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連忙問:“你知道天啟令是什麼?”
燕玨點頭:“我說過,天啟令能夠開啟龍脈。”
“龍脈又是什麼?”
燕玨這次卻是沉默了一下。
他雖然天資聰明,比尋常這個年齡的人早慧了一些,然而終究只是個年罷了。
“龍脈,應該就是東延國這麼多年守護的地方,也是能夠讓東延國傳承千年的氣運所在,傳聞中,如果龍脈被毀,必將國破家亡……”
宮祀絕卻忽然開了口:“所謂龍脈,實際上是這東延國的千年底蘊基,比北離國的皇家寶庫還要重要。”
晏南柯算是見識到了。
也終于明白了,為何東延皇非要找到月老。
因為月老帶走了東延國最重要的東西。
只不過這麼多年來,月老也并不簡單,他以月明秋之名廣為人知,卻行蹤不定,為了四象書之主不說,還特別能夠藏自己。
誰能想到,流浪街頭一個白胡子老頭會是東延國太子。
哪怕將那些追蹤的人放在月老跟前,他們都不敢認。
月老年輕的時候,也是風姿卓越之輩,結果到老了卻變得不拘小節。
月老對著那些人冷冷開口。
“這是我與舍弟的家事,與其他人無關,都退下吧!”
聽到月老開口,那些侍衛立刻起,抗起地面上的那些尸,就隨著所有大臣退下。
對于東延國來說,這群臣子忠心的只有皇權。
至于皇位上坐的人是誰,他們毫不關心。
晏南柯啞然,完全沒想到事會是如此發展。
然而那些人剛剛離開,月老就捂著口咳嗽了起來。
晏南柯臉驟然變化,上前扶住月老,聲音不由得有些抖。
“師父!”
月老擺手,可是一抬起手,晏南柯就看到了他掌心的。
晏南柯面驟變,一只手抓住月老的手臂,另外一只手就直接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師父,你……”
晏南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那雙眸子頃刻間滿是水霧。
因為如今才知道,月老的狀況究竟有多糟糕。
再加上剛剛他傷了自己,從之中將那天啟令取出來,對他元氣也造了更大的傷害。
月老反手抓住了晏南柯的手腕。
他的聲音很是平靜,眼神卻清清楚楚的映著的子。
“南柯丫頭,師父沒事。”
晏南柯聲音有些哽咽:“沒事?五臟六腑都已經衰敗,元氣大傷……氣脈虛弱,如果不是您有力撐著,恐怕早就已經倒下了!”
月老安的抬了抬下:“哭什麼哭,你師父這不好好的,還等著你給師父我養老送終呢。”
晏南柯角止不住的抖。
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和師父相很長很長的時間。
未來還有很久。
然而師父的卻已經千瘡百孔。
上次留下來的傷勢本就沒好,再加上舟車勞頓,殫竭慮,已經更加嚴重。
病膏肓,藥石無醫……
哪怕是大羅神仙在這里,恐怖也難尋救治的方法!
可是晏南柯不甘心。
一把抓住月老的手,“師父,你跟我來!”
就近,將月老按在了椅子上。
宮祀絕和燕玨立刻跟上。
兩人有些擔心的看著晏南柯,宮祀絕輕輕開口道:“我來用力為月老護住心脈。”
晏南柯沒有拒絕,輕輕點頭,“好,一會兒我會總銀針將他肺腑之間的淤導出來……”
月老連忙擺手:“都說了不用了,你這丫頭想要師父死的更快嗎?”
晏南柯聽到月老的話,手上拿銀針的作驟然一頓。
抿了抿角,聲音干。
“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月老推開的手:“你師父我,見識比你多的多,你能想到的辦法難道師父沒用過嗎?導出淤,師父這也撐不了幾天,師父不想這最后的日子,都躺在床上度過。”
晏南柯啞口無言。
確實如師父所說。
導出淤之后,他的會極速衰敗,不過能夠多活一段時間。
如果放著不管,雖然表面上師父活蹦跳,可是一切都是在消耗師父畢生修來的力。
就算有是宮祀絕為月老度功,他也活不過三個月……
究竟是躺在床上一年,最后依舊死去,還是好好過最后的日子,月老早就已經選擇好了。
他掩咳嗽了幾聲,隨后嘆了口氣,“師父也想陪著你,可是師父年紀大了,年輕時候留下不病,本就活不長,后來遭遇的這些也不算什麼,你不用放在心里。”
晏南柯搖了搖頭。
眼淚順著眼角不斷落下。
撲倒在月老懷里,的抱住他,好像抱著什麼得而復失的寶。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本就如此。
宮祀絕見到師徒兩人這樣,他對著燕玨使了個眼,帶著他走出房間。
他輕手輕腳將大門關好,眼神卻不舍得移開。
燕玨就站在旁邊,打量宮祀絕。
他約能夠猜到對方的份,恭敬的開口問道:“敢問,您就是那位頗負盛名的圣武國帝王嗎?”
宮祀絕挑眉:“何事?”
他言語頗有氣勢,好像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這強大的氣場不由得讓燕玨的頭更低了一些。
“我……我是燕家之人,不知道可否能夠跟隨您和……那位皇后娘娘一同前往圣武國?”
宮祀絕垂下眸子,威嚴的打量著燕玨,隨后道:“阿柯答應你了?”
燕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后立刻點頭:“額,是……”
宮祀絕移開目,口吻平淡:“那就跟上吧。”
對于自家夫人到撿人回來的舉,他顯然見怪不怪。
燕玨覺自己明顯松了口氣。
可是和對方這簡簡單單說了幾句話,他就覺出了一冷汗。
這男人氣場未免太強大了,他見東延皇的時候,都沒有像是面對他這樣有力。
也不知道晏南柯和月老究竟在里面說了什麼。
房門沒多久就被推開了。
晏南柯眼圈雖然還有些紅,可是緒已經恢復了平靜。
看到宮祀絕,角還勾了勾,笑了笑。
“阿謹。”
燕玨見狀,立刻找了一個借口離開。
現如今東延皇宮變了天,所有人都于人心惶惶的狀態,可沒有人會管他一個不起眼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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