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他如實回道。
溫久滿臉震驚。
“是從藍衍山莊來的嗎?”
“嗯。”
溫久更震驚了。
之前為了找草藥,也去過hq創始人藍衍居住的藍衍山莊附近,但那里守衛森嚴,連保安都配有槍支,著實可怕,這種況下,眼前的男人居然能到草藥。
“你不要命了嗎?”溫久又問。
“臉都沒了,還要命干什麼?”男人掃了溫久的半邊面一眼,自嘲的笑了一聲。
溫久太能理解他的了,毀容的痛苦,確實生不如死。
“你沒有去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房租……如果還能弄到草藥,也麻煩賣我一些,可以嗎?”
溫久試圖跟他易。
雖然出來的時候,沒有帶霍北默的錢,但當年霍北默給了的錢,從沒花過,在島嶼打工時期,也是省吃儉用,后來和霍北默上綜藝,也賺了不的片酬,這些錢夠花銷的了。
那個男人面下的目掃了一眼。
“你確定要跟我易嗎?”男人突然意味深長的問。
“不可以嗎?”
“可以啊。”
溫久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弄到草藥,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幫男人了半年房租,之所以自己有三室一廳,卻沒打算收留他,自然是出于對安全的考慮。
出門在外,安全第一,再省錢,也不會拿命開玩笑,在異國鄉,總歸不像在國生活,總覺得很沒安全。
讓溫久沒想到的是,男人住進公寓的第二天,就來家里敲門了,他遞了一袋草藥給溫久,并問道:“你知道這個草藥的使用方法?”
溫久意外極了,沒想到,他居然能到這麼多草藥,從他的量來看,至能使用一周以上了。
聳了聳肩,回道:“其實我也不會用,還在研究。”
“如果你需要,可以用我的臉做實驗。”男人提議。
畢竟,他一點醫學基礎都沒有,溫久拿他的臉做試驗,他并不吃虧。
溫久真的沒想到,給這個人個房租,相當于既弄到了草藥,又擁有了白老鼠,自然是求之不得。
很多時候,旁觀者清,草藥用在自己臉上的效果看不真切,但用在別人臉上,卻是一目了然。
當天,溫久便用搗爛的草藥給男人敷了臉,連敷了三天,居然能明顯覺到,男人傷口的炎癥似乎開始消下去不。
溫久甚至覺得,男人的五貌似眼的。
只不過,他毀容太嚴重了,讓人難以直視,所以,還是看不清楚他本來的樣子。
“我覺這個藥就搗爛敷臉還有效果的,或許,我還可以試著曬干保存看看。”
“是有點效果。”男人認可的點了點頭。
溫久給男人使用草藥的同時,也同樣給自己使用了,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真的覺得臉上的疤痕褪紅了不。
這才用了幾天而已,如果長年累月使用的話,該是真的會有很驚艷的效果吧。
因為男人每隔幾天,就會弄來一袋草藥,兩人都毀了容,也就有了共同的,一來二去,也就悉了,但是溫久至今不知道男人的名字。
這一天,給男人敷完臉,忍不住問道:“你什麼名字啊?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總不能一直別人‘喂’吧!這也太沒禮貌了。
“我不記得我的名字了,你可以隨便喊我。”
他的話音落下,溫久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這個男人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麼,毀容也就算了,還失憶了?
“那你給自己取個名字吧?”
溫久認為,自己才沒有資格隨便給人賜名呢。
“你姓什麼?”他突然問道。
“我姓溫,溫久。”
男人的目,略過一異。
“那你以后我溫吧。”
溫?姓溫?
溫久詫異的是,這個男人居然要隨姓?
“為什麼要溫啊?”溫久遲疑著問。
“如果不是你,我那天已經死在便利店了,也有可能凍死街頭……這個地方老不出太,我希快點見到太,所以,就溫。”
人家要給自己取名溫,溫久也沒有阻止他的權力,便由著他了。
一眨眼,便在七彩鎮待了三個月時間,而這三個月,溫久和男人都每天不間斷的使用草藥,明顯覺自己的臉好了許多,至于男人,因為他傷得更重,炎癥消下去了,但疤痕還是讓他的臉面目全非的,看不清本來的樣子。
燈下,溫久對著鏡子照著自己的臉,真的覺疤痕不那麼明顯了,至,哪怕面摘掉,也不至于嚇人的程度了,就是那一塊皮還是很不好看便是了。
因為看到效果,溫久真的很開心,于是一高興,便打算外出吃頓好的。
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連吃東西的都沒了,致使溫久瘦了很多。
所以,去了一家自助西餐廳,吃了個飽足。
走出西餐廳時,迎面而來的暴風雪,讓把腦袋到了圍巾里。
卻是這時候,突然有人大力拽住了溫久,嚇得臉蒼白。
轉頭發現,拉住的是兩個強力壯的老外。
“把錢拿出來……全部拿出來。”
溫久來到南國之后,平時沒什麼事便勤練英語,如今,基本的對話已經沒問題了,所以,他們說的英文,聽得一清二楚。
這明顯是遇到搶劫的了。
今天包里現金不,真舍不得給。
遲疑之際,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直接搶走了溫久背的小皮包。
里面有溫久的護照等證件。
“請把包還給我,錢可以給你們。”
然而,那兩個男人搶到溫久的包以后,撒就跑。
在異國它鄉,如果證件丟了,那可就麻煩了。
溫久瘋了一樣在黑暗中向前追趕著,暴風雪打在臉上,涼颼颼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就在那兩個男人跑到一個黑暗的巷子之際,溫久止住了步伐,本不敢往前追了。
一個人追著兩個快一米九的男人進陌生的小巷子,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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