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語氣溫,充滿蠱,手向黎昊肩膀。
黎昊后一步躲開,眉眼里滿是復雜和哀傷,“這件事里,最大的害者是黎纖,你不知道的時候,做出那些事可以原諒,可在你知道一切后沒有毫愧疚,反而還很優越高傲,為什麼到現在,你還這麼執迷不悟……”
“你說什麼呢,姐姐已經知道錯了,我才是你親姐姐……”陸婉神僵了一瞬后,手又向黎昊手中資料,“把這些東西給姐姐……”
黎昊又后退了一步,舉起手中的資料,一字一句道,“黎纖不要是因為嫌臟,你要,可你不配,這些東西我會整理一下捐出去……”
“你敢!”
聽到他說捐出,陸婉直接撲過來。
黎昊閃躲開,面上沒有一點的變化,聲音冷起來,“當初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不認我,你就算貪圖富貴,我沒告訴你真相,那是因為這些東西本就不屬于我們,但我們都給你過你機會,不止一次。”
他吸了口氣,“替換份,是你們兩個都不想的,都是無辜的,可事到如今,我們還在給你機會,而你依舊偏執不清醒,那麼,你就不配的到這些東西,也不配做我的姐姐,做爸媽的兒。”
黎昊后退,“既然從一開始你就不認我,不愿意認爸媽,那我們就一如既往,我做主,就當爸媽沒有過你這個兒,我沒有你這個姐姐,你也沒有我這個弟弟。”
“你不能!”陸婉猛地抬頭,沖他嘶吼,面容都有些扭曲,“那些本就該是我的!”
“你真的無藥可救。”黎昊失的搖頭,看著一步步后退,離開審訊室。
“那本來就是我的!你們在那里裝什麼假仁義!”
“我才是你親姐姐!”
“你們會遭報應的!”
任由嘶吼,沒人再理。
黎昊走到黎纖邊,抬手握住黎纖的手,還閃爍著淚水的發紅眼睛里滿是堅定,“我是被你養大的,我不是你的責任,但你是我的親人,姐姐我跟你走。”
黎纖抬手了他腦袋,“不后悔嗎。”
“沒什麼好后悔的。”黎昊搖了搖頭,“而且,我從頭到尾都不用做任何選擇。”
黎纖就是他堅定不移的信仰。
黎纖一聲低笑,屈指敲了下他的腦門,“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忘了你這幾天的事。”
黎昊神一僵,臉立馬苦起來,堆上一臉討好笑容,“我那不是看賀子維可憐……”
“周隊。”
這時候,外邊進來一個小警員,跟周隊道,“陸婉的家屬到了。”
來的不是黎明政。
是黎東遲。
上次來帝京,飛機失事,他命懸一線的逃了出去,渾皮燒傷,一都不能看。
回到黎家后,他格就變得鷙無常,躲在屋子里不出門,誰都不敢去勸他。
是訂親的半個月前,他才出來接皮移植。
修復后恢復了以前模樣,可也留下不創傷后癥。
臉修復的還跟以前一樣,只脖子里有快燙疤。
俊逸非常,氣質矜貴,只目鷙的很,后跟著同樣滿貴氣的戴余。
“堂哥!”陸婉看到救星一樣跑過去,抱住黎東遲胳膊,就開始委屈的落淚,“黎纖欺負我,不但看不起黎家,還辱侮辱你和爺爺,還故意弄斷幾假簪子訛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你放P……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你上趕子來找我們事,我們跑去訛你去?”田瑩到邊的臟話拐彎,滿目的怒火。
自聽到審訊室里,黎纖和陸婉那些話之后,田瑩跟寧心怡現在對陸婉極度憎惡。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寧心怡都不要自己的形象了,冷笑道,“你可真是厚無恥到了極致,不拿你臉皮當城墻,都是城墻的損失。”
黎東遲看陸婉一眼,把胳膊從手里出來,視線落在黎纖上,往前走了幾步,“你……”
“別離我這麼近我反胃。”黎纖往后退了幾步。
黎昊護在前。
“我和黎在這邊有事,黎老爺子那邊接到剛人認回的孫電話,就讓臨近的黎過來理一下,我閑著沒事一起跟著過來看看。”
氣氛凝固的時候,戴余從黎東遲后走出來,金眼鏡下看著黎纖的一雙眼鏡溫和帶笑,“看來是陸婉又來招惹你了。”
黎纖還沒說話,黎昊雙手攤開,仰著脖子,沖他冷哼,“離我姐遠點!”
戴余挑了下眉,后退,輕笑了一聲,“我聽說是陸婉砸了你一箱簪子,碎了幾支,正好,我和黎都懂點古董玉石,能給我看看嗎。”
田瑩不相信這幾人,向黎纖投去詢問眼神。
黎纖點頭。
田瑩抿了抿,遞過去。
黎東遲對黎纖的態度。
還有這個戴余,跟黎纖的練語氣……
黎纖那些話開始從心底冒出來,陸婉心里有些不安,咬牙,楚楚可憐的對黎東遲道,“堂哥,就那幾破簪子,我又不是故意弄壞的,而且我都說了要多黎家賠他們,我給了一千萬他們都嫌,還侮辱黎家和爺爺……”
“你不是故意弄壞的?”田瑩直接被這顛倒黑白的話給氣笑了,“要不我們打開監控視頻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陸婉咬牙,恨不得把撕了。
田瑩理直氣壯,站在黎纖邊沖冷笑。
“一千萬……”戴余突然笑出了聲,“這簪子的材料,是極寒之地誕生的純種冰玉,指甲蓋那麼大,在古董玉石收藏界,都能被拍到幾百億天價,就你那一千萬,買個渣都不夠的。”
就那幾塊破玉,怎麼可能值這麼多錢?
陸婉不信他的話,又抓住黎東遲的胳膊,“冰里怎麼可能會有玉,堂哥,他一定是跟黎纖一伙坑我們的,你不要相信他!”
“別我。”黎東遲皺眉,用力從手里又拽出袖子。
陸婉整個人一僵。
黎東遲捻著手心里的玉,聲音肅冷的道,“這的確是稀有冰種,未曾打磨的都以億為單位起拍,這三雕刻細的玉簪至市值千億,屬于有市無價。”
以稀為貴,這東西黎家收藏了幾塊,有兩塊,在他那里把玩,他最悉無比。
黎東遲把簪子放回桌上的絨布盒子里,淡淡道,“既然是陸婉弄壞的,那就由賠你們吧。”
他沒說一個字,陸婉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聽到這里,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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