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剛亮,秦安寧便離開了秦漫家里。
昨晚幾乎沒有睡覺,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來到租房門口,站了許久,才輸碼推門走進去。
一進門,秦安寧愣住了,黑漆漆的客廳里,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冷不丁看見,嚇了一跳。
很快,穩住心神,小聲開口,“你怎麼還沒睡?” 黑影沒有回答,沉默了片刻,秦安寧抬手打開了燈。
明亮亮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兩人也都同時暴在亮中。
傅鄞抬頭朝看來,兩人四目相對。
秦安寧手指緩緩收,心頭那不安又再次升起,僅剩的那點僥幸,也就此磨滅。
傅鄞沒有睡,就說明,會所里他說的,不是醉話。
雙方都沉默了好一會兒,秦安寧整理好自己的心,抬腳走了過來。
平靜的坐在傅鄞邊,也不看他,開口道,“你在等我回來?” “嗯。”
傅鄞語氣也很平靜,仿佛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
秦安寧說,“說說吧,是什麼讓你做的這個決定?” 這也是秦安寧想了一晚上都想不通的問題,明明好好的,他突然就變了。
傅鄞沉默了好久,他才說,“我見過那個白霖。”
秦安寧微微一愣。
這句話一出,傅鄞似乎也終于下定了決心,他說,“新聞上,還有你父親。”
秦安寧終于明白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
“就因為這個?” 傅鄞搖了搖頭,他轉頭看向秦安寧,“安寧,和你在一起,我會分心。”
“雖然,我或許有信心追上你,有走到一個能匹配上你的高度,但我卻無法保證,會花上多時間。”
“我不能讓你等。”
秦安寧張了張,下意識就想告訴他五年之期的事,可看見傅鄞堅決地目,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了解傅鄞,他的驕傲,不會同意,只會讓他更加堅定的分手。
秦安寧只能徒勞的問出一句,“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相反,我對我們都有信心,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他再次將秦安的話堵了回去。
傅鄞說,“我知道你不介意,你家里或許也不介意,但我不能接。”
“追上你,是我的目標,但你在我邊,只會讓我覺到自己的無能。”
秦安寧這次是真的被他氣笑了。
說實話,秦安寧不是沒想過,他們可能會分手,也想過無數種分手的原因,唯獨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
“怎麼,你是想用分手,來為你努力的力?” 傅鄞也苦笑一聲,“不知道,只是我心里告訴我,我必須這樣做。”
秦安寧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甚至想不到挽留的理由。
傅鄞有他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的驕傲,低聲下氣挽留不是秦安寧的格。
就像傅鄞不愿靠人上位一樣。
只要他沒達到和秦安寧平起平坐的位置,只要他們在一起,在他心里,他永遠都是吃飯。
這就是他不得不分手的理由。
也正是因為兩人有著深厚的,他才會如此堅定。
或許換個人,他就不會有這樣的堅持了。
但秦安寧對他的意義是不一樣的,他們認識的時間很長,秦安寧也是他那段黑暗歲月中的一束。
他很,也曾自私的想過,不管不顧的走下去就算了。
但最終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秦安寧也清楚他矛盾的子,也知道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所以秦安寧沒有理由挽留。
良久,秦安寧道,“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傅鄞也沒有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最廉價的三個字。
秦安寧說,“那我就不去公司了。”
“我準備注銷了,或者留給你,你繼續經營?” 秦安寧心頭一跳,但很快又釋然了。
既然他要斷,必然是做好斷干凈的打算,公司是秦安寧注冊的,他自然不會再繼續經營那個公司。
這家公司,他已經將所有的錢都搭了進去。
無分文,從頭再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
秦安寧點頭,沒多說什麼,“公司留著吧,那好歹是我注冊的公司,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晚點我來收拾東西。”
這也在傅鄞的意料之中,他嗯了一聲,“好。”
秦安寧起離開了,關上門的剎那,繃的神經也終于松懈,眼淚險些沖出眼眶。
抬頭將眼淚憋回去,隨手了一把,便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下了樓,打車回到秦漫家里。
那兩人還沒醒,將買來的早餐放在桌上,一打開,包的香味撲鼻而來。
楊璟煜了鼻子,忽然就醒了。
他著眼睛,欣喜地看著
桌上早餐,又看見了秦安寧,“安寧,你給我們買的早餐嗎?” 秦安寧點頭,“既然醒了,就快點吃吧。”
楊璟煜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去洗漱了一番,跑出來抓起早餐便開始狼吞虎咽。
秦漫也悠悠的醒了,見狀,抬手抓住楊璟煜的胳膊,“給我留點!” 秦安寧道,“多著呢,夠你們吃的了。”
秦安寧咧一笑,“謝謝安寧,你真是太好了。”
說罷,也跑去洗手間洗漱了。
吃過早餐,楊璟煜又回屋里換了服,原本打算休息兩天再去上班的,但和秦漫相了一天之后,他還是覺得上班輕松。
“好了,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們去公司吧!” 秦安寧卻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紋不,“你別去了,過兩天等我把手續辦完了再去。”
楊璟煜愣了下,“什麼手續?” “份轉讓手續。”
“啊?” 秦安寧直截了當地說,“傅鄞要退出公司,份全部給我,這幾天我會跟他去辦理轉讓合同,和一些業務上的接。”
秦漫聽不懂,自顧自的啃著包,不知道秦安寧在哪里買的,還好吃。
楊璟煜卻一頭霧水,“為啥啊?” 秦安寧淡淡道,“分手了,還能為啥?” “咳——”秦漫被一口包子噎住了,驚愕地看向秦安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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