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延皇故意賣了個關子,聲音冷沉。
“這里畢竟是我東延國皇城,若是百姓出事,朕也會痛心疾首,這樣吧,只要你不用那些蠱蟲,從這條街中走出去,朕就放你們師徒離開。”
月老皺眉,“南柯丫頭,你別相信這老東西的話,你快走!”
晏南柯忍不住勾了勾角笑了一下。
“東延皇,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兒嗎?如果我放棄了自己最大的籌碼,才是真的蠢。”
東延皇挑眉,“那這般僵持也不是辦法,你我雙方倒不如各退一步,暫時放下嫌隙,朕可以邀請你與你師父一同宮做客。”
晏南柯側頭看向月老,隨后將長劍收了起來。
“你為東延國帝王,應該不會做出那種小人行徑吧。”
東延皇輕笑出聲:“當然不會,而且你既然有膽量走到這里,想必你也有的辦法,更何況,你掌握著這麼多要人命的毒蟲,朕會忌憚你才對。”
對方這麼做,明顯只是安晏南柯。
然后拖延時間想辦法理。
晏南柯當然知道對方心思,只不過如今能夠見到師父完好無損,比什麼都強。
而且,也不認為,東延國能夠對的蠱蟲大軍有辦法。
也可以趁此機會,控蠱蟲深這座皇城。
這是一場暗中的較量。
東延皇側,讓開了一條道路:“請。”
晏南柯大步走到月老邊,眼睛里是無法掩飾的欣喜。
“師父!”
月明秋聽到悉的聲音,神立刻變得和慈,他抬起手,了晏南柯的頭,不由得嘆了口氣。
“你好好的不在家里呆著,跑到這里來干什麼?其他人肯定會擔心你。”
晏南柯搖頭,乖巧的站在月明秋面前。
“如果不是師父一個人拖延了東延國的大軍那麼久,恐怕東境早就沒了,我爹他們知道兇多吉,您救了我們全家,我又怎麼可能讓師父一個人面對危險。”
月明秋臉上的表十分欣,“你師父我呀,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你這丫頭。”
晏南柯眼底微微閃過芒。
又何嘗不是。
東延國一行人,并沒有打擾和師父敘舊。
再加上周圍都是東延國的護衛,他們也并不擔心晏南柯能做出什麼來。
只不過,對方一個人來到這里,滅殺了上萬守城軍的事,還是長了翅膀一樣傳的飛快。
晏南柯的名字,一下子就了東延國中,只要提及就讓人心生寒意的存在。
東延皇安排人給兩人準備了住的地方。
晏南柯強制要求和師父住在一個院子里,也方便自己離開的時候把人帶走。
這行為,明顯等于孤虎。
將房門關閉,確定沒有任何人聽之后,晏南柯這才重新回到房間之。
目凝重的看著月老,低聲道:“您這麼做太危險了……”
月老嘆了口氣:“這不也沒有別的發了,而且結果還是好的。”
晏南柯垂下眸子,手指蜷又松開,心中的緒太過洶涌,一時間讓不知道如何開口。
想了想,忽然側開頭,低聲道:“您老怎麼一直都是這樣,上輩子如此,這輩子還是如此,一句話不說就走了,最后就丟下我一個人……”
說話的聲音清晰可見。
月老一時間聽的云里霧里。
“丫頭,你在說什麼呢?”
晏南柯轉過頭,和月老四目相對。
“您老可知道,我為何一定要拜您為師?”
月老不知道為何突然說這個,“不是因為老夫有實力,有魅力,讓你這丫頭佩服的五投地?”
“噗……”
晏南柯忍不住笑出聲,可是笑著笑著,眼圈就有些紅了。
搖了搖頭,聲音哽咽。
“因為,上輩子是您救了我,教導了我,很多東西我都是跟您學的。”
月老疑:“什麼上輩子這輩子的,你才多大?”
晏南柯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過往,隨后故作輕松道:“算了,那些事不提也罷,師父您只要記得,您是我很重要的人就行了,您沒有子嗣,徒弟就給你養老送終。”
月老頷首:“有你這番話,師父這輩子無憾了。”
宮門突然被敲響。
兩人立刻噤聲。
晏南柯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岳寧畫出現在門口。
看到晏南柯,表明顯有些張,微微抿了抿。
鑒于當初在圣武國曾經發生的一些不愉快,岳寧畫對晏南柯很是懼怕。
然而,因為有父皇的命令,不敢不從,只能著頭皮過來。
“皇后娘娘。”
岳寧畫小聲問候了一聲,隨后讓自己后那些跟過來的人退下。
晏南柯見對方這樣的舉,略微瞇起雙眼,有些意外。
“你想說什麼?”
岳寧畫言又止,隨后道:“能不能進去說?”
晏南柯側開,讓對方進屋,不過也沒有給對方倒茶,就那麼隨意的看著。
岳寧畫被看的極為張,聲音都有些發。
“我是……是聽從父皇的命令過來看看,你們缺不缺什麼東西,一會兒我讓人送過來。”
晏南柯搖頭:“用不著。”
這話一出口,將岳寧畫想要通過閑聊放松心的想法打碎,只能囁嚅著開口:“我和金崎川已經親了,他了東延國贅的駙馬。”
晏南柯瞇起雙眼:“恭喜。”
岳寧畫聽到這話,心里一陣不舒服,畢竟自己落得這樣的下場,完全就是晏南柯一手促的。
“他得知了大漠的況,很是擔心,想要讓我問問皇后娘娘,現在大漠的況怎麼樣了。”
晏南柯也沒有吝嗇消息:“還不錯,圣武國如今和大漠已經是盟國,共同對抗東延,如果他還認為自己是大漠國的一份子,本宮自然希多一個盟友,公主殿下你說呢?”
岳寧畫臉白了白,忽然低聲音道:“我想……想請皇后娘娘幫個忙,只要你帶我和他離開東延皇城,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我父皇他……他可能瘋了,我不小心看到……如果這件事被父皇知曉,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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