邊的。”
等到江厭離開的時候,蘇苡整個人都還沉浸在他剛剛的舉里,青果走進來的時候,小郡主已經躺在了床上,厚厚的被褥又將自己的臉給蒙上了,若是掀開被褥瞧一瞧,定然會以為蘇苡是不是發了高熱。
……
江厭回到了書房,阿善和木頭已經候在外頭,看到江厭的時候,二人立刻問安:“主子,羅叔已經到了。”
“嗯。”
江厭推門而,里頭不是旁人,正是當初在山中教他劍法的獨眼人,羅叔。
“主子。”
“今日阿善收到夭娘消息,說是羅叔有事商討,發生何事?”
獨眼男人手持長劍,看著江厭坐下來,隨后畢恭畢敬道:“聽聞主子對趙景恒出手了?”
“不過給他一個警告而已。”江厭不以為然,羅叔卻道:“可我收到風聲,趙景恒將此次道觀遇刺推到了前朝余孽上,我怕……”
“羅叔。”江厭抬眼,眸子神不明,淡淡開口道:“爾等姓埋名了那麼久多年,如今也該讓趙家父子債償了。”
“主子的意思?”羅叔頓了頓,語氣里竟然有幾分興,他們所有人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陸家軍和阿娘的仇,趙晉昌和趙景恒一個都別想逃。”江厭話音剛落,羅叔已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陸家軍舊部,全權聽主子命令!”
江厭沒有開口,他神冷冽,眸子里都是殺意。
他并非什麼前朝八皇子,他的親生父親也不是前朝皇帝,他的阿爹,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大將軍,陸長風。
是那個狗皇帝覬覦阿娘,趁著阿爹出征,設計讓天下人以為將軍夫人病逝,實則是把阿娘擄掠到宮中,廢除了阿娘的功夫,封了麗妃娘娘。
誰知道,阿娘不肯服,也是了宮才知曉自己有了孕,那狗皇帝覺得自己一片癡心在阿娘心里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武將,怒氣沖天,將阿娘關進了冷宮。
說等阿娘什麼時候想通了,想好了要做麗妃娘娘,什麼時候才能出這冷宮。
也正是因為這樣,江厭才會從小就在冷宮出生長大。
被關在宮中的阿娘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將消息傳出宮去,以至于阿爹回京之后真的以為自己妻離世了,于是從此征戰沙場,甚回京。
所以阿娘才會自己十五,才會在每年的團圓夜盯著月亮甚是出神……
若不是遭遇宮變,可能江厭一輩子都不會知曉自己的世,雖然關在了小小的冷宮里,可是阿娘還是盡可能給了他開心快樂的年,這些事都不曾同他提過。
因為趙晉昌攻進皇城,當年狗皇帝一招龍轉讓將軍夫人了宮中的麗妃娘娘自然也是瞞不住了的,阿爹那些舊部聽聞這件事,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確定了陸家后代仍在世間,也才因此找到了他,將一切告訴了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