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兩人又有好些天沒見面了,溫久的這聲謝謝,顯得生疏極了。
話音落下,便手打算要回鞋子。
豈料,霍北默二話不說,他突然俯,直接抱起溫久的雙,在院子的石椅上坐了下來。
“北默,你這是干嘛啊?放我下來。”溫久條件反的雙手抓著他肩頭。
他卻不管不顧的,給溫久調整了一下姿勢,使得穩穩坐在了他的大上。
霍北默隨之低頭,拿起溫久的右腳,給穿起了鞋子。
溫久的小臉倏地通紅,試圖推開他,奈何,霍北默好霸道,給穿上鞋以后,依然抱著不放。
他跟過去一樣粘人,沒有因為毀容,有半點嫌棄的意思。
“你喜歡住這里,暫時就住在這吧,我會經常來看你,等你住夠了、想家了,我再來接你回家。”霍北默在耳邊說道。
他試圖當作什麼也沒發生、溫久沒提出過離婚。
“北默,我知道你一時還不習慣跟我分開,但慢慢會習慣的。”
溫久說著,終于掙了他的懷抱。
而后,一瘸一拐的返回廳。
想到剛剛因為臉被當眾辱的畫面,溫久真的自卑到骨子里了,霍北默再不介意,也改變不了已經毀容的事實。
只想當個明人似的居都能這般侮辱,何況,回到一堆人盯著的霍北默邊呢?
有自知之明,如今的樣子,再也配不上霍太太的位置了。
回到二樓房間之后,過窗,看到霍北默還是立在院子里沒有離去。
兩人就這麼站了半小時。
而這半小時對溫久來說,真的好短好短,因為他看不到,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欣賞自己想念的男人。
怎麼看都看不夠的男人。
分明是自己推開他,可是看到他轉離開,卻又滿心不舍。
多希自己沒有毀容、多希眼前的只是一場惡夢,等睡一覺起來,一切便恢復如初了。
奈何每天醒來,就得面對自己毀容的現實。
因為溫盈盈這麼一鬧,之后這幾天,溫久都是心神不寧的。
毀容這件事被溫盈盈知道,一定不會這麼放過,找到機會,一定還想拍到溫久的傷痕照,或者想盡辦法利用這件事辱。
該怎麼辦?為什麼連躲起來,還能遭遇這種事?
不過,自從溫盈盈一行人擅自闖之后,溫南知這邊又給門加了鎖,還在民宿的必經之路上,又添了道門。
如此一來,外面的人想進來,沒有經過同意,倒是不那麼容易了。
這一天,溫久接到了音音的電話。
“小久,有個自稱是你朋友的人來找你,你要不要下來跟他見個面啊。”音音詢問。
“我的朋友你不都認識嗎?什麼人啊?”
溫久想不起來,還有誰會跑到這來找。
“就是之前跟你上過新聞那個……面男。”音音低聲音。
得知是施逸來找自己的時候,溫久十分意外。
雖然不知道施逸怎麼找到這來,但是施逸一向神通廣大,知道在這里不足為奇。
只不過,經過那次在孤兒院發生的事以后,溫久跟施逸的關系也變味了。
倒不是因為不想施逸看到自己毀容的樣子,只是覺得對方不是純粹的朋友了,所以不想再見面。
“你跟他說,我不想見任何人,讓他不要再來這里了。”溫久回道。
“可是他說,或許他能治你的臉。”
溫久聞聲,準備掛電話的作僵住。
這是繼凌帥之后,又一個希。
溫久跟施逸在海島一起生活過三年,知道施逸醫高明,至于的疤痕如此嚴重,他能不能修復,自己也沒信心,但至,施逸或許真的可以幫自己。
如今對來說,只要能治好臉,簡直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你讓他直接過來吧,我在樓下院子等他。”溫久終于松口。
掛完電話,圍好頭巾以后走下樓,此時的施逸已經在院子里了。
他還是像過去一樣戴著面,看到溫久圍著頭巾走來,他張的大步迎了過去。
“小久,之前的事,對不起,那天我確實沖了。”施逸說道。
溫久從包里翻出之前的戶口本,將之遞給了施逸。“孩子們戶口已經轉到親爹名下了,戶口本還給你……至于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嗯。”
溫久尋思著,現在的臉,一般人看了都想吐的,施逸就算之前對有點意思,以后恐怕也沒覺了,也就不擔心他再有什麼冒犯的行為了。
“我看到網上有人料你的臉……我可以看看嗎?”施逸問道。
溫久遲疑著,打心里還是不想任何人看的。
“我想看看傷勢,或許,我能幫上你的。”施逸又說了一句。
溫久之所以愿意下樓接見他,就是因為相信施逸的醫,終于鼓起勇氣,輕輕掀開了臉上的巾。
每當這時候,溫久都會低下頭,垂下眼瞼,本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好在,施逸戴著面,面底下的表是什麼樣子,就不得而知了。
卻不知道在這時候,霍北默又一次出現在大門外。
他有民宿大門的鑰匙,溫南知給了他隨時出的自由。
他一眼就看到溫久正掀開臉上的巾給施逸看。
而這也是這麼長時間以來,霍北默第一次正面遇見施逸,那個他跟溫久分開的三年里、一直跟溫久生活在同一個地方的施逸。
他曾經很嫉妒他,因為,霍北默認識溫久的時間雖然更長,但跟溫久一起生活的時間,還沒有這個男人長。
關鍵是,之前溫久一直很信任施逸。
這不,哪怕施逸之前想強吻,暴了真面目,溫久還是這麼相信他,居然愿意把傷口給他看。
霍北默又一次嫉妒了。
這人對這個施逸,未免太特別了。
“好了,小久,我已經看清你的傷況了,回頭,我想到治療方案再聯系你……對了,這個是消炎的,每天涂一涂傷口,以逸繼續惡化。”
施逸說著,從包里翻出了一瓶藥,將之遞給了溫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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