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馬車里,蘇苡將趙景恒同自己所說的話都告訴了江厭,又說了今日在竹清園遇到了趙景恒還有閔菀晴的事。
江厭看著小姑娘說完這話之后,又是一臉認真問自己:“阿厭哥哥,你說太子殿下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江厭手了蘇苡的臉:“東廠和東宮向來不對付,如今誰人都知曉你這個小郡主住在我的私府中,想來他那意思就是我這個宦將你給帶壞了。”
蘇苡覺得臉頰有些發,隨后手握住了江厭的手,也沒有松手,一雙小手倒是無意的拿著江厭的手來去,垂下眸子,弄明白了趙景恒的意思,再開口的時候語氣里有幾分不滿:
“就算是太子也不能隨意評判一個人,阿厭哥哥是世間待我我最好最好的人!”蘇苡突然抬起了眼睛,江厭猝不及防就看清了小姑娘明亮眸子里的堅定,聽繼續說:
“我以后見到這個太子殿下定然離得遠遠的,誰人說阿厭哥哥的壞話,我都不喜歡!”
江厭結微,眸子里有什麼緒迅速凝結著,自從他失去了八皇子的份,自從阿娘死后,再也沒有一個人如此維護著他,面前的小姑娘,用最純真的話語說著最令人心的話,似乎就算他干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都能原諒他所做的所有一切。
江厭沒來由大掌反手一握,再開口的時候語氣里有幾分試探:
“是否清楚?”
“清楚什麼?”蘇苡眨了眨眼睛,車廂里突然有幾分寂靜,車子碾過積雪的聲音清晰耳。
“我是個太監,,我是個太監。”好一會兒,江厭才說了出口,世間所有的人都知曉自己是個宦,他面前的那麼好,他藏了私心想要一輩子把人留在邊,自從上一次,他也算是明白了小姑娘的心意。
可是剛剛,說自己是世間對最好的人,江厭不明白,對自己的喜歡,是不是只是因為自己從小在旁,對而言是不一樣的,其實對自己,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
他有些害怕,就如剛剛還不知曉趙景恒同小家伙說什麼的時候,他遠遠看到了有其他男子站在邊,那種沒來由的張讓他不知道要如何弄清楚小姑娘對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麼。
蘇苡聽到江厭的話,本是一愣,自然知曉阿厭哥哥的份,他為何又一再強調,可是許是二人多年的分和默契,讓蘇苡立刻就明白過來阿厭哥哥在擔心什麼。
勾起了角,隨后挪了位置,直接坐到了江厭邊,將自己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蘇苡從未做過如此膽大的行為,眼下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可是還是人有江厭握著的手。
從蘇苡靠過來的時候,向來心狠手辣的九千歲整個人都繃了,從未有過的張讓他都不敢,就聽側的小家伙已經乖開口:
“阿厭哥哥就是阿厭哥哥,我不在意你說的那些,我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在做什麼。”蘇苡突然抬頭,假裝生氣瞪著江厭:“還是說……你是不是有其它什麼心思?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江厭早就被幾句話攪了心,如今看到小家伙兇的模樣,卻是忍不住笑出來,克制心中的那種沖,輕輕低頭,隨后……將自己的印在了蘇苡的額頭。
“轟——”地一下,蘇苡整個人呆滯住了,他他他他他……阿厭哥哥他……親了自己!
雖然自從上一次兩個人之間都明白了什麼,可這些日子來,誰人都沒有去捅破那層紙,如今江厭這個親吻,兩個人都心照不宣代表著什麼。
“,除非你不要我了,除非你將我推開,否則這輩子,我不會放手。”江厭把人擁進了懷中,蘇苡的臉越來越紅,雖然也算明白了阿厭哥哥的心意,可如今聽他這樣說,心里卻如同罐里的糖那般的甜。
到了私府,二人下了馬車,突然一個婦人從一旁沖了出來,嚇得蘇苡一下躲到了江厭后。
“苡,苡!我的孩子啊!”那婦人不是旁人,正是王妃李蓮芳,這麼幾日就沒有辦法接蘇苡跟自己斷絕關系的事實,日里都在王府里哭泣,今日終于忍不住,來到了江厭的私府前,可是卻被告知小郡主不在府中,就算在府中,也不會想要見端王府的人。
蘇苡沒有想到一段時日不見,那日剛從莊子回到端王府見到的王妃如今竟然這般的憔悴,可是心中卻也生不起對這個生母半分的憐惜之。
王妃被木頭擋住了,本就沒有辦法靠近蘇苡半分,自從那日將蘇苡在大雪之夜送走之后,總是夢到了蘇苡小時候,那個小團子那般的可,天天都纏著自己。
怎麼就變了?
怎麼一切都變了?
王妃后悔了,等到順天府尹的斷絕文書送到端王府的時候,才徹底明白自己是失去了一個兒。
“王妃莫不是忘記了,如今的小郡主同王妃已經沒有半點關系,這京都的人都知曉,王妃待表姑娘親如閨,所以王妃莫不是跑錯地方哭錯人,您的兒可是好端端在府邸之中。”
江厭的眸子里都是冷冽,這端王府的人臉皮也著實夠厚的,這般假惺惺的做戲到底又是給誰看的。
蘇苡在心里對江厭的話拍手好,簡直就是把所說的心里話都講了出來。
“阿娘錯了,苡,阿娘真的錯了,你回府好不好?我們像以前一樣……”
聽到這話,蘇苡都笑了:“以前?王妃說的是我在莊子里病的快要死的時候卻無人知曉?還是說我在莊子里被惡奴欺辱的時候,你卻抱著閔菀晴在府中為慶生?或是說……我在莊子里劈柴燒火的時候,王妃卻讓人傳話說我即是了莊子就沒有那麼氣?”
“王妃說的,可是這些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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