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庭公主四字,說的格外大聲。
謝汐兒恍然,凝神瞧著趴在地上的華服姑娘。
記憶中,有位不寵的小公主,名字里有個嫻。
似乎宇文嫻,前世份不一般,就算公主皇子,也不一定能見到。
能去貴妃宮請安的,在皇宮都小有名氣。
宇文嫻的份,包括母妃,都沒資格去貴妃宮。
但知道宇文嫻,實在很巧,母妃家世低微,選秀進宮后,封賜人罷了。
在花園先皇必經之路,上涂了特殊花,配合那日的花香,實有幻覺催之效。
也是那日,姑母路過,先皇直接抱起姑母走了。
就是那位人,宇文嫻的生母。
沒想到,這位小小公主,抱上宇文厲的大了。
但細細一想,十分正常,兩人母妃地位都低,算是同病相憐,互生濃厚兄妹吧。
昔日皇兄,現在皇上,賜之紅鞭,被打了,也沒人敢還手。
可惜,到謝汐兒了。
賜之在別人眼里稀罕,在這,就和小石子一樣常見。
昔日貴妃宮,哪一樣不是先皇賞賜?別的妃子期盼賞賜,到姑母那,先皇求收下。
所以,宮囂的賜之,想以此拿謝汐兒,認慫。
謝汐兒略略挑眉,隨即揚手拍著口,“賜之,好嚇人。”
最后兩字,角都勾起了,哪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還在樹叢觀的檀歌,徹底不急了,見識謝汐兒的手后,就悠哉了。
可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角一,真覺得,閑庭公主要氣出傷了。
思及此,不看向閑庭公主。
宇文嫻不是傷這麼簡單了,想吐。
“你看不起賜之,蔑視皇家威嚴,謀逆皇上!”
說罷,揚手點著謝汐兒,可手指剛點出去。
啪——,一鞭子了過來,直接打在手腕,紅痕立現。
“公主!”
宮們急了,連忙上前護住左右。
宇文嫻臉上和手腕都被了,鞭子還在人家手里,……
很想沖過去,打死謝汐兒,可再沖,也有理智。
打不過別人,過去就是挨打。
臉上和手上都疼,刺的不敢上前。
謝汐兒眉眼微揚,朝著紅鞭吹氣,“怎麼不過來了,怕我?”
以此激將,宇文嫻雙目噴火,但不聲,更沒過去。
謝汐兒加了猛藥,“看上我夫君了,想搶,還打不過我,嘖嘖。”
一邊說一邊搖頭,夫君兩字灼著宇文嫻的心,就要沖出去。
“公主,您別過去,為重!”
宮們連忙拉住,一旦過去,就是被打啊!
更有心腹宮勸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那麼潑婦的人,寧遠侯遲早不要,到時候,就是您的囊中之。”
這話說的,一直溫的檀歌都想打人了。
但宇文嫻很用,“對,寧遠侯遲早是我的人。”
說罷,還想囂張的看向謝汐兒,“你等著,寧遠侯你先用,馬上就是我的了!”
聲音亮響徹于耳,謝汐兒沒生氣,還有點想笑。
有這樣說寧世遠的?先用著?
如果傳到他耳里,都不用收拾,他自己派人手了。
宇文厲疼寵的皇妹,這麼沒腦子,東齊皇室公主里,隨便挑一個,都比宇文嫻有本事。
謝汐兒眼神瞬間變了,瞧著宇文嫻,就像看弱智一樣。
“罷了,看在你可憐的份上,鞭子還你。”
話落,直接甩了鞭子,朝樹叢遞了一個眼,檀歌飛快走來。
說的可憐,是說宇文嫻蠢。
可聽在宇文嫻那,了挑釁。
“霸占寧遠侯不放,說我可憐!”
宇文嫻眸沉,雙手握拳。
肖想多年的男人,就算娶妻,也不會放棄。
思及此,眸一轉,也不撿鞭子了,迅速朝南走。
宮立刻撿起鞭子,還有散落在旁的步搖金釵,“公主,等等奴婢!”
一路上,一些太監侍衛看到,個個驚訝。
這是閑庭公主,怎麼披頭散發,臉上還有傷痕跡?
今日賞宴,誰打閑庭公主了?
眾人詫異,都不敢聲張,事關公主臉面,還是守口如瓶,避免殺之禍。
此時,后宮中庭,還有一炷香宴席就開始,一些閨秀緩緩座。
一大半人都知道剛才鬧劇,此刻了宴席,們不多說,睜大的眸子,示意們的好奇。
們就想知道,閑庭公主落了下風,還會卯足勁對付寧遠侯夫人嗎?
疑間,就聽一陣輕盈腳步聲,不多時,聘婷影徐徐走來。
們一眼就看出謝汐兒,眉目含笑,心很好,一點都沒影響。
只是……
“旁邊那位姑娘是誰?”
從發髻,們就辨認出,沒有嫁人尚閨閣。
“只聽說,寧遠侯夫人和沈家那位好,這位是……”
“不是京城人,若是,咱們肯定認識,難道……青泯來的?”
有人大膽猜測,這麼一說,眾人驚訝。
賞宴每年都舉辦,即便如此,也是東齊四宴之一,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想到這,眾閨秀出幾分鄙夷,礙于寧遠侯夫人,們沒有徹底表現。
檀歌心思細膩,只一眼就明白了。
有世家的玲瓏心,但心開朗,不因別人的態度影響心。
相反,那些人越鄙夷,面上的笑越濃。
細微的變化,謝汐兒看了出來,朗聲一笑,“我還以為你被閑庭公主嚇到了,豈料,你還開心。”
聲音亮,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檀歌聽出話中深意,順勢道,“很開心麼?實話,我擔心閑庭公主,又擔心……”
說著,滿含笑意的看著眾閨秀,“也不知下一個是誰。”
聲音輕沉,帶著淡淡的威脅。
在場子心思也細膩,就算不經意的威脅,也聽了出來。
們開始懷疑,剛才猜測可能錯了,閑庭公主都不怕,怎麼可能是普通子?
偏巧這時,又聽謝汐兒淡淡道,“我喜歡花,賞宴又別一格,若是哪個不長眼的,主破壞興致,都不用我出手,貴妃也不會輕饒。”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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