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院罩房裏出來,顧錦梔的小臉依然燙得驚人!
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時,正好遇到了蕭珩。
按理說兩人都快親了,見麵不應該還到尷尬才對。
可是顧錦梔一看見他,腦子裏立刻突突突地浮現出剛剛在辟火圖上看見的那些畫麵,一下子心虛得連和他對視都不敢。
大概是因為剛剛接到這方麵的東西,顧錦梔對他的印象一下子發生了變化。
眼前這個人,不僅是哥哥的兄弟,是別人口中的暴君,是的未婚夫,而且還是個男人。
忽然意識到,親並不是像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以後不僅僅會有親親抱抱,可能還會有釀釀醬醬。
一想到要和他一起做那事,顧錦梔心裏生出一種很奇怪的複雜心。
說真的,雖然大概知道那件事是怎麽一回事,可是讓真的去做,卻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是怎麽做的。
難怪顧珹要給準備這麽多的辟火圖,這是要讓好好學習,漲漲姿勢啊...
顧錦梔沉浸在自己茫無目的的想象中,竟沒有注意到蕭珩什麽時候走到跟前。
自從聘禮送到之後,府裏一派喜氣洋洋,所有人都開始為這件婚事忙碌了起來。
顧珹讓人算過了他們的生辰八字,選了個良辰吉日送出嫁,出嫁的日子也就是明天了。
這幾日蕭珩忙著準備迎娶的事,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找。直到今天才將所有事都安排好,空出半天過來看看。
他走到有些呆滯的小姑娘跟前,屏退了左右,盯著泛紅的小臉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你在想什麽?想到臉都紅了?”
顧錦梔登時抬起頭,抿了下瓣,警惕地著他,
“...沒想什麽啊!”
院子裏有風吹來,捎帶著他上淡淡的清冽氣息。
蕭珩微微彎腰,盯著清澈幹淨的眼睛,玩味道,
“我看你的臉那麽紅,以為你在想什麽的事呢。”
顧錦梔一噎,眼神莫名地躲閃開。
還真的是在想一些的事...而且還是和他...
這麽一想,居然有種占了他便宜的覺。顧錦梔心頭一慌,像是要掩飾心虛一般,下意識地口而出,
“蕭珩,你有沒有和別的姑娘...做過的事?”
蕭珩:“???”
蕭珩似乎一下子沒想到什麽是的事,神微微怔愣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之後,他忽然勾起了角,聲線低沉地玩味道,
“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是不是晚了點?”
顧錦梔:“...”
立刻瞪圓了眼睛,戒備心很重地說,
“...也不算太晚。如果你是那種尋花問柳的登徒子,我今晚連夜潛逃應該還來得及。”
蕭珩看著這副模樣,忽然輕笑出聲。
他說不出為什麽,明明自己是幹幹淨淨的,但似乎好像很喜歡招惹,看炸的小模樣,鮮活又可。
於是他故意微微俯,恍然道,
“原來你介意?”
兩人距離挨得太近了,近到顧錦梔似乎都能看清楚他的每一眼睫。
其實說實話,他這個年紀,和別的姑娘做過那件事,似乎也無可厚非。畢竟男人嘛,憋太久肯定是要出問題。
但是他這一臉的意味深長,著些許的狡黠和玩味。讓顧錦梔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是不是又在逗玩?!
顧錦梔微微蹙眉。
要是說介意,似乎就著了他的道。於是坦然地揚起小臉,故作一本正經地回應道,
“不介意,就是怕你不會。”
蕭珩微微挑眉,很快又笑出了聲來。
他的肩頭微微聳,抬手抵著鼻尖低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很有意思。
等他笑夠了,才微微站直了子,挑了一下眉,意味深長道,
“我不會,你教我?”
顧錦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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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和蕭珩這一段厚無恥的對話所影響,顧錦梔當晚就做了一場夢。
夢裏跟個小妖似的,手腳並用纏在了他上。
蕭珩一臉的難為,卻因為不知道如何做那件事,臉一下子蹭地漲紅,神無奈得像是擺不了的糾纏,隻能被迫失。
顧錦梔的小手飛快地幫他了服,好為人師地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輕聲安他,
“你別張呀,我來教你。”
然後翻出了顧珹送給的那一箱子辟火圖,一人捧著一本,趴在床上熬夜苦讀一整夜,雙雙使得彼此的生理知識水平得到了升華。
醒來的時候,顧錦梔差點被憋出了心梗。
這是什麽鬼夢?!
居然夢見和他的新婚夜,兩人一起研究辟火圖?!
顧錦梔憋紅了小臉,默默地扯高了被角,生無可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還不等從燥和窘迫的心中走出來,侍們就一溜煙兒地進屋來給梳妝打扮了。
今日是出嫁的大喜日子。王府到張燈結彩,婚服和華冠都是早早就送過來的。
顧珹不會委屈自己唯一的親小妹,冠霞帔什麽都給準備最好的。
那一華麗嫁十分繁複,布滿珠寶錦繡。華冠綴著珍珠寶石,以垂穗遮麵,彰顯用心致。
顧錦梔被服侍著換上了嫁,最後連起都有些困難,隻能被人扶著站起,小心翼翼地往外挪。
出閣需要拜別高堂,但是顧錦梔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人世,所以隻能對著先帝和先皇後的牌位拜了拜。
蕭珩著武康帝的牌位,其實心裏還複雜的。
當初他年的時候,被武康帝半圈在中都作為牽製蕭家的棋子,最後差點連雍州都回不去。可是如今時隔十幾年,他卻要娶走武康帝生前最寵的小兒,不免讓人覺得唏噓。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對先帝的怨懟轉移到顧錦梔的上。
那些年他被困在中都,最後得知母親正謀劃著趁父親病重,擁立自己的弟弟蕭昌上位,他當時心如死灰,落魄狼狽,是給了他堅持下去的力量。
在他最孤獨的歲月裏,走到了他邊,告訴他沒關係的。即使沒有人你,等我長大了,我會嫁給你。
也因為這句無心的話,他後來步步為營,費盡了心思也要將找回來。
蕭珩沉默地又往顧錦梔的方向掃了一眼。跪在父母的牌位前,即便穿著繁重的嫁,可是單薄的軀卻顯得更加小無比。
蕭珩淡淡地看著,卻像是過,看見了自己往後餘生。
當初武康帝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將他作為駙馬的人選。大魏駙馬無實權,隻要將顧錦梔嫁與他,就不必擔心放虎歸山留後患。
然而還沒等顧錦梔長大,武康帝就病重駕崩。便再也沒人提過將公主與蕭家婚配之事。
蕭珩忽然也在後跪下,重重地朝武康帝和先皇後的牌位拜了拜。
他們當初最疼的小公主,這回是真的要被他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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