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眼神,別提多麼令人難了。
溫久加快了離開的步伐,甚至沒有人過問去哪里。
等霍北默趕回家的時候,只看到溫久留下的一張凈出戶的協議書,寶寶、資產通通都不要了,當初結婚的時候,霍北默給保管的銀行卡,也跟協議書放在了一起。
他簡直慌神了。
自然不可能簽下這樣的協議,相反,他把所謂的離婚協議書撕了個碎。
之后飛快下樓,逮到人就問:“有沒有看到?去哪了?”
大家一臉茫然,畢竟溫久出去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人多問什麼。
霍北默氣憤難當的沖出家門。
……
溫久雖然決定離開霍家,但本沒想好去哪里,在茫茫街頭像過街老鼠一樣,見人就低著頭躲著走,左手拎著行李,右手攥著巾,生怕巾被風吹走,害怕路人看清的容貌。
過去對容貌的自信早已經然無存。
甚至開始懼怕,只敢走在暗的地方,仿佛黑暗是一塊巨大的布、能遮住丑陋似的。
也就在茫然無措的時候,接到了母親夏靜姝的電話。
“小久,你在哪里?你的事,媽媽剛剛都聽北默說了,你別嚇媽媽,你趕回來。”電話那端的夏靜姝簡直急壞了。
溫久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在父母的資助下,在小區買了套別墅。
之前,和兩寶還在小區住過一段日子。
與霍北默和好后,就搬回霍家去了,而夏家那些惡人到懲罰之后,溫天朗夫婦為了方便照顧夏爺爺,也回到夏家主宅去了,所以那套別墅便閑置了。
掛完電話,便打車去了小區,自然的,夏靜妹也趕了過來,溫天朗因為要照顧夏爺爺的緣故,并沒有前來。
只可惜,哪怕是母親,溫久也沒有面對的勇氣,依然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如果夏靜姝沒來,一個人在這里生活,倒可以自如一點,但因為夏靜姝在的緣故,不愿意與人接,導致飯菜都要人送到房里,因為心被錮,導致活得像個廢人似的。
多次請求夏靜姝回夏家,讓一個人生活,但夏靜姝不放心,擔心溫久這個狀態會想不開,說什麼都不肯走。
這天一早,霍北默也來到了小區。
“媽,小久在嗎?現在怎麼樣?”
霍北默即便是這種時候,也不忘該有的禮儀,他把手中的禮盒遞給夏靜姝,向樓上張。
“唉,別提了,連我都不想見,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想想也是,換誰也接不了現實,好端端的毀了容。”夏靜姝搖了搖頭。
說到這里,的眼眶紅了。
“我上去看看。”
霍北默已經好久好久沒見到溫久了,自從手失敗以后便躲著他,他真的好無奈。
他真的好想。
結果,卻被夏靜姝給攔住了。
“北默,你理解一下小久的心吧,現在最不想見的人應該就是你了,也可以說,你是最在乎的人,現在這個樣子,最怕你看到了。”
夏靜姝倒是能理解溫久逃避的原因。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輩子不能見吧?”
霍北默本接不了這個結果。
說實話,溫久手之后,從凌帥都開始變得不自信以后,他也擔心溫久的臉再也治不好了。
如果真的治不好了,這人就忍心一輩子不見他了嗎?
要怎樣才能告訴,不論變什麼樣,他都不介意?不論什麼樣子,他都會積極陪面對?
“給一點時間緩緩,放心吧,這里有我,我會照顧好的。”夏靜姝勸道。
霍北默嘆了一氣,想到溫久現在的狀態,分開冷靜幾天也好,畢竟有夏靜姝這個母親在照顧,他也可以放心一些,
只不過,溫久現在的狀態,可不單是毀容的問題了,老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如此下去,怕是連心理都會出問題。
連夏靜姝都不愿意見,只怕,這也不是辦法。
他不沉思起來……
霍北默離開以后,下午音音便聞訊來了。
“阿姨,我是小久最好的朋友,讓我去勸勸吧,好嗎?”音音請求道。
朋友和人畢竟不一樣,溫久現在的況,逃避著霍北默,但是,應該不至于對好朋友也那麼抵。
而且,音音和溫久的關系,夏靜姝是清楚的。
這時候有個懂溫久的人開導開導也好。
得到應允以后,音音便迫不及待上樓去了。
‘叩叩叩’的敲門聲傳進房里。
“小久,是我……開一下門。”
溫久本來躺在床上發呆的,聽到音音的聲音時,目一下子凝聚。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臉,連好朋友也不愿意見。
“音音,你有事嗎?”
“開一下門嘛,我進來再說……咱倆的關系,你別說沒臉見我的話哦。”
果然,還得是音音,溫久終于起床,包上巾,才給音音開的門。
的整張臉都被巾包裹,只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只是,這雙過去能勾人魂魄的杏眸,如今閃躲著,自卑顯而易見。
從溫久的眼里看到這樣的緒,音音真的很難。
“是北默你來的吧?”溫久問道。
“不是啦,是你哥聽霍總說你回娘家了,我才跑過來找你的。”
音音挨著溫久坐下來,攙住胳膊說道:“你真打算關房間里一輩子啊?”
“不然我該怎麼辦?那天都被我的臉嚇病了,孩子們看到我也是滿臉驚恐,我還能走出去,到嚇人嗎?”溫久吸了吸鼻子。
不得不承認,的快樂和自由已經沒有了。
“現在醫學那麼發達,霍總又有錢,一定能治好的……這樣吧,跟我一起去楓山小鎮住一段時間怎麼樣?那里環境好,適合養心,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調節心態再出發,我和你哥有套閑置的小院可以給你住,到時候,飯菜姐們我親自給你送,或者,你要自己做也可以。”音音對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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