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哪里睡得著,他從沒見過郁獻音憔悴這樣,擔心一晚上連覺都沒有睡,想起他就心疼。
這一切都是因為沈竹心,祁珩垂下眼簾,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他斂去眸里的緒,抬眸凝向,“不想睡,你告訴我好不好?”
郁獻音回想昨晚經歷的事,“我凌晨三點多來到這個醫院,問了導診臺值班護士,說沒有祁珩的。”
祁珩稍怔,猜到沈竹心會收買醫院工作人員,他猜不到郁獻音因為擔心他,連夜坐飛機來S市。
耳邊又傳來的聲音。
“我出醫院門口遇到一個男人,他攔住我,我往哪邊走他就往哪邊走。”
祁珩聽得神經都繃起來,心驚跳的,“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你聽我說完。”郁獻音把接下來遇到的事全跟他說。
聽完,祁珩面凝重,手撐著床就要坐起來,郁獻音急忙摁住他。
“你別,我真的沒事。”
祁珩雙眸狹長深邃,眼瞳猶如寒潭,他猛地握拳頭,他太用力握拳,針頭有倒流出來。
郁獻音時刻注意他的臉,看到他握拳頭,急得站起來,“你別激,都倒流出來了。”
祁珩平復下呼吸,“等我出院,我們約那個方靖吃頓飯,謝他。”
郁獻音勾,“我也是這樣想的,等你出院再說,不急。”
想起昨晚經歷那些,祁珩心頭一陣陣的疼,眼底劃過愧疚,要不是他,不會遇到這些事。
郁獻音懂他,“你別愧疚,發生通事故又不是你能控制的,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祁珩眸晦暗難辨,“兩碼事,那些人是沈竹心安排的。”
郁獻音也懷疑沈竹心,但沒證據,“沒證據的事,別妄下定論。”
“八九不離十,祈禱最好不是做的。”祁珩勾冷笑,真是沈竹心做的,他不會放過。
郁獻音沒搭腔,這年頭有好多這種人,沒大家想的那麼安全。
祁珩拿過床頭柜的手機,撥打電話,“馬上查昨晚醫院門口靜,查昨晚是誰在導診臺值班。”
說完,他掛斷電話,電話剛掛斷就有電話進來了,祁珩接聽。
“祁總,沈竹心出了醫院在馬路被車撞了,現在在手室里,況未知,沈家人在趕來的路上。”
祁珩握著手機的手微頓,打開免提,“還有什麼,繼續說。”
“警方說臨滄大橋事故原因主要是剎車失靈了,我在查肇事者和沈竹心有沒有關系,查到馬上告知您。”
祁珩“嗯”了一聲。
郁獻音只聽到了后半句話,前面還沒免提,沒聽到沈竹心出車禍。
祁珩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轉眸看郁獻音,“沈竹心出車禍了,在醫院門口的馬路被車撞飛了。”
郁獻音瞳孔微,沉默半晌才開口,“沈竹心會不會死?”
祁珩知道在顧慮什麼,聲道:“別管,自己跑出去被車撞,還能怪到我們頭上來?”
說完,他拍了拍旁邊空位置,“困不困?上來睡一覺。”
郁獻音確實很困,昨晚得知他沒事后,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現在可以放心睡上一覺了。
“不用,我趴著就好。”
醫院VIP病房的床有一米五寬,完完全全可以躺下兩個人。
祁珩盯著,“上來。”
郁獻音猶豫,“等會兒護士來拔針看到,你讓我怎麼見人。”
“別管別人,醫院沒規定家屬不能和病人躺一張床。”
郁獻音想了想,繞過床尾來到另一半,鞋上床,不敢挨近他,生怕到他上的傷。
“阿音。”
郁獻音轉頭,“怎麼了?”
“我想喝水。”
郁獻音皺眉,剛才又不說要喝水,誠心不想讓睡覺是吧?
掀開被子,后傳來他的聲音,“不用下床,就在這邊拿。”
郁獻音稍頓,奔波了一晚上,這會兒累得不想,能不下床就不下。
湊過去,手拿床頭柜的杯子,后頸被一只手握住用力往下一帶,猛地趴在他側。
兩人雙在一起,郁獻音瞪大眼,呼吸都停滯了,不敢,生怕一就弄到他的傷。
祁珩握著的后頸,呼吸微沉,沿著線溫地吻著的瓣,見不掙扎,撬開的齒。
郁獻音屏住呼吸,想喝水是假的,想跟接吻才是他的目的,故意用這種方法讓靠近他。
他在想什麼,永遠都不知道。
瓣被他輕咬一口,疼痛讓郁獻音回神兒,鼻息全是他上的味道,淡淡的消毒水味,不好聞。
低啞磁的男音傳來。
“專心點。”
郁獻音閉上眼睛,也好想他,想的快要瘋了,看見就想起他。
怕自己到他,撐著上半,慢慢回應他的吻,
這個吻很溫,溫到平時吻久不會換氣的郁獻音都會換氣了,
到他有些不對勁,郁獻音立馬坐起來,看到祁珩臉有些紅,張著息,都不敢用力氣。
噗嗤一笑,笑得趴在他邊,“氣都換不過來,還接吻。”
祁珩第一次被郁獻音嘲笑,他氣得咬一口,“你等我好了,到時候看你還敢不敢嘲笑我。”
他是傷到肋骨,又不能,呼吸太急口會疼,他都不敢急促呼吸,久而久之就換不過氣來。
郁獻音輕笑,“行,我等著。”
祁珩看離自己那麼遠,他不滿地開口,“挨我近點。”
“怕到你的傷。”郁獻音和祁珩隔著一個拳頭距離。
“這邊手沒打針,也沒傷。”祁珩說著就把往這邊攬。
一悉淡雅的香氣涌鼻息,祁珩出滿足的笑容,“睡吧。”
郁獻音側過臉看到他平躺扭頭看,他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脖子不酸嗎?把頭轉過去。”
“沒事,不酸。”祁珩口是心非,他就是想一直看著。
郁獻音到他隔著服的腰,皺著細眉,沒好氣地開口。
“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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