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之所以會注意到，也是因為那件禮服。

那是兩年前陸景琛送給的生日禮。

陸景琛的脾氣很怪，對也是時好時壞的。

表麵上，他對這個正牌妻子格外厭棄，搭不理。

可是的生日、兩個人的結婚紀念日以及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重要日子，他都記得十分清楚似的。

他不會刻意地討好，但禮卻是一次都沒落下過。

顧南舒想，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玩法吧。

結婚六年以來，陸景琛送給的禮大大小小有三四十件，大多是昂貴的珠寶。

這件禮服也是出自名牌設計師葉若寒之手，價格無法預估，畢竟葉若寒跟陸景琛關係匪淺，賣得是陸景琛的麵子。

顧南舒喜歡那件禮服的，但因為和陸景琛不冷不熱的關係，收到之後，從來沒有穿過，一直掛在主臥的櫥裡頭。

現在回想起來，已經有些日子沒瞧見那件禮服了，沒想到又被陸雲暖順走了。

顧南舒要比陸雲暖高出半個頭，段也更加凹凸有致，禮服是照著顧南舒的尺寸訂做的，所以穿在陸雲暖上就十分尷尬了。

就好像是小孩子穿了大人的服。

好在那件裁剪別緻的禮服本閃點比較足，才沒有讓陸雲暖埋沒在一群妖艷的陪酒郎之中。

「師傅，靠邊停一下。」顧南舒的眉頭皺起，實在想不通，這個點陸雲暖為什麼會出現在夜人。

是喜歡翹課不錯，可也不該出現在這種七八糟的地方！

纔多大？！

才剛剛讀高中而已！

陸雲暖在侍應生那兒簽了到，剛打算進門的時候，就被顧南舒一把拽住了。

「嫂……嫂子……」陸雲暖回眸看了一眼，嚇得說話都不順溜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顧南舒瞪直了眼睛，掃了一眼侍應生手中的名單，恍然大悟，「你來這裡陪酒？！」

陸雲暖扯了扯角，一把將甩開：「要你管？！」

「陸雲暖，你哥知道這件事麼？！」顧南舒扯著的胳膊不放，「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份，你知不知道夜人是什麼地方？！你這麼糟蹋你自己，你媽知道嗎？！」

「顧南舒，許你給兩個老男人陪酒，就不許我出來陪酒了？」陸雲暖冷笑，「我走到這一步，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管！」

「我跟你能一樣麼？！」

顧南舒氣得臉通紅。

那一次，是被黎雲梭堵住的，是被迫的！就算不乖乖跟著走，也會被黎雲梭的人拖進包廂裡著玩！

「有什麼不一樣？！」

陸雲暖聲音一頓，又看了一眼，十分嘲諷地點了點頭，「對，你說得不錯！確實不一樣。你陪酒是因為你爸爸貪汙啊，我怎麼能跟你一樣呢？！」

顧南舒彷彿聽到了什麼極其刺兒的字眼，拽著陸雲暖袖的手，突然就鬆開了。

陸雲暖朝著聳了聳肩笑笑，一個轉，就鑽進了夜人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