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和司機離開后,剩下的人依舊坐在了車里,雖然車已經熄火,但也比外邊的溫度高不。
半個小時后,冰雹似乎小了一些,但是四周全是白霧,霧越來越濃,讓人無法看清楚5米以的事。
“許連長怎麼還不回來?”不知道誰問了一句。
楚看了看手表,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我去找找許連長吧?”全寶對院長說。
“還是我們去,我們對這里比較悉。”許連長帶來的兩個戰士攔住了全寶。
院長想了想說:“全寶就在這,黃波和你們去。他們是特戰隊出,有什麼事也能互相照應。”
“好吧。”兩名戰士擔心連長,也不再推辭,直接帶著黃波走到了外頭。
幾分鐘后,許連長和兩名戰士抬著司機回來了,黃波在后頭抱著一大捆的柴火。
“這是怎麼了?”大家圍過來七八舌地問。
因為都是醫生,見許峰沒有回答,直接拿出了儀開始給司機檢查起來。
看完溫度、等基礎況后,肖院長說:“這是典型的失溫癥,患者溫只有28攝氏度,昏迷,脈搏和呼吸顯著減慢,需要立刻用藥。周莉,你帶利多卡因注了嗎?”
許連長不等周師姐回答,著急地問:“他剛才還好好的,一會兒功夫就倒在地上走不了路,不是把腦袋摔壞了吧?”
這些醫生會不會看病?他在心里嘀咕,還失溫癥,天冷的時候最多得個凍瘡,哪能說走走路就暈了。
他記得當年村里的老人一直告訴他,天冷一定要多活,這樣才熱乎,他和司機一直在走路都沒閑著,哪會得什麼失溫癥。
院長一點嚴肅,秦師兄更是沒好氣地說:“你要是想讓他活著就別質疑我們的醫。”
周師姐也不喜歡這個看不起他們的許連長,見秦飛宇懟他,也跟著說:“利多卡因用于急心梗死后室早搏,現在注能救他一命,要是耽擱了,就算注也來不及了。”
這些人也許野外生存經驗欠缺,但是說到他們擅長的醫學領域,哪一個不是行家里手。氣勢一放,許連長哪敢再攔著。
一針注下去后,楚對肖院長說:“師父,我給他把下脈,這種況喝點中藥效果會更好。”
“好,給你。”院長知道楚中西醫都很擅長,既然這麼說,肯定中醫治療會取得更好的治療效果。
楚給司機把了脈,然后給他開了湯方:“四逆湯,溫中祛寒,回救逆。主治虛,冷汗自出,四肢厥逆,下利清谷,脈微絕。”
說完,寫下了藥量,然后又讓全寶去從小山一樣高的行李里找得了放的中藥材。
到了這時,許連長才知道以前是錯怪了。
一開始他看楚行李帶得多,以為這個孕婦太氣了,現在才知道人家這些行李里一大半裝的都是藥材和設備。
而且看臉上全是淡定睿智的,讓他的心也安定了下來,看來不是宋隊長的家屬更是一個醫高超的醫生。
想到這,他趕去和黃波一起生火,有了火才能給傷員熬藥。
被雨淋的木材不容易燃燒,但是這些攔不住他們,倒上了一點汽油后,一堆火順利燃燒了起來。
有了火,溫度比之前升高了不,大家小心地把司機搬到了離火堆比較近的地方,秦師兄帶著幾個戰士把司機上的服了下來然后用毯把他裹上保溫。
怕他出現急肺炎,周師姐還給他配了一瓶抗生素,給他打了吊瓶,因為沒有吊瓶架子,周師姐不顧辛苦地用手舉著吊瓶,充當人架子。
秦師兄忙完之后,手接過了吊瓶,周師姐朝他笑了下,又去繼續忙了起來。
這一笑,秦師兄覺自己心里好像吃了蜂一樣甜。
全寶把中藥裝到了藥罐里,倒上水放在了許連長架在火堆上的架子上。
等到藥熬好了,喂司機喝了下去,就見他上冒出很多涼汗,又打了幾個嗝,肚子放了一連串的響屁,整個人緩了過來。
見到他們這麼輕松地就把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給救活了,許峰這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小瞧了他們。
而且人都說大夫越老越值錢,剛才搶救中肖院長一直都沒手,都是他手下的年輕醫生在工作。
是不是說肖院長的醫更高,他剛才聽到了他們喊他師父。
一想到這,許峰心里火熱了起來,原來這些人不是來鍍金,而是真真正正來傳授真經的。
那些藥材和設備可都做不了假的!
他對這些人的態度由一開始的輕視變了崇敬,不用他們說什麼,許連長就主上去幫忙,人也不再高冷,開始給他們介紹起0713的況來。
到了下午四點鐘,大霧散開,雨也停了下來,許峰看看天,和肖院長商量起來:“肖院長,咱們繼續出發吧,爭取趁著天氣好早點離開山頂。”
他看了看司機,然后說:“一會兒我來開車。”
“連長,你剛學沒多久,還是我來開吧。”司機一聽就要爬起來,許峰看著他紅腫的手指,咬牙說:“還是我來,大不了我慢點開。”
全寶聽了說:“我來開,我來開。”
楚也跟著說:“全寶開車技很好,只要旁邊有人給指路,他肯定能安全到達。”
再往前開就是下山的路,冰雪慢慢消退,樹木又由針葉林變闊葉林,最后變了悶熱的雨林氣候。
就在這時,楚看到一隊穿著迷彩服的軍人朝著吉普車的方向跑了過來。
一個個目堅毅、姿拔、分明,臉被曬了古銅,再加上獨特的軍人氣質,堪稱是行走在人間的荷爾蒙。
太帥了吧!
難怪好多人都迷兵哥哥,80年代人們崇拜軍人,很多孩子最浪漫的事就是有一個軍人作為筆友。
許峰讓全寶把車停下,將院長給他的介紹信給了巡邏兵,他們檢查之后對這些人放行。
終于到了!
想想一路上的艱難歷程,楚心里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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