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不教,父之過;臣見駕,禍朝綱。】
梁文帝沖嚴帆一聲怒吼,“給朕滾!”
……
靳珩日夜兼程,終于在正月二十那日中午,回了京城。
都說小別勝新婚,兩人雖未親,但靳珩多日未見蘇婳,也是想念的。
靳珩回碧泉苑洗去一風霜,換了干凈的裳,準備去蘇府見蘇婳。
墨羽進門道,“爺,青棠說有要事向您稟告。”
靳珩一怔,不是讓青棠去蘇府伺候了嗎,怎麼回來了。
“讓進來。”
青棠進門后,低著頭道,“爺,奴婢辦事不利,小姐不僅讓奴婢回來,還讓奴婢把紅寶石頭面帶回了侯府,說太貴重了,十五觀燈宴那日,本沒戴。”
接著,青棠將蘇婳在畫舫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仔仔細細,向靳珩說了個明白。
靳珩聽后,如墨的黑眸翻滾起層層駭浪,神冰冷如刀,滿寒氣噬人。
墨羽和青棠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只覺得心驚跳。
“備馬,我要去蘇府。”
靳珩話音剛落,墨硯疾步走進來,“世子爺,圣旨到,陛下邊的恒福公公,正在花廳候著呢。”
靳珩一怔,臉上出幾分不耐,這時候來什麼圣旨。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闊步走出碧泉苑,去前廳接旨。
靳珩到的時候,他爹永毅侯已經等在花廳了,正和恒福小公公說話。
兩人一臉喜氣,相談甚歡。
不知為何,靳珩心中不安。
恒福見他來了,立刻恭敬起,笑著道,“咱家給世子道喜了,陛下筆親書,給您和家二小姐賜婚。”
“什麼……”
靳珩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恒福臉也是一變,難道靳世子這是……不愿意。
永毅侯見狀,立刻起道,“圣旨我剛剛已經替你接下來了,既然陛下已經賜婚,你就安心娶寧媛,莫要想著……”
靳珩牙關咬,額頭青筋都暴了起來,沒等永毅侯說完,他怒道,“圣旨是你接的,不是我,要娶你娶,我不娶!”
永毅侯見狀,氣得臉都白了,當著陛下邊侍的面,他怎麼敢說這樣的話,簡直是瘋了!。
“逆子,陛下賜婚,難道你想抗旨不遵嗎!”
恒福心下明白了幾分,低聲道,“侯爺,咱家什麼都沒聽見,既然圣旨已經送到,咱家就告辭了。”
說完,恒福趕走了
靳珩此時,殺人的心都有了,看著他爹永毅侯道,“明日我就搬離侯府,和你斷絕父子關系,免得日后我抗旨不遵,連累你和趙雪梅一家!”
靳珩說完話,拿著圣旨就走了,氣得永毅侯在他后摔茶盞大罵。
“逆子!氣死我了。”
“你這個逆子,我真后悔生你出來!”
靳珩騎馬去了三皇子府,眼下當務之急,是弄清近幾日京城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陛下會突然給自己賜婚,他也好去求陛下收回皇命。
三皇子府。
靳珩隨三皇子由書房進了室。
三皇子一袍坐在了紫檀圈椅上,靳珩坐在他對面,將圣旨往茶幾上一放。
“陛下不知為何,突然為我和寧媛賜婚了。”
三皇子接過圣旨,迅速瀏覽了一遍。
【今有忠臣之子靳珩,才兼文武,功勛卓著,朕視為肱,其一心為公,尚無家室之累,朕深以為念。
又聞中淳之,賢良淑德,品貌俱佳,為閨中之秀。
為表彰忠臣,嘉獎賢媛,朕特賜此婚,以期子孫昌盛,永結百年之好。
欽此。】
三皇子看后嘆了口氣,將圣旨放在兩人中間的小幾上。
“渝國使臣兩日前進京,一同來的還有肅王聞人渡,公主聞人羽,共同商討結盟之事。”
靳珩不解,“渝國哪來的公主。”
他對結盟之事有所耳聞,可渝國公主是怎麼回事,就算家找到了畫像中的子,也不可能是渝國公主。
三皇子眉心微蹙,顯然靳珩是問到了重點,“景初,你還記得,當初你給我看的那幅畫像嗎。”
靳珩頷首,表示記得,聽著三皇子繼續道,“我聽說,畫像中的人十五年前就不在了,但中淳的兒子寧安,找到了的兒沈念,今年十七歲。”
“沈念被帶去渝國后,太上皇聞人羿將封為了念瑤公主。”
靳珩算了一下時間,“也就是說,畫像上的子,其實是聞人羿在找,而那位,就是當年他和那位子留下的脈。”
三皇子點頭,“沒錯,念瑤公主并不想留在渝國,聞人羿也答應讓在大梁尋找駙馬。”
“我猜,中淳應該是怕那念瑤公主惦記上你,所以先下手為強,當著渝國使臣和幾位重臣的面求父皇,為你和家小姐賜婚。”
“此次渝國來訪,中淳對大梁有功,父皇豈會不答應。”
靳珩聽后,臉完全沉了下來。
若是陛下私下答應賜婚,他跑一趟書房,讓陛下收回命,也不算是難事。
但陛下當著渝國使臣和幾位重臣的面,答應此事,怕是難辦。
三皇子知道他滿心滿眼都是蘇家小姐,怕他輕舉妄,勸道,“景初,我勸你不要在此時去求父皇收回命,至要等渝國使臣離開。”
“更何況,這圣旨只說是家,沒說婚日期,只要你想,拖到天荒地老都行。”
靳珩此刻冷靜了不,沉了片刻道,“我突然在想,渝國找了十七、八年都沒找到人,為何寧安一下子就找到了。”
“就算他有本事,難道還能比得過渝國的探子。”
三皇子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
“你是說這公主有假,中淳與渝國勾結!”
“若是如此,家打的是什麼主意,里通外國,他想造反嗎!”
靳珩道,“我也是猜測,畢竟這世上有些事,無巧不書,不過,三殿下應盡早提醒陛下,家不得不防。”
三皇子頷首,接著又問,“賜婚之事,蘇小姐那里,你打算如何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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