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后視鏡里的越野車明顯放慢了車速,與他保持著剛剛好的距離。
溫久確實是他的肋,無論他怎麼藏都藏不住的勒。
看到霍北默那麼老實聽話的樣子,時野笑得好開心。
卻沒想到這時候,‘轟’的一聲巨響,像是天塌下來似的,山頭上有顆巨石滾落下來,直直砸向了面包車,時野條件反的左打方向盤,試圖避開巨石,卻沒想到,車子失衡,直滾下了山崖。
跟在面包車后面的霍北默,眼睜睜看著載有溫久的面包車側翻,最后消失不見。
那一瞬間,他的心像是震了一下,周圍的一切都聽不見了。
“久久,久久……”霍北默嘶啞的聲音響徹山頭,卻再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
溫久再次恢復知覺的時候,是被疼醒的。
臉好刺好痛,更是像散了架一樣,艱難的睜開眼睛,落視線的是霍北默充滿擔心的臉。
掃了周圍一眼,確認自己是在醫院里。
沒死?車子側翻下山崖,居然沒死?不是在做夢吧?居然還能再見到霍北默。
下一秒,霍北默俯,將擁進了懷里。
他的臉埋進脖頸,一瞬間,溫久便覺自己肩頭的服被他的淚水浸了。
堂堂霍氏集團總裁,居然哭了,而且,他全抖得厲害,明顯是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北默,我還活著嗎?是真的嗎?”溫久不可置信的問。
“嗯。”他輕聲的回答,但語氣還是難掩激。
當時,看著面包車側翻以后,霍北默便聯系了救援隊,在第一時間展開了搜救。
時野的面包車滾下山崖幾十米,他本人被找到的時候,已經面目全非、當場斃命,而溫久因為中途試圖打開車門,在翻車的時候,被甩出車門,一路被樹枝攔截,最后摔在了一草叢上,才得以保住了命。
“那個時野呢?”溫久又問。
“死了。”霍北默恨得牙的。“久久,先不要想那麼多,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好嗎?”
溫久乖乖的點了點頭。
幸好除了肋骨骨折和一些傷之外,并沒有摔到腦部,生命并不會到威脅。
這時候,醫生得知患者醒過來,第一時間趕到病房。
溫久覺到,醫生在詢問一些的時候,眼神有點怪怪的。
這時候,小護士過來,手里拿著酒,在溫久的床沿邊坐下,同樣是目異樣,但聲音卻很溫的說道:“霍太太,我給您消毒一下傷口,可能有點疼,您忍著點。”
“好的。”溫久配合的說道。
那小護士用棉簽蘸了酒以后,輕輕在溫久的左臉頰了起來。
溫久醒來時就覺臉很痛了,這會更是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不問道:“我臉上的傷很嚴重嗎?”
小護士不敢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邊上的霍北默。
霍北默溫聲回道:“沒事,只是需要時間康復而已。”
“那就好……應該不會留疤吧?”又繼續問。
這一次,溫久的目看向了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也是不敢回答,同樣是一臉為難的看向了霍北默。
霍北默遲疑了一下,依然是他代替主治醫生做了回答:“配合治療,不會留疤,一定不會。”
聽到霍北默如此肯定的回答,溫久暗暗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小護士在給上藥的時候,即便覺很疼,也沒有再吭一聲了。
待醫生和護士都退出病房以后,霍北默聲音溫的問:“不?”
溫久的肚子咕嚕嚕的響了兩聲,而后點頭道:“真的,但是又又吃不下那種。”
“我讓白樺打包碗粥過來。”
霍北默說著,便給白樺打了電話。
沒多久,白樺便送粥來了。
他進來病房以后,亦是目異樣的盯了溫久一眼,被霍北默瞪了一眼之后,白樺目閃爍著,連忙收回了視線,將粥遞給霍北默之后,便退出了病房。
霍北默打開碗蓋,舀了一口粥,細心的放在邊吹了吹氣,而后,喂給了溫久。
溫久一邊喝粥,一邊看著霍北默近在咫尺的俊,想到他方才為了自己,甚至做出豁出命的決定,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怎麼哭了?傷口很疼嗎?”霍北默張的問。
溫久搖了搖頭,噎著說:“我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和寶寶們了,還能活著跟你們在一起,真好。”
霍北默連忙把粥放在一旁,了些紙巾,去眼角的淚水。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別哭了,一會眼淚流到傷口上就不好了,會很疼。”
溫久乖乖點了點頭,極力制著自己的緒。
霍北默耐心的喂完半碗粥,溫久便表示吃不下了,剩下的半碗,霍北默直接吃掉了。
看來溫久院之后,這家伙自己都顧不上吃飯,這會才得不行。
當天,他一步都沒有離開病房,寸步不離的守著溫久,期間,接到好幾個工作電話,他都把事給了手下。
溫久知道,霍北默一直都是大忙人,而傷得也不重,好好配合著醫生治療就行,而且,他還專門請了私人護士,會照顧溫久的一切,倒不需要他一直陪在邊。
于是,溫久的說道;“北默,沒關系的,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在醫院就可以了,等你忙完再來看我。”
霍北默卻說什麼都不愿意離開。
“我一直跟你說,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事,你都住院了,我還能去哪?”
他聲音溫,攥著溫久的手,放在薄邊,珍惜的親了又親。
對他來說,溫久這一次能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當時,在懸崖底下,先發現時野的尸時,霍北默簡直崩潰了,他完全是哭著跟隨救援隊在尋找的溫久。
好在能活下來。
夜晚,霍北默甚至不肯去隔壁床睡,而是掀開溫久的被子,挨著一起睡。
當然,他既想抱溫久,又害怕到的傷口,所以,抱得小心翼翼。
如今他真是怕了,一步都不肯離開溫久,不愿意離開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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