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質疑聲越來越大,就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撲在軍營的葉為,這天從軍營回來,特意來詢問傅長敘的事。
葉清影不知如何作答,隻說相信阿敘不是這樣的為人。
葉為想起往事,道:“說起來,當年阿敘到青州時,那押送的人說的是,奉的信侯的命,讓他在青州自生自滅。”
葉清影一怔,“阿敘是被自己父親發落到青州的?不是寧王府?”
越想越覺得蹊蹺,顧不得傅長敘的囑咐,一大清早,找了個由頭帶著琉璃去了一趟寧王府,將小寧王堵在了床上。
老寧王不想卷太皇太後和皇帝的爭鬥中,早幾天就出城去他的山莊避禍了。
王府上下,隻有慕容韶。
慕容韶躺在床上,一睜眼就看見自己頭上懸著一把九環大鋼刀,手掌寬的刀麵把他眼角上的眼屎都照得一清二楚,嚇得他差點暈過去。
這兩口子,怎麽一個比一個囂張!
可他偏偏又惹不得,別說傅長敘,單說葉清影,是未來皇後的好姐妹,後還有那麽一團姐妹團,他惹不起。
“小寧王,你別怕,我就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葉清影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在慕容韶對麵坐下,那位置正好是上回傅長敘坐的地方。
“十年前,是誰弄死了你那兩名小樂姬?”葉清影開門見山道。
小寧王慌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你不都聽到了嗎?就是外麵說的那樣,是傅長敘。傅長敘就是顧家那個敗家子!”
“琉璃!下刀!”
小寧王話剛說完,葉清影一聲令下,琉璃的鋼刀往下劈來。
“等等——等等——”
小寧王氣竭,但也怕死,這人麵不改都敢從樓上跳下來,殺他估計眼都不會眨一下。
“我說,我說,其實不是傅長敘殺的。”
“不僅不是他殺的,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被誣陷的,對不對?”葉清影追問道。
小寧王一愣,“你都知道了,你還來問我幹什麽!”
“我是知道阿敘無辜,但我不知道真兇是誰。是不是你小寧王,你自己弄死了那兩個小樂姬,嫁禍給阿敘?慕容韶,你真無恥,琉璃——”
葉清影無比氣憤,將琉璃手上的刀又往下了一分!
那刀已經挨著他的脖子,慕容韶嚇的魂飛魄散,“不是我呀,我哪有那麽殘忍,是顧寧澤那個瘋子。那兩個小樂姬原是他先看上的,後來被我搶了。顧寧澤咽不下那口氣,就把人玩死了。”
慕容韶越說越沒膽:“事鬧大後,顧家把顧寧澤藏起來,讓傅長敘出來頂罪。顧家打斷了他一隻手,然後把他趕出家門,放逐到了青州……”
葉清影神驟寒,冷颼颼的視線向慕容韶,“是不是從小到大,顧家所有的壞事,都是顧寧澤做的,但所有罵名都是阿敘在背?”
慕容韶被那冷峻的眼神看的膽寒,“算……算是吧。”
葉清影聽著就覺得可怕,顧家人怎麽可以這麽無恥?
阿敘在顧家的十年,過的又是什麽日子?
被家人輕視,被當做下人跟馬夫生活在一起就罷了,高高在上的顧世子犯了錯,還要他去頂罪?顧家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發指!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欺負一個孩子?明明是你們的錯,你還有臉來找他的茬!”葉清影雙手握拳,怒視著慕容韶,似要把慕容韶生吞活剝了一般。
慕容韶認錯求饒,“我以為他回來會找我報仇,就想先下手為強!我錯了!!”
“你現在一句錯了有什麽用,阿敘被誤解了十年,他的委屈是你一句錯了就能抵消的嗎?”
“我承認當年我們寧王府畏於顧家的權勢,同流合汙誣陷了傅長敘,我願意給他道歉正名。你說吧,你要我怎麽做?”
葉清影冷靜了下來,這事罪魁禍首是顧家,是顧寧澤。這所有的罵名,理應由顧寧澤背負!
顧寧澤心安理得了十年,一定要讓他敗名裂償還阿敘!
葉清影心中有了主意,對著小寧王怒道:“把十年前的事,全都寫出來,然後去梨香園給我排一出戲,馬上就給我出!不然,我就是不要命了也要把你頭砍下來!”
“是,是,我馬上去辦!”小寧王點頭如搗蒜。
出了寧王府,葉清影又去了李夫人家。
“李姐姐,你跟顧家悉嗎?我想見見顧家世子夫人。”
李夫人搖頭,意有所指道:“信侯顧家,原是韓太後那邊的。”
一句話,便道清了很多事。
顧家原是太後黨,韓太後得勢時,連寧王府都拿他們沒辦法。後來新皇登基,信侯出所有兵權,借病卸甲掛了個虛名,這才保全了顧家全族。
李家是新皇擁躉,李夫人自然是不可能跟顧家有來往的。
葉清影正要另謀方法,薑白容恰好從外頭進來,“清清是說顧家世子夫人方昭懿嗎?原是我的手帕。”
葉清影一喜,“那姐姐可以把約出來見一麵嗎?我有些事想向打聽。”
薑白容歎了口氣,“唉,那顧世子不知怎麽回事,一直拘著自由,連我們這些手帕都不準來往。想約出來得找個好由頭才行。”
葉清影道:“那你就說,聖上與長平郡主大婚將至,我們打算給長平郡主準備新婚賀儀,問要不要一起來?”
“這個好。”
薑白容立即寫了一份帖子,讓人送去了信侯府。
當天下午,在茶樓雅間,葉清影和薑白容見到了方昭懿。
“昭懿姐姐,這才幾年,你怎麽消瘦這樣了?”
薑白容見到方昭懿那弱不風的樣子,又詫異又心疼。
“我沒事,就是不大好,一直吃著藥。”
方昭懿溫婉笑了笑,從婢手上拿出一雙虎頭鞋,活靈活現的虎頭,繡工十分湛。
“聽聞容妹妹又生了個小棉襖,做了雙鞋子,一直沒機會給你,也不知道小妮兒還能不能穿得下。”方昭懿歉意道。
薑白容收下鞋子,眼中滿是心疼,“顧寧澤還是不讓你出門?他這人什麽病?把你當犯人拘押,還是把你當下人奴仆了?從沒見過這樣過分的男人!”
這句話像是把鑰匙,打開了方昭懿的心扉,的眼淚撲簌簌落下。
撲通一聲,方昭懿突然向葉清影和薑白容跪下。
“兩位妹妹,能不能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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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