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近衛。”顧錦梔剛從屋子裏出來,就看見了趙固安在廊下跟何伯代著什麽。
聽見顧錦梔他,趙固安連忙上前對行了個禮,畢恭畢敬地問,
“公主,您找我?”
顧錦梔看著這會兒院子裏也沒什麽人,於是笑了笑,招呼他進了堂屋,自己在榻上坐了下來,輕聲說,
“找你來,有幾個事想問問你,你別張哈!”
越是讓他不張,趙固安就越是張。他心虛了一瞬,連忙拱手應道,
“公主請問。”
顧錦梔倒也不跟他兜兜轉轉,直接進了正題,低聲問道,
“主公年的時候去中都,聽說你那時候就已經跟著他了?”
趙固安一愣,本來以為顧錦梔找他是要談檀雲的事,沒想到要問他的卻是這個。他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後有些不安地點了點頭,老實承認道,
“是。我陪著主公在中都待了八年, 後來才陪著主公回來的。”
顧錦梔知道自己問對人了,於是聲音得更低一些,
“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不過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可以不說。”
趙固安心覺不妙,但是還是頷首應聲,畢竟這小公主如今是主公跟前的小紅人,還是檀雲真正的主子,他如今可得罪不起。
顧錦梔飛快地瞥了一眼外頭,像是怕被別人聽見,隨即聲音又低了,
“主公在中都的時候,可有喜歡的人?”
趙固安沒想到是要問這個,啊了一聲,才連忙應道,
“...沒有吧。那時候隻有二殿下和主公走得親近些。”
“我二哥?!”
顧錦梔瞪大了眼睛。
本來是想問問看蕭珩之前那個青梅竹馬到底是不是在中都認識的,沒想到炸出來的卻是二哥,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
“他以前和我二哥很好的嗎?”
趙固安笑了笑,“哪裏是好,簡直是形影不離。”
顧錦梔又是一驚,有些難以置信,
“形影不離這個詞用得很好,但是用來形容兩個男的,確定沒問題嗎?”
蕭珩和顧珹以前在中都的時候有多好,恐怕連所有中都的百姓都知道,這不是什麽,趙固安回答得也毫無心理力,
“怎麽會有問題?!他們兩個出雙,如膠似漆,有時還會一起去泡澡,主公那時候還經常給二殿下買糖葫蘆,讓他帶回宮裏去吃呢!”
顧錦梔:“???”
出雙?如膠似漆?
一起泡澡?買糖葫蘆?
他倆關係這麽好,為啥有種綠得心發慌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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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固安看著過於震驚的反應,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下意識地補充解釋道,
“主公跟二殿下以前關係特別好,是前幾年梁州從我們這兒購買的軍械出了問題之後,才鬧現在這樣。”
顧錦梔有些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強迫著自己不去想那些強人鎖男的畫麵,但是的腦子有自己的想法...
偏偏昨日蕭珩還帶上山去看溫泉...現在滿腦子都是蕭珩和顧珹一起泡澡的畫麵。
---完全不能細想,想多了都覺得自己不幹淨。
要不是昨天蕭珩才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對顧珹沒有半丁點兒想法,顧錦梔這會兒恐怕能給他們編排個三五千字不可描述的兄弟。
顧錦梔強忍心慌,強歡笑,
“...先不說他們以前的事了,我二哥不是已經到了嗎?什麽時候能進城?”
趙固安回話道,
“主公已經帶人出城去接了,準備將二殿下請到府中居住,如此便可以陪伴著公主。不過二殿下帶來的梁州常備軍肯定是不得進城的,所以恐怕還得商討一番如何安置。”
這個顧錦梔自己也能想得到。
顧珹如今好歹也是一州之主,讓他把軍隊留在雍州邊界,隻一人住到定北王府裏,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城外的州兵也來不及救主。
本來以為這兩人會因為這件事僵持很久,沒想到下午小憩還沒睡醒,就模模糊糊聽見外頭嘈雜的人聲,其中似乎還有人在其中罵罵咧咧。
顧錦梔剛坐起來,蕭珩就起珠簾進來了。見正好醒來,他腳步頓了一下,一見到就眼角彎起,聲音帶著細碎的笑意,
“醒了?”
顧錦梔的小臉睡得紅紅的,仿佛天生自帶了胭脂。蕭珩心頭一,忽然想手看是什麽手。
話說起來,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也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他居然都沒有好好地抱抱...
顧錦梔沒有注意到他灼熱的目釘在自己臉上,掀開被子下床,好奇地往窗外,
“外頭有人?是不是我二哥來了?”
蕭珩還在看著的小臉,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一些,
“是你二哥來了。”
顧錦梔驚喜過,立刻就要拔往屋外跑,然而剛邁,就被蕭珩一把揪住袖,整個人被拽了回來。
他把人拽回到自己邊,語氣帶著不滿和難以覺察的占有,
“換服再出去!”
顧錦梔這才想起了,上還穿著睡覺時候換的裏。立刻一溜煙跑去櫃前翻找自己那套最喜歡的艾襦。
蕭珩看著跟個快樂的小倉鼠一樣在屋裏竄來竄去,又覺得好笑,又莫名煩躁不安。
他喜歡看高興的樣子,眸子晶亮,眉眼飛揚。然而的這份高興卻不是為了他。
顧錦梔去了屏風後頭換服。一邊下上的裏,一邊手去夠搭在木架上的衫,聲音輕快地問道,
“主公,你剛剛是去接我二哥了?”
“嗯。”
蕭珩站在屋裏,低頭玩弄著放在梳妝臺上的胭脂水。
自從住進他的屋裏之後,梳妝臺上就多了不這些小娘子用的瓶瓶罐罐。是胭脂都有好幾種,也不知道那張還不到他掌大的小臉何時才能用得完。
顧錦梔不知道他在擺弄什麽,在裏頭低低地驚歎了一聲,
“我哥不怕你給他擺鴻門宴嗎?居然願意隨你來府裏居住!真是難得的!”
蕭珩放下胭脂盒,正想應聲,目忽然被屏風後頭約約的人影吸引住。
一覺醒來,發現身處一間破茅草屋,四處漏風,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個拖油瓶,就是她現在的生活,麵對這樣的貧困潦倒的家庭,她靠異能走上了致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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