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這之前,他完全沒想過這輩子會要孩子,可孩子突然降臨在生命里的時候,完全變了。
他居然忍不住起,不顧傷痛的手,將時耀安從紀懷里抱了過來。
寶寶好奇的捧著他的臉。
父子倆盡管是第一次見面,卻沒有半點生疏,莫名便親近了起來。
“時耀安?”他喃喃了一聲。
“爸爸……爸爸。”寶寶興的反復喚著他。
時野冰封似的心,在一瞬間被融化的覺。
“野哥,你傷得那麼重,還是讓我來抱安安吧。”
紀連忙重新將時耀安抱了過來,隨后,不管時野愿不愿意,堅決撥打了醫生的電話。
再也不要時野出事了,無論如何,他都要平安才行。
時野因此在紀家住了下來。
一眨眼,他便在紀家住了一個月,換一般人,他這傷勢沒幾個月都恢復不了,時野肚子的傷盡管還未完全修復,但他認為自己活已經沒問題了,且堅決不再治療了。
而這一個月時間,他每天都跟紀以及孩子朝夕相。
尤其是紀,對他的照顧簡直是無微不至,且完全不計回報,所謂人到了低谷才能看清人心,他不得不承認,他被紀到了。
本來他當時對霍北默夫婦說,等看完孩子,就會去自首的,畢竟兩年前,他曾故意殺害溫久未遂。
但看著小的孩子,他突然后悔了過去的所作所為,且,他真的不想留下案底,連累孩子的人生。
如果早一點有寶寶,他的思維是不是會發生變化?他心的仇恨是不是就會減一些?
此時,恢復活的時野,跟紀打了聲招呼,表示自己要出門。
過去,時野來家里借宿,離開的時候,從不會跟打招呼的,這是第一次。
紀真的很開心。
可惜時野沒說自己要去哪。
看著他步出大廳,紀終于鼓起勇氣喊道:“野哥……”
時野停下步伐,轉看著紀。
抱著孩子,母子倆看起來弱小無助。
他居然對們產生了保護,不紀是一回事,但是,突然想給們一個家,一個正常的家。
“嗯?”他看著紀。
“你去哪?你還會回來嗎?”紀擔心的問道。
“我去找霍北默。”
一聽他是去找霍北默,紀的腦袋搖了撥浪鼓。
“野哥,能不能不要再去找他了,不要再斗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你,寶寶也不能沒有爸爸啊。”紀又一次傷心得哭了起來。
似乎忘記自己曾經是高貴的大明星這件事了。
懷里的時耀安似乎也能覺到氛圍的不對,他聲音帶著哭腔小聲呢喃。
“爸爸……”
那小小的呢喃聲,快讓他心碎了。
“我去求他。”時野聲音很低。
這是紀第一次見到時野如此卑微的樣子。
“求他?為什麼求他?”
“兩年前,我曾犯了故意殺人未遂罪,我得求得當事人的原諒。”
時野說著,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頭也不回的離去。
天知道,對他這樣的人來說,要向自己恨了一輩子的仇人求,是多麼困難的事。
但為了孩子,他必須這麼做。
溫久沒想到,還會接到時野的電話,而這時候,霍北默也在旁,所以,是當著霍北默的面接聽的電話。
“可以約你和霍北默出來見一面嗎?或者,我去你們家里。”
溫久雖然對時野改觀了,可是一聽到要再見面,還是難免的頭皮發麻,畢竟這兩個男人的仇恨太深了。
“這……覺沒必要再見面了嗎?”
“一定要見面,這樣吧,我來你們家里,進門的時候,你們可以讓保安搜我的,確保我沒有任何攻擊,可以嗎?”
溫久看著旁的霍北默,因為開了免提的緣故,時野說的話,霍北默也聽得清清楚楚。
霍北默料想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耍不出什麼花樣。
他點了點頭,溫久這才同意他來霍家。
就像時野在電話里承諾的一樣,他來到霍家的時候,經過了很嚴格的安全檢查,才得以進。
霍北默和溫久已經等在了院子的涼亭里了。
時野不是一個人進霍宅的,而是一堆霍家的保鏢跟著他一道兒進的。
他大步來到涼亭。
全程,霍北默都目涼冷的看著他,想知道,時野想耍什麼花樣。
“什麼事?”他開口問道。
“霍北默,小久,我有個不之請……”
時野還沒開口,便被霍北默打斷了。
“知道是不之請,就不要說了。”
“北默,既然答應人家過來了,就讓人說完嘛。”溫久小聲勸道。
霍北默這才改口道:“說!”
“我不想自首了,我想求小久原諒我兩年前的行為,我希你們可以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時野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干涉你霍北默的生活,我會從此離開京城,姓埋名,再不出現在你們的視線,我想請你們當我死了。”時野終于開了口。
霍北默直接拍桌而起來。
“原諒?你那是犯罪,當初若不是小久命大,當場就沒命了,你居然好意思跟我提不自首?還想改過自新?你當時給機會了嗎?嗯?”霍北默怒斥。
‘撲通’一聲,時野跪在了地上。
他居然跪在自己面前,是霍北默萬萬想不到的。
時野那麼驕傲的人,居然也有這一天。
果然,孩子永遠是肋。
“我知道我的請求很可笑,但是當初,你也一樣誤會了我,才把我整得一無所有甚至得我弟弟替我獄,不是嗎?”
說起來,那時候是凌帥加了一腳,讓霍北默誤會了時野,才瘋狂的打擊時野,這件事上,時野確實也是無辜的。
他們兩本來都沒有錯,只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才斗得你死我活,凌帥陷害的事,確實是霍北默先誤會了時野,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報復,如果這一次時野了獄,又出來繼續報復,那他們的下一代,估計又得結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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