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道,“奇怪,看著像娶親,可是沒有花轎,也沒有騎馬的新郎,難道只是下聘。”
“下聘這麼大排場,不知京中那位王公貴子,要娶誰家的小姐。”
看著兒,忍不住哀嘆一聲。
這兩個兒,沒有一個讓省心的,以后想嫁出去,怕是難了。
寧媛聽母親一說,也有些好奇,開車簾朝外看。
寶藍華蓋,這不是靳珩的馬車嗎。
他去云山那日,乘坐的就是這輛馬車。
寧媛著車簾的手指微微泛白,看著馬車外道,“娘,兒認得那輛馬車,是永毅侯府的,八是靳世子去蘇府提親了。”
看來蘇婳那小賤人回來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夫人道,“真是晦氣!”
“說到底,你爹還是因為靳珩拒婚娶蘇家,才會怒龍。”
“若不是他尋渝國公主有功,又有渝國制鐵師和兩名使臣在京城,就不是連降兩級這麼簡單了。”
“憑什麼因為他們的喜事,阻礙我們的去路,你去告訴車夫,快些走!”
寧媛恨不得給蘇婳幾個,聽見母親罵蘇婳“晦氣”自然高興,立刻吩咐車夫。
“快些走,不許讓路!”
車夫應了聲“是”,甩了一下馬鞭。
可抬聘禮的隊伍有些長,無論怎麼走,都快不了,馬車到達春熙路時,比平時慢了一些。
春熙路,是明真現在的住所。
夫人對中淳死親兒一事,一無所知,現在又在和中淳鬧和離。
所以明真雖然恨中淳,但是不恨夫人。
夫人,不,也許現在宋氏更合適。
宋氏氣呼呼往玫瑰椅上一坐,明真立刻詢問道,“娘,今日您是怎麼了,可是又跟那姓的吵了起來。”
寧媛也姓,不聽這聲“姓的”。
而且都來兩次了,姐姐都是對搭不理,不如今天就讓姐姐“高興高興”。
寧媛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姐姐有所不知,我和母親今日來時,險些讓靳珩下聘的隊伍攔住了去路,那一個長。”
明真看了寧媛一眼,沒言語。
對靳珩拒婚之事早有耳聞,也知道他有了喜歡的人,只是從來沒見過。
不知哪家子,有那樣的好福氣,能讓靳珩對如此著迷,不管不顧……
明真神難掩落寞,寧媛盡收眼底,繼續道,“姐姐還不知道吧,靳珩拒婚就是為了娶。”
“蘇文熙的兒蘇婳。”
“蘇婳之前他爹案子的牽連,還在教坊司待了幾個月,要我說,煙花之地出來的子,就是手段高。”
“之前在侯府給靳珩當通房,靳珩當著我的面,就說他們兩人睡一床。”
寧媛話音剛落,就被宋氏喝止了。
“住口!一個姑娘家,胡說八道什麼!”
明真坐在一旁,小臉煞白。
知道寧媛對靳珩有些心思,畢竟出事以后,中淳讓永毅侯應下兩人的婚事。
就算以前沒有,后來也會有。
即便知道,寧媛是故意這麼說的,心里還是不舒服極了。
寧媛毫沒有收斂的意思,見姐姐不說話,又道,“姐姐,你聽見這些不生氣嗎。”
“你們青梅竹馬,甚篤,他不會以后娶了妻,就不管你了吧。”
明真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一聲怒斥。
“住口!”
“我跟靳世子清清白白,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容你如此詆毀。”
寧媛笑了笑,“姐姐就別裝了,誰不知道靳珩喜歡你,不然當初為何要約你出來,這些年還如此照顧你。”
“憑什麼他風風娶妻,你卻要孤孤單單,還是說靳珩許了你什麼,娶妻之后要收你為妾。”
宋氏聽到這里,一副若有所思的表。
明真氣得站了起來,怒指著寧媛,“你給我滾出去!”
寧媛笑著道,“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妹妹在為姐姐打抱不平啊。”
明真氣道,“我不怕告訴你,當年靳珩約我出來,就是為了和我退親,他這些年照顧我,只是覺得對我有所虧欠,因為他不像你們家人這麼冷!”
“什麼!”
“什麼……”
宋氏和寧媛幾乎異口同聲,前者詫異,后者疑。
宋氏問道,“你說什麼,靳珩當年約你出來,就是為了跟你退親!”
明真點頭,“沒錯,這是他后來才告訴我的,他本就不喜歡我,不想彼此蹉跎。”
宋氏一拍椅子起,“這什麼話,不喜歡,不想蹉跎,親事是他娘當年應下的,他娘不在了,他說反悔就反悔。”
“他約你出來退親,害你被……”
宋氏說到這里頓了下,“現在他風娶妻,你卻姻緣艱尋,清白盡毀,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明真聽見娘親提起“清白”二字,臉白了白。
“世子兩次救我命,早就不欠我什麼了,娘親莫要再提起此事。”
又一指寧媛,“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齷齪的心思,你喜歡靳珩,他卻不喜歡你!”
“若不是你死皮賴臉,讓中淳去求陛下賜婚,你現在也不至于名聲盡毀。”
“你活該!”
“你……”寧媛氣得站起來了。
靳珩當年約姐姐出來,竟然是退婚。
剛剛還有點愧疚,覺得自己不該在靳珩的信上手腳,將消息給嚴驍,又派人去京兆尹院門口鬧事。
畢竟姐姐小時候,對還算不錯。
可聽見姐姐竟然罵自己“齷齪、死皮賴臉”。
還揭的傷疤,說靳珩不喜歡,名聲盡毀,僅有那點愧疚,立刻消失殆盡。
姐姐和蘇婳一樣,都是賤人!
宋氏不高興了,“寧媛說的也不是完全錯,這件事是該討個說法。”
“寧淑,娘就問你一句話,若是讓你給靳珩做良妾,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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