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見那森森墳墓,魏徹下意識轉頭想要保護葉清影。
但葉清影膽大的很,毫不避諱,快步走到了墓碑前,點開了一個火折子,查看墓碑上的碑文。
“你不怕嗎?”魏徹忍不住問出聲。
葉清影笑了笑:“怕什麽。你不知道,以前在青州戍邊,幾乎每天都要死人,我們營地後邊全都是墳墓,晚上鬼哭狼嚎的,但是我從小就知道,那就是風從墓碑間穿過的聲音而已。”
魏徹聽那樣雲淡風輕的語氣,失笑:“你膽子可真大。”
“我們青州就沒有膽子小的。”葉清影驕傲道。
“別人都說青州是不之地,你很喜歡青州?”
那是的家,還是的人葬的地方,怎麽會不喜歡?
“魏公子,你對石頭有研究嗎?來看看這墓碑。”葉清影轉移了話題。
魏徹上前看了看,很快也發現了蹊蹺:“這碑文上寫,墓裏麵葬的是個普通人,這墓碑卻用的是上好的大理石。”
葉清影用手將墓碑拍打了一遍,終於在墓碑背後到了某個機關。
震耳聾的聲音響起,整個墓地都在震,不一會兒,墓碑後麵裂開一道口子,像是一個地道。
兩人在月底下相視一笑,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興。
魏徹拿著火折子走在前頭,葉清影跟在後頭,兩人走地道,地道不深,走了幾十步就到了底。
兩人不約而同地站住了腳,屏息,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地著眼前的一切:
在火折子微弱的照之下,滿室漾著耀眼的波,像是置在海底龍宮,四周都是瑰寶,嬰兒頭顱大的夜明珠,人高的紅珊瑚,滿地的珍珠……
牆壁是用金磚堆砌而,墓底部還支著一水上乘的玉柱……
這裏麵隨便的每一樣拿出來都是價值連城。
就連素來穩重的葉清影張大了,以為自己在做夢,不,連做夢都不敢這麽夢。
“這都是真的嗎?”
忍不住走進去,手了那玉柱,就在的瞬間,那玉柱傾斜就要倒下。
“小心!”
魏徹快步上前,用肩膀扛住了那玉柱。
葉清影理智回顱,懊悔自責道:“糟了,這是陷阱,這墓要塌了。我們快走。”
魏徹觀察了四周,玉柱被他抵住沒有再傾斜,墓室恢複靜止。
“自毀機關應該在這玉柱上,隻要它不倒下來就沒事。葉姑娘,我來扛住這個玉柱,你快回城搬救兵。”
“可是……”
“別可是了,這一墓的東西,都抵得上幾個國庫了。有了這些,我們安國再不用擔心外敵侵犯了。快去。”魏徹催促道。
葉清影想了想,咬牙點頭:“好。我馬上去軍營調兵來。”
“等等,我腰間有校尉的腰牌,你拿上,以防萬一。”
到這種時候,魏徹都想的周全。
“好。你撐著,我馬上就來。”
葉清影扯下他的腰牌,快步跑出桃花林,翻上馬向軍營狂奔而去。
風呼呼從耳邊刮過,葉清影像是黑夜裏的一道影子,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軍營。
“什麽人?軍營重地不得靠近!”軍營大門口的崗哨拉著弓箭攔下了葉清影。
葉清影忙舉起手中的腰牌,高聲喊道:“魏校尉遇險,我需要救援。”
軍營上的守衛見到魏徹的腰牌,這才打開門。
葉父和琉璃一直擔心葉清影的安全,聽見馬蹄聲立馬迎了出來。
下的馬還沒停穩,隻聽葉清影大聲道:“爹,我需要五十個銳騎兵營救魏校尉,快去調人。”
葉為也來不及多問,轉就讓人去調兵。
葉清影又對琉璃道:“琉璃,你速速回城找六公主,就說我找到了嚴玉山的金庫,請聖上派兵增援。”
所有人像訓練有素一般,對葉清影的命令毫不質疑,反應迅速。
琉璃二話不說,翻上馬衝出了軍營。
葉為也很快調來了五十個銳騎兵。
葉清影舉起魏徹的腰牌,幹脆利落道:“眾將士聽令,魏校尉遇險,隨我速速出營,凡營救得力者,賞銀百兩。”
說罷,葉清影夾馬肚,打馬狂奔衝進黑夜裏。
那群騎兵,見腰牌,又聽聞獎賞,立即跟上葉清影的步伐,不一會兒一群人就跟一陣風一樣,消失在軍營大門外。
從葉清影進營到出營,半刻鍾都不到。
葉為著軍營大門方向,幽幽道:“老張,我剛剛還以為我看到了阿敘那臭小子呢!”
張伯也歎息道:“大小姐從小和傅校尉形影不離,馬更是得了傅校尉真傳,兩人行事難免相像。”
……
桃花林的地裏,距離葉清影離開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這地牢裏除了黃金,還有許多稀有易碎的珍寶,若是坍塌,必定碎難保。
魏徹一都不敢,肩膀和後背已經麻木,額頭上冷汗涔涔直冒。
從這裏回軍營,來回至要三個時辰。
魏徹咬牙,他一定要抗住,要等到回來。
想起葉清影,魏徹整個人都像是變得輕鬆了一些。
京城佳麗無數,有才學卓絕的,有貌天姿的,有賢淑恭良的,他卻從未見過誰跟葉清影那般,外表清冷堅毅,裏卻有一顆比誰都生的玲瓏心,每一次靠近都會有驚喜。
時間點點滴滴過去,魏徹保持著一個作,不僅僅是肩膀和後背,他整個人都變得僵和麻木,兩條都在不停的打。
就在他快撐不住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魏徹為之一振,但算了算時辰,才兩個時辰。
“是我出現幻聽了嗎?”他喃喃道,再聽,耳邊卻隻有地外頭的風聲。
“果然是幻聽。”魏徹有些失。
就在這時,突然就聽外麵傳來一個幹練利索的聲音:“你們兩個隨我下去,其他人將這裏圈住,任何人不得離開半步!”
聲音剛落,就見葉清影卷著外麵的風出現在他眼前。
魏徹著眼前模糊的人影,勾一笑:真的是來了。
士兵剛撐住玉柱,魏徹因力支暈了過去。
“魏公子!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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