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了,不知道爺將沒將蘇婳扔進馬廄。
郭大老婆死了這麼多年,現在白撿個人,還不得樂壞了。
婉心出了東院,走到一假山涼亭,看見甩開膀子走路,氣勢洶洶的吳中,急走兩步過去。
正好吳中也看見婉心了。
他憋了一肚子氣,無可撒,現在就是來找婉心撒氣的。
昨夜他去找郭大傳消息,郭大聽后都咧到耳朵了。
前夜,郭二白撿一個爺不要的人,郭大見狀猛拍大,十分悔恨那夜為什麼自己沒出去撒尿。
現在一聽還有一個,眼睛都冒綠了!
要是穿著服扔就扔了,也不到他,可是那是溜溜的黃花大閨啊!
被他看了子,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
郭大冒著電閃雷鳴的大雨,在外等了一夜,黃花大閨沒等來,倒是等來了鼻涕風寒。
郭大這個氣啊,第二天頂著發燒的,將吳中狠狠罵了一頓。
吳中在府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下人,被人劈頭蓋臉被人罵了一頓,自然咽不下這口氣,肯定要將怒火轉移到婉心上。
婉心畢竟有個“通房”的名頭,兩人不好明目張膽在外說話,互相對了個眼,拐進了一僻靜地。
“郭大昨晚冒雨等了一宿,人也沒來,今天指著我的鼻子罵娘,都是你干的好事!”
吳中開門見山,轉移怒氣。
婉心聽見這話面一驚。
什麼?爺沒將蘇婳扔出去?!
轉念一想,“這不可能!”
“昨天是爺生母的生忌,這種日子他是要守孝的。”
“就算那人是爺自己帶回來的,爺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日子跟行事。”
吳中急眼了,罵道,“你個沒能耐的瘟,盡給我找晦氣。”
“那人是爺自己帶回來的,當然看重了,爺就不能留著摟著睡嗎,非得干那事!”
“你明知道爺看重,還讓我去郭大那里傳話,郭大那人小肚腸,一向記仇,你安的什麼心!”
婉心挨了罵,卻不敢吱聲,思忖著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默了片刻的婉心說道,“不對,爺肯定是將扔到別的地方去了。”
“一定是爺改了主意,沒將扔到馬廄,這件事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爺臨時改了主意。”
婉心知道吳中不可能去問爺,才敢這麼說,接著又道,“你還不去打聽打聽,爺到底給扔到哪里去了!”
打聽清楚了,好去侯夫人那里邀功啊。
吳中沉著臉,瞪著眼睛將上下一掃,“你算是哪個,也敢使喚老子!”
婉心這個恨啊,一個下人也敢跟這麼說話。
咬了咬牙,厲荏道,“我好歹也是侯夫人安排給爺的通房,說不定哪日爺就將我收房了,你說我是哪個。”
吳中就是顧忌這點,才讓使喚,下心中的怒氣暗罵。
婉心見他泄了氣,又道,“還不快去!”
揚著臉,一臉輕蔑和高傲,“你若是不去,我就去找侯夫人告狀。”
“別忘了,侯夫人有話,讓你做我的馬前卒。”
吳中“呸”了一聲,沒等他說話,頭上一個冷的聲音響起。
“不用去了,爺有話,讓我將你們綁了。”
“打死!”
婉心和吳中聞言子一,驚恐地抬頭看向頭頂。
只見墨硯、墨羽,站在小山坡的涼亭里,滿眼冷厲地著兩人,不知道說話的是哪個。
幾名五大三,手拿繩索的護院,三下五除二將兩人綁了個結實。
吳中慌忙看著眾人,扯著嗓子喊,“你們做什麼,我是家生子,是良籍,不能隨意打殺!”
婉心一個弱子,已然嚇得說不出話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錯,事怎麼就變這樣了。
墨羽有功夫在,足尖輕點,從涼亭上跳下來,看著兩人道,“天化日,你二人在假山幽會,私通,就這一項罪狀,就夠將你二人活活打死!”
婉心畢竟有個“通房”的名頭在,若是定個跟府上下人通的罪名,罪過就大了,抖著開口。
“無憑無據,我二人只是在院中見說話而已,并未有逾越之舉,冤枉啊。”
吳中也想爭辯,無奈被堵住了。
墨硯此時也走過來了,冷笑一聲,“我兄弟二人的眼睛就是證據。”
“你冤枉,昨夜被你算計的人,難道就不冤枉嗎。”
婉心杏眼圓瞪,終于聽出點門道。
一定是蘇婳那個賤人,跟爺說了什麼,爺為了給出氣,才有今日之事。
“我……唔……”
墨羽一個眼,立刻有人上前堵住了的。
不消片刻,兩人就被墨羽等人帶走了,找了一離趙雪梅雪竹居較近的秋桐院,綁在椅子上,狠狠打板子。
負責打板子的劉管事,看吳中不爽已經很久了。
吳中仗著有侯夫人撐腰,到搬弄是非,好他全占,出事鍋全別人背,府上幾個小管事,哪個他沒算計過。
至于婉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前幾日還看見仗著通房的份,將府上的丫鬟欺負哭了。
那丫鬟是他未過門的兒媳婦。
什麼通房,爺正眼看都不看一眼。
呸!
劉管事吐了口唾沫,舉起棒子狠狠打板子。
一時打板子聲和慘聲,響徹侯府。
趙雪梅雖然端坐房中,但是不消片刻,就有人來告訴這件事。
聽后氣得口起伏,臉都變了。
猛地將茶盞擲在地上,又瘋了似的起,雙手捧起花瓶高高舉起,狠狠摔在地上。
屋里的婢戰戰兢兢,著一地的碎片,嚇得大氣都不敢。
趙雪梅出了氣,口起伏漸緩,若無其事地坐回貴妃椅上,從潑婦恢復了高貴的侯夫人。
理了理鬢發,聲說道,“收拾了吧。”
“是。”
一旁的婢這才敢上前,蹲在地上收拾殘局。
春草去別的院子找府上丫鬟說話,看見大伙都往秋桐院跑,問了幾句,聽說有熱鬧看,也跟著過去了。
去了一看不要,看見吳中和婉心被綁在條椅子上,打得呲牙咧,不停慘。
春草小手一,捂住了,嗚嗚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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