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人心甘愿去做一些看起傻里傻氣的事的。”
譬如他,又譬如幾個月前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同一種人,誰都沒有資格勸誰。
——
回去的路上,周漾和陳鎧上了路邊正在招客的出租車。
車輛后車廂跟這里的其他出租車無異,味道卻是很清香。
周漾心想這司機還干凈。
或許是察覺到后面兩人之間異樣的氛圍,司機心開了車載音樂。
這樣一來,周漾覺自己心不自覺開始放松,漸漸的意識也不是那麼清醒。
一開始還沒注意,一直到后面才發覺這條路本就不是回酒店的路線。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上車之后,周漾便自覺著車門坐,眼神也是一路看著窗外的風景,等整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渾已經無力。
甚至來不及查看后的陳鎧怎麼樣,頭一倒便昏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只約從前方的車后視鏡看見一雙冰冷的眼睛。
那個司機....
另一邊,陳鎧同樣也好不到哪去。
不想驚到前面的那個男人,他強撐著意志悄悄掏出手機打算給當地警方報警。
卻覺下一秒車子停了下來,接著車門就被打開。
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只能說對方藏得太過蔽。
先是在路邊瞄準目標,以及剛剛放的舒緩音樂都是有意讓他和周漾放松警惕。
以至于他們上車聞到的那香味已經在他們發揮作用。
僅僅是把手機拿在手里,陳鎧就已經滿頭大汗了。
但即使這樣,他只是把屏幕解開了之后就被開門的男人把手機搶了去。
后面只覺得后脖頸一陣刺痛,接著便徹底暈了過去。
“弗蘭克先生吩咐我們把那個人帶到碼頭。”
“那這個男的”司機猶豫了一下,向車外的人請示。
“隨便找個地方丟了就行。”
......
——
“賀哥,周小姐失蹤了。”
此時的賀司宴正在基地部署,對付完周時庚不代表暗影從此便平安無事。
相反,沒了Z組織,底下會有各種各樣的Z組織上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聽到這個消息,賀司宴眼底絞著暴戾,整個人眼可見變得暴躁不耐。
看來是周時庚的教訓還不夠其他人警戒,竟然還敢來送他的人。
“查到是誰了嗎”
“弗蘭克的人。”
弗蘭克所在的組織是當地的地下黨派,但跟暗影比起來,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最近新上任那個”
“對,上周他們換屆大會,邀請了我們,但是賀哥你那天從酒吧回來之后便在地下室待了一天一夜,所以隔天他們的慶功宴我們就給你退了。”
聽阿凱這麼一說,賀司宴有點印象,那晚正是他在“Risk Factors”見那個貓咪裝扮的郎,心浮氣躁回了基地的第二天。
“據說那天弗蘭克聽到賀哥你賞臉要去,開心得不得了,甚至把你要去的消息都散播出了。”
“結果沒想到你不知道為什麼放了人家鴿子,對面那邊是個心高氣傲的,估計是看見前兩天你在酒吧把周小姐當眾帶走的消息,想著用周小姐出出氣。”
阿凱見賀司宴沒有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便試探著繼續開口。
“那現在,是要我們派人去把周小姐接過來還是”
在弗蘭克手里救下了個人,對暗影來說不是難事。
原本以為按照賀司宴對周漾的在意程度,會刻不容緩讓人去把周漾帶出來。
結果下一秒,賀司宴開口:“備車,我自己去。”
見賀司宴要親自出,阿凱愣了幾下。
這充其量只能算是門派之間的小打小鬧,賀司宴親自出,那那個質就不一樣了。
又或許難不賀哥這是的不行要來的,來一場英雄救的戲碼
只能說,不管怎樣,阿凱都現在心里默默為對面的弗蘭克祈禱了三秒。
他誰不好,偏偏到了賀哥的大脈。
自求多福吧。
——
周漾是在一陣錮中醒來的,簡單來說便是四肢都被人綁在一把木椅上。
據四周的環境,只能約判斷出這是一個集裝箱。
而正對面,正坐著一個翹著二郎的男人。
男人正在一臉疑狐上下打量著周漾。
眼底似乎在說“就這”
“你們確定沒綁錯人”
“賀司宴看上的是這麼弱的華國娃娃”
長達幾分鐘的大量,弗蘭克終于沒忍住朝邊的手下提出疑問。
“沒錯的老大,這是探子那邊發來的照片,我們仔細對比過,就是。”
站在一邊候命的男人連忙調出手機里的照片。
手機屏幕上,正是周漾那天晚上在酒吧舞池上熱舞的照片,還有一張是被賀司宴攬腰宣誓著主權。
“沒想到嘛,這小妞還有料。”
看完照片,弗蘭克語氣調侃著。
“老大,賀司宴親自過來了!”突然,外面守著的人跑了進來。
“他親自來的”
“是的。”
弗蘭克又再次掃了眼周漾,這人什麼份,這麼大面子。
還能驚賀司宴親自出馬。
好像不小心玩大了,f**k。
比起這邊突然如臨大敵的模樣,周漾則是沉穩了不。
雖然聽不懂對面的鳥語,但是剛剛迷迷糊糊間還是能聽清對面提到了賀司宴這個名字。
或許自己經歷過更加驚險的對戰,加上賀司宴的惡霸形象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周漾即使手腳被綁,也毫不覺害怕。
反而是察覺到陳鎧不在這里,反而有點擔憂他的安全。
“沒想到賀先生親自來了。”
門口的人已經被賀司宴帶來的人制服,此刻他正堂而皇之走了進來。
一副毫沒有把弗蘭克看在眼里的模樣。
想到賀司宴前幾天讓自己在那麼多人面前面掃地,弗蘭克心里的恐懼被巨大的氣憤蓋過。
直接走到周漾后。
藏在袖口里的鋒利小刀抵在周漾細膩的脖頸。
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便是見的程度。
“弗蘭克,你確定要跟我作對”
賀司宴見此,終于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站定在原地。
語氣帶著掌握全局的淡然,眼神卻是死死盯著他手里那把刀。
弗蘭克原本也只是想著周漾氣氣賀司宴,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事逐步發展現在這個模樣。
但他也沒有回頭路了,按照賀司宴的心狠手辣的程度,自己今天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既然這樣,那他也不愿讓賀司宴這麼容易就讓人救走。
也許是看出了弗蘭克的心中所想,賀司宴不輕不重哼笑一聲,似乎是在笑對方愚蠢。
這一聲哼笑,在張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就連阿凱都忍不住為對面那個大無腦的男人額,這樣的組織,都本不用他們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藍牙里傳來狙擊手已就位的信息,賀司宴沒有猶豫,在眾人沒有注意到角落,手指做了個下令的作。
“啊...!”
下一秒,弗蘭克著刀子的手臂便被準確無誤瞄準擊。
千鈞一發之際,賀司宴快速上前將弗蘭克制服。
“他另一只手還有刀!”
事發生得太快,周漾甚至本來不及反應,就不知道賀司宴怎麼就突然就來到了自己邊。
剛剛弗蘭克抵著自己的時候,察覺到他另一只著自己肩膀的袖口還有的質,跟他另一只手上的刀柄材料很像。
但是即使這樣,周漾還是聽到了邊傳來一聲男人沉悶的嗯哼聲。
甚至聽到了刀尖刺腹的聲音,在場的人皆是心頭一驚。
“賀司宴!”
“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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