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楚聞到了飯香味,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六點鐘了。
“家勛還沒回來?”楚自言自語地說。
站起,把火給關了,然后給自己盛出飯來,剩下的放在鍋里保溫。
剛把飯碗端到桌上,就聽到了腳步聲。
是家勛回來了。
楚出頭向外看去,就見宋家勛悶著頭往家走,聽到開門聲,宋家勛抬起頭,瞬間出一個微笑。
“我回來了。”
“還快的嘛,我剛把飯做好,本來以為你還得忙一會兒就在鍋里放著,你去洗手,我把飯菜都給盛出來。”
楚說著又去拿盤子和碗給宋家勛盛飯菜。
宋家勛看著小媳婦忙碌的影,頓了一下后,笑著說:“媳婦做的飯肯定香,我哪能錯過。”
“貧。”楚笑著把飯菜端了上來。
宋家勛洗完手坐在桌上,兩人如往常一樣邊聊天邊吃起飯來。
吃完飯后,宋家勛去洗碗,楚坐在書桌旁繼續研究明天的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抬起頭,了有些酸的眼睛。
低頭看了眼手表,已經十點了。
“家勛。”
站起來朝客廳走去,今天家勛真夠安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執行任務累到了。
楚來到客廳,看到宋家勛背著坐在沙發上。
“家勛?”
見到男人沒有回頭,楚又關心地喚了一聲。
“楚,我們離婚吧。”宋家勛沒有回頭,平靜地開口道。
“什、什麼?”楚的臉上表還帶著剛才的關心,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宋家勛在和自己開玩笑。
“我說,我們離婚吧。”
宋家勛站起來,回過居高臨下地看著楚,他的眼尾帶著一抹紅,比平時多了三分艷,得攝人心魄。
但是楚哪有心去注意這個,這一次終于聽清楚宋家勛說了什麼。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強笑一聲:“家、家勛,這個玩笑不好笑。”尾音帶出了哭腔。
宋家勛眼里的不忍轉瞬即逝,他的手想去楚的頭發,還沒等作就在后死死住。
聲道:“我沒有開玩笑。”
“可是我們明明那麼恩,這幾年都沒吵過一句!”楚心里莫名地有些發慌。
接著,出一個僵的笑容,手拽住宋家勛的袖:“家勛,是我哪里做得不對嗎,我可以改的。”
不明白,本來好好的,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麼就要和離婚了?
想問宋家勛,可是話還沒等出口,所有詞句都已經破碎,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宋家勛垂眸看向楚,聲線平板:“沒有不對的地方,只不過我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楚不敢相信地后退了兩步,宋家勛的話就好像在心里撒下了一把玻璃碴,然后再一點點碾碎。
“家勛,我來了。”一個爽利的聲音傳到楚的耳朵里。
回頭看到了短發利落的人站在的面前。
“我是羅莎,也許你聽過我的名字。”羅莎一邊說一邊走到宋家勛的旁,兩人站在一起就好像一雙在天上比翼飛翔的雄鷹。
那麼和諧的畫面,刺痛了楚的眼睛。
羅莎笑著手想去挽宋家勛的胳膊,但是看到宋家勛黑得不像樣的臉,以及嫌棄的子姿勢,羅莎大方一笑,站在他的旁沒有說話。
“你和……”楚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不懂。
前世,明明家勛只自己,就是帶著這份篤定,才全心地投到這段中,為什麼會變這樣?
“你明白了就好,今天晚上我去客房睡,明天我們去辦離婚手續。”宋家勛對楚下了逐客令。
看著羅莎又看看宋家勛,努力直脊背,一開口,嗓音已經沙啞。
“家勛,我你,我不能也不會放你自由!”
是的,沒有那麼大度,雖然心已經破了一個大,但是舍不得離開這個給溫暖的人。
楚咬,舌頭都嘗到了鐵銹的味道,鼓足勇氣:“軍婚條例規定,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能離開我。”
想留住這段婚姻,哪怕只有一點點可能,也想挽回宋家勛對的。
宋家勛一挑眉,很意外楚會這麼說。
在他的印象里,小媳婦一直是一個要強的人,見到自己出軌,肯定會甩自己一掌,然后轉離開。
一想到為了自己,明知道自己出軌還不肯放棄婚姻,宋家勛的心更疼了。
可是說出口的話更加冰冷無:“軍婚條例?楚,你研究得夠明白的啊!死把著沒有的婚姻有意思嗎?”
楚看著男人,覺得無比陌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想轉逃跑。
一不小心肚子撞到了桌角,用手捂住肚子,頭又撞到了門,看著小媳婦紅腫的額頭,宋家勛再也忍不住,上前把扶住。
楚很想撲到他的懷里,但是看著羅莎似笑非笑的樣子,知道不能。
楚把手使勁撐開,扶住了墻壁,忍住眼中的酸脹,踉踉蹌蹌奪門而出。
“宋隊長,我們跟去看看吧?”等到楚走后,羅莎看著一不站在那里的宋家勛問。
宋家勛木然地站在那里,聽了羅莎的話出一個難看的笑,然后快速地追了出去。
楚一個人朝著學校的方向跑,越跑越快,跑得自己上氣不接下氣,跑的肺里好像燃燒了起來。
站住腳,楚兩手著腰,激烈地咳嗽起來,想,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已經全是淚。
回到醫科大學的宿舍樓,因為宿舍阿姨從來沒有見過楚,把攔了下來。
“你是哪個學校的,要找誰?”
“我…是77屆的。”楚一張,聲音沙啞得不樣子,手忙腳地把自己的學生證給了宿管阿姨,宿管阿姨看了證件才將信將疑地讓進了宿舍樓。
看到楚進了樓道,宋家勛才放下心。
羅莎站在一旁問:“你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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