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掐的靳珩低笑出聲。
永毅侯正要舉杯,聞聲看了兒子一眼,不聲給了他一記白眼。
靳珩見狀,端起酒杯起道,“恭喜岳父大人榮升通政司正使,小婿敬岳父一杯,祝岳父日后事事順心,步步高升。”
瞧瞧,多會說話,一句話喊了三聲岳父,還沒親呢,就先上了。
蘇文熙端著酒杯開懷一笑,“好、好,事事順心,這話我聽,祝愿咱們在座的各位,日后都事事順心。”
靳珩也沒忘了沈清秋,又道,“小婿祝岳母大人事事如意,幸福永駐。”
許是蘇家遭過難,沈清秋就聽“如意、幸福”這樣的話,笑盈盈端起了酒杯。
“借你吉言,咱們都幸福如意,待你和婳婳了親,兒雙全,我這輩子就圓滿了。”
蘇婳悄悄臉紅了,娘親真是的,還沒親呢,提什麼“兒雙全”呀,死人了。
靳珩看一眼滿面紅的‘小妻子’,說了聲“多謝岳母”,立刻滿飲了杯中酒。
大家也都紛紛舉杯。
永毅侯也高興,已經開始想象,未來自己含飴弄孫的場景了。
永毅侯臨上馬車之際,蘇婳依舊遞了兩只食盒過去。
“晚輩一點心意,做了些糕點給您和老夫人。
一旁的雙喜連忙接過來。
永毅侯現在對蘇婳不要太滿意,笑著夸。
“蘇小姐真是淑德賢惠,珩兒得此賢妻,是我們侯府的福氣。”
蘇婳莞爾,“侯爺過獎了,這都是晚輩應該做的。”
永毅侯欣點頭
靳珩站在一旁,一臉的不高興,又是兩盒,又沒有他的。
蘇府門口溫馨的一幕,落在對面街上的寧媛眼中,分外刺眼。
永毅侯不是不喜歡蘇婳嗎,這麼快就接做兒媳了?
以前的永毅侯,可是極力支持和靳珩的人。
寧媛藏在馬車上不罵出聲,“小賤人,狐貍!”
“你給等著,用不了兩日,我就給你好看。”
寧媛怕被靳珩的人發現,特意在對面等了一會,才出聲對車夫道,“送我去柳條東里。”
柳條東里住的都是破落人家,的很,車夫有些為難。
“二小姐,大爺有言在先,他是背著老爺放您出來的,讓您早些歸家……”
沒等車夫說完,寧媛一聲怒斥。
“放肆,我的命令你也敢不聽,仔細我回去告訴大哥,讓他將你發賣了!”
車夫慌忙求饒,“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這就帶您去柳條東里。”
寧媛冷哼一聲,“卑賤役夫,敬酒不吃,吃罰酒!”
車夫聽見這話,心中憤懣,揚起了馬鞭。
不怪夫人被氣走回娘家了,臨走時還罵是喪門星。
誰家有這樣的兒,家宅不寧。
……
兩日后,如意茶坊。
寧媛看著面前站著的幾位婆子,毒一笑,“說說吧,你們都有什麼本事。”
原本想派人殺了蘇婳,可蘇婳邊護衛森嚴不說,是讓死也太便宜了。
尤其看著蘇家風,所有人都不敢針對蘇婳,實在是心有不甘。
那賤人永富貴,卻家人嫌棄,憑什麼!
所以,要將蘇婳進過教坊司,做下賤通房的過往,全都宣揚出去。
還有靳珩,不管是不是他殺了嚴驍,都當是他殺的,也要宣揚出去,讓嚴首輔去對付他。
要毀了蘇婳,毀了靳珩。
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幾位婆子,平時都是搬弄是非的能手,現在看著跟們云泥之別的貴,竟然不敢說話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位滿臉橫的婆子,將一名瘦小的婦人推到了前。
“回小姐,這位孫氏長了一張巧,搬弄是非,顛倒黑白不在話下,曾把婆母活活氣死,把小姑氣得上吊!”
橫胖婆子姓王,是領頭的,又將另一位材矮小的婦人,推到了前。
“這位龐氏,是巷子里有名的長舌婦,弟弟在天橋說書,小姐有什麼事只管吩咐。”
“待回去說給弟弟聽,不出三日,保管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孫氏和龐氏,聽見王婆子這麼說自己,毫不覺得愧,反而揚著下,一副“過獎”了的模樣。
寧媛見狀笑了,要的就是巧長舌婦。
“好!下面我說的話,你們一個字,一個字,給我聽好了。”
婆子們紛紛點頭,做出仔細聆聽的模樣。
“蘇文熙之蘇婳,去年因爹爹獲罪,進了教坊司,在里面待了三月有余。”
“后來,在教坊司見去尋歡的京兆尹靳珩,用手段勾引靳珩,將從教坊司帶回侯府做通房。”
“只要你們把蘇婳是個下賤貨,靠勾引男人出教坊司,宣揚得人盡皆知,我就給你們每人五十兩銀子。”
幾位婆子眼睛都亮了,五十兩銀子,二十年也賺不來這麼多。
這銀子賺的也太容易了,不就是造謠嗎,這事們啊。
王婆子眼珠轉了轉,“小的可是聽說,教坊司和青樓楚館差不多,這蘇小姐不就是娼嗎。”
寧媛完全被“娼”這兩個字取悅了。
端起盞喝了一口,笑著道,“不錯,蘇婳就是個勾引男人的下賤娼。”
龐氏接著道,“在青樓待了三個月,肯定陪了不男人吧,說不定早就被人糟蹋的不樣了。”
孫氏也不甘示弱,“我聽說,但凡進過青樓的子,這輩子就離不開男人了,誰娶誰倒霉,說不定將來還會紅杏出墻!”
聽聽這些不堪耳的話,污蔑一個毫不相干的小姑娘,張口就來。
寧媛滿意極了,看來那日屈尊降貴,去柳條東里找人就對了。
“不錯,這件事你們要是辦得好,我額外再給你們加五十兩銀子,說不定過幾日,我還有好事找你們。”
靳珩那件事要再想想,萬一蘇婳毀了名聲嫁不了靳珩,不是又有機會了嗎。
王婆子一笑,臉上的橫都堆了起來,“瞧好吧,死的我們都能說活的,造謠這點事算什麼!”
眾人說的正歡,還不知道這些話,統統落隔壁聞人渡和尤森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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