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影不挨著沈敘，沈敘隻能把傘往上遮，自己淋了一片。

    “夫人，你往為夫邊靠靠，為夫都淋了。”

    葉清影翻了個白眼。

    “夫人還在為昨夜的事生氣嗎？為夫錯了，下回輕一點，不弄疼你。”

    他說的是昨晚給的事。

    葉清影咬著牙，走出李家大門，終於上了馬車，雙手握拳砸了過去。

    “傅長敘，你是不是有病？”

    傅長敘故作訝異：“哎呀，我都把眼睛的痣遮掉了，還是被你認出來了，清清你果然是最我的。”

    葉清影氣得頭都要裂開了，手使勁捶他，今天要捶死他！

    他哪來的膽子，竟然敢公然冒充沈敘，這要是被認出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你以為沈敘是隻病貓，隨便讓你冒充？”

    “他不會發現的，他出城了，三五天都不會回來。”傅長敘解釋道。

    葉清影咬牙切齒，手上捶得傅長敘邦邦作響：“你自己作死，別連累我。”

    傅長敘不還手，人一直往後躲，幾下倒在了車廂地板上。

    “夫人，這是什麽？”

    “你還演！”

    葉清影還要捶他，隻見傅長敘從座位底下提溜出一細帶子，慢慢一拉，拉出來一個薄如蟬翼的黑肚兜，肚兜的另外一帶子纏著一條同樣半的子，還是開的。

    空氣瞬間凝固，傅長敘晃了晃手中薄得可憐的布料。

    “這是什麽？”

    葉清影轟地一下漲紅了臉，打死也想不到，薑白容要傳授給的經驗是這樣赤又大膽。

    葉清影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東西，團吧團吧重新塞回了座位底下。

    “抹布而已，大驚小怪。”

    “抹布嗎？正好，我服了，一。”

    傅長敘作勢又把手過去，葉清影撲了上去：“別。”

    傅長敘張開手，正好把摁在懷裏。

    葉清影劇烈作，一縷青飄到了額前。

    傅長敘出骨節分明的手，將頭發撥回耳後，葉清影圓潤的小耳垂紅的都要滴出了。

    傅長敘低笑，朝著耳朵吹了口氣。

    “張什麽，男歡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要是喜歡，為夫再給夫人尋幾樣刺激的。”

    滾燙從耳朵迅速蔓延，瞬間，葉清影整張臉都紅了蝦子，手去打他的，要撕爛他這張口無遮攔的。

    被他笑著躲開，的拳頭又落在了他的口。

    “哎喲，哎喲，真的疼，口疼。”傅長敘齜牙咧，額頭甚至還滲出了冷汗。

    葉清影慌了一下，開他的裳，果然見他整個口裹著一圈一圈布條，還有些跡滲出。

    原來他真的傷了。

    葉清影看著他的傷不說話，傅長敘心裏突然沒了底。

    “沒事，一點小傷，不是故意不告訴你。”

    葉清影扭頭對外道：“停車。”

    馬車停下，葉清影跳下馬車衝進雨幕中。

    傅長敘心慌了一下，想要追上去，抬頭一看葉清影跑進了路邊一家藥鋪。

    葉清影冒雨買了藥回來，傅長敘的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葉清影沒好氣地扯開他的繃帶，將金瘡藥一腦地倒在他的傷口上，疼得傅長敘眼睛全都擰了起來。

    那是一道箭傷，傷口形狀梅花狀，是北梁軍隊常用的梅花箭，再看傷口那麽新鮮，頂多就半個月的樣子。

    葉清影一下猜到，傅長敘這傷就是在剛結束的北梁大戰上發生的。

    “大軍都還沒回朝，你怎麽會在京城？”

    “別擔心，我不是逃兵，是戰勝後，特意向上麵請示過的，上麵看我立了點功，就準我一個人先回來了。”

    “你立了多大功？”葉清影問道。

    想的深遠，是擔心傅長敘立功後要是朝為，跟沈敘就可能共一室，沈敘會報複傅長敘今日的戲耍之仇。

    沈敘並非表麵那般文弱，能在短短兩年時間爬上尚書的位置，葉清影確實打點了一些，但主要是沈敘有實力，把他惹急了，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傅長敘見葉清影這般關心，聳聳肩，很難過道：“不是什麽大功勞，就是抓了個俘虜。”

    葉清影鬆了口氣，隻是抓了個俘虜，那頂多是賞銀。

    他能輕鬆離營回京，想必在軍營也不是什麽重要職務，就算以後留在京城，傅長敘也隻會在軍營裏當差，不會上朝，跟沈敘就沒有集。

    “我沒立大功，以後就隻能仰仗英國夫人照拂我了。”傅長敘膩膩歪歪又湊了上來。

    葉清影停了馬車，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外麵雨已停，馬車正好停在沈家不遠的一個偏僻小巷裏，傅長敘玩歸玩，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還知道要安全收場。

    兩人分開，傅長敘等先進了沈家大門，自己才慢悠悠的從巷子裏走出來。

    剛走到大門口的臺階下，一個人的聲音在他後響起。

    “敘哥哥——”

    傅長敘轉頭，隻見一個人從一輛馬車上走下來。

    傅長敘一愣：這人怎麽長得這麽像我的清清？

    “敘哥哥，雙兒有件事要告訴你。”

    傅長敘剛想開口否認自己不是沈敘，隻聽人說道：“是關於葉清影的。”

    清清？

    傅長敘神凝重：“何事？”

    陸雙雙迫不及待道：“敘哥哥，葉清影在回京之前就跟別的男人廝混許多年，兩人更是早就私定了終。”

    傅長敘挑眉：“那又如何？”

    陸雙雙急切道：“敘哥哥，你說葉清影立功所以你沒辦法休妻，現在，雙兒已經幫你找到的錯了。對你瞞了過去，不貞不潔，本就不配這個尚書夫人。”

    “那關你屁事呀？”傅長敘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陸雙雙疑地著‘沈敘’，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沈敘真的對葉清影心了？

    “敘哥哥，最近你對雙雙為什麽這般冷漠？以前我們的分你都忘了嗎？”

    陸雙雙從拿出一疊紙張，紙張有些發皺，上麵還有很多點滴的水狀，將墨跡都暈染開來了。

    “這些都是當年敘哥哥在詩會上寫的詩，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拿出來品讀，兩年前，聽聞敘哥哥親，我忍不住大哭了一場。雙兒本不再奢敘哥哥的垂憐，可一個月前，聽到你說你隻是把葉清影當我的影子，你心裏一直對我難以忘懷，我這才有了妄念……”

    什麽？

    傅長敘總算是從這人虛假的眼淚裏聽出了事件原委了。

    沈敘這是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還敢把清清當替代？

    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