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衍聞言,流出了饒有趣味的笑容,他用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著玩味說道:“霍北默,你在求我嗎?”
溫久能覺到,藍衍明顯在借機報復。
連忙纏住霍北默的手臂,輕輕搖晃。
“北默……”
霍北默手輕拍了拍溫久的手臂,示意別說話。
他繼續說道:“如果你認為我求你會讓你比較高興的話,就當是我求你吧。”
“哈……哈哈哈……霍北默啊霍北默,真沒想到,你的人生還有求我的一天,而且,還是為了一個人求我,我還以為,你會孤一輩子呢。”藍衍笑得十分囂張。
似乎十幾年都沒這麼高興過了似的。
“所以,你幫是不幫?”霍北默詢問。“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只要可以治好溫久的臉,他什麼代價都愿意付出。
藍衍卻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他笑的時候滿面,可笑容消失時,卻堪比躲藏在暗夜里的魔鬼,目著鷙可怖,甚至帶著幾分嗜。
“我現在什麼都有了,卻獨獨難以忘記過去在C國的時候,是如何被你趕盡殺絕,以至于只能在異國安,我了沒有國也沒有家的野孩子,一輩子在外漂泊,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看你痛苦更痛快的了,哈哈哈……對了,我今天愿意放你離開藍衍山莊,能讓你踏南國后還能活著離開,你就應該到慶幸了。”藍衍幾乎是咬著牙關說完的。
溫久這才知道,當初為什麼霍北默一聽要去南國,便打消了與同行的念頭了。
看來,跟這個藍衍不了關系。
聽這二人的談話,他們何止是有過節,那簡直就是有仇。
“北默,算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溫久真的不想繼續待在這鬼地方了,擔心在這里繼續待下去,一會臉沒治好,小命不保就完了。
霍北默屏著呼吸,狠狠盯了藍衍一眼。
他不得不承認,在C國,他可以為所為,但在這里,卻是藍衍的地盤。
“行。”他乖順的點了點頭。
然而,兩人要轉的時候,溫久想到了溫。
這一段時間,溫每天來的藥都會分溫久一半,而且,今天溫還試圖冒著生命危險將溫久帶離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溫被重新抓回去以后怎麼樣了,如果走的話,自然要再帶一個溫的。
“北默,我還有個朋友落在這里了,能不能把他也一起帶走。”溫久請求道。
知道,這真的很為難霍北默,畢竟,在他死對頭的地盤,他自保都難。
可被人關在這里做苦工的日子,真的太可怕了。
實在不忍心丟下溫這個剛認識的朋友。
溫之所以跟姓,意味自然是很明顯了,這是拿當家人了呢。
“朋友?”霍北默微微蹙眉。
三個月不見,溫久還在這個地方上朋友了?
“嗯,一個跟我一樣毀容了的可憐人,而且是全臉毀容、面目全非。”溫久解釋道。
霍北默停下步伐,重新看向了溫。
雖然不知道溫久的朋友是什麼人,但是,是溫久要保的人,他自然是要試一試的。
“藍衍,我老婆說的朋友在哪?他出來。”霍北默詢問藍衍。
“霍北默啊霍北默,你還是那麼自以為是,你以為這是你家嗎?在我這里要人,還高高在上的樣子?你要帶人走也很簡單,去見老人家一面唄!見一面,好好跟服個,解除一下老人家的心病,別說帶走一個人了,就是給你老婆治臉,也不是問題。”藍衍挑了挑眉。
然而,他一提到那個人的時候,霍北默卻皺起了眉頭。
他甚至連想都沒想,直接就拉著溫久走了。
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去見藍衍說的那個人。
溫久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誰,也沒聽出來他們的過節,但霍北默反這樣,自然是站在老公這邊,也就不再求著他讓藍衍放人了。
而且,霍北默的請求未必有用。
兩人終于走出藍衍山莊時,溫久松了一口氣。
對來說,在藍衍山莊這些日子,簡直就是一場惡夢。
“北默,你一個人來的南國嗎?”溫久四下張。
還以為霍北默至會帶隨行人員。
事實上,霍北默如果帶著隨行人員,是本進不來南國地界的,他就只能自己來,而且,一來就被藍衍這邊盯上了。
但是發現聯系不上溫久的時候,霍北默已經顧不了什麼了,他只來到了南國,來到了他原想一輩子都不來的地方。
“嗯。”他點了點頭。
從藍衍山莊到公站還有一段路程,并且,這一段路程連燈都沒有。
四周黑漆漆的。
此時雖然不再下雪,但前些日子的積雪還在,一腳下去,雪沒過了小,又黑又冷的環境,讓溫久不側頭在了霍北默邊,雙手攙住他的手臂。
卻不想,他在這時候蹲下子,對側了側頭說:“上來,老公背。”
這一聲悉的命令,讓溫久恐懼的心,得到了徹底的安。
這才非常確定,霍北默真的來南國了。
有他在邊,無論怎樣的環境,似乎都不再害怕。
乖乖的趴到霍北默背上,他雙手繞到后面,輕易將背了起來,而后,一步一個腳印的踩著的雪向前走。
“三個月了,你幾乎沒給我主來過電話,為什麼?真的一點……都不想我嗎?”霍北默聲音嘶啞。
他真的很在乎這件事。
前期,溫久剛來七彩鎮的時候,霍北默一天至打七通電話,可是逐漸的,他開始發現,溫久除了第一天到的時候,主跟他報平安以外,后來幾乎沒給他來過電話了,每次都是他給主打的。
他尋思著,是不是他打得太頻繁了,所以,溫久才沒機會主給他來電?
于是,他逐漸減了給打電話的頻次,還是不主。
霍北默從一天七通電話,減到一天三通,再到三天一通,到后來一周一通電話,溫久依然沒給他打過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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