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距離實在太近。

    腰間的手箍得的，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臉上，他的眼睛盛滿名為歡喜的緒。

    這些加在一起，讓程玉的心跳莫名了一拍。

    垂眸道：“放手。”

    怕不高興，顧行舟沒有過多猶豫便鬆開落在腰間的手。

    下一瞬，他卻牽住了的手，帶來到八仙桌旁。

    桌上擺了八菜一湯，香味俱全。

    程玉有些恍惚，現在到底是在首飾鋪子還是在酒樓？

    “聽說你在牡丹園玩了一上午，還沒用午膳，本王特意從桃花源酒樓買的。”

    程玉瞥他一眼：“王爺聽誰說的？”

    查的行蹤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

    顧行舟輕咳一聲，按著坐下。

    “陪本王用膳。”

    雖然確實有些了，但是程玉沒有。

    強調道：“我和丫鬟說了，兩刻鍾後我若是沒有出來，們便會過來找我。”

    “王爺若是答應兩刻鍾後放我走，我便陪您用膳。”

    顧行舟夾菜的手頓了下，隻有兩刻鍾？

    但他還是答應了。

    這段時日他一直獨自用膳，就算做的再好吃，他也覺得沒滋沒味。

    見到，他才知曉為何有個詞“秀可餐”。

    隻要能陪他用膳，哪怕隻有兩刻鍾，他也覺得甘之如飴。

    見他同意，程玉這才拿起筷子。

    桌上的食甚是富，程玉的視線掃過甚是引人注目的螃蟹，夾了一塊糯米藕。

    顧行舟卻不吃了，專心盯著看。

    吃得斯文，小口小口地咬著，飽滿的瓣上卻還是不小心粘到了糯米，丁香小舌探出來，輕輕一。

    顧行舟不自覺地間滾。

    瞥見他的視線，程玉蹙了眉，將口中食咽下。

    “王爺，您怎麽不吃？”

    顧行舟依然著：“本王想吃的不是這個。”

    程玉頓時警鍾大作，低聲警告：“窗外就是我的丫鬟和侍衛，王爺若是來，我馬上喊他們！”

    顧行舟冷哼一聲，他才不會怕這種威脅。

    但是目要放得長遠。

    若是被國公府的人知曉了，以後出門肯定會有更多侍衛隨行，到時候見一麵難如登天。

    顧行舟憤恨地夾了塊糯米藕，放口中咀嚼。

    很甜，但是沒有甜。

    就算上次親時，僵得像塊木頭，依然會在他的夢裏反複出現。

    在他的親吻裏變得，慢慢回應他。

    他們在昏暗無的狹小空間裏抱在一起，低與織，卻顧忌著外麵的人，誰都沒有出聲。

    夢裏的固然好，可是遠遠不如坐在他邊的、真正的程玉。

    不親就不親吧，他現在唯一的願是每天都能見到。

    顧行舟問：“你下次準備什麽時候出門？”

    程玉詫異地看他一眼，難不他還想繼續這樣見麵？

    思索片刻才說道：“等我哥哥親之後吧，我這次來珍寶閣，就是為了送嫂嫂一份新婚賀禮。”

    沒敢說再也不想出門了，怕他一怒之下對不利。

    沒想到顧行舟依然不滿意：“你就說今日沒有選到合適的禮，明日再過來一趟。”

    程玉含糊道：“明日再說吧。”

    顧行舟定定地著：“你就是在敷衍本王。”

    程玉抿了下，給他夾菜。

    “王爺多吃些。”

    這個舉頓時讓顧行舟轉晴，不跟計較了。

    “請帖收到了？”

    程玉握筷子，點了點頭。

    顧行舟盤問道：“可記得時間？”

    程玉隻看了一眼請帖，約記得在哥哥親前幾日。

    不確定道：“似乎是……七月十九？”

    顧行舟滿意頷首，還算上心。

    程玉鬆了口氣，躲過一劫。

    又看了眼桌上一直沒的螃蟹，轉而去夾另一道菜。

    顧行舟捕捉到的視線，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蟹八件。

    他一邊手一邊閑聊般地問：“那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姓程的人有沒有再為難過你？”

    他讓人查過那個人的底細，但是沒記住名字。

    程玉的視線被他手裏的螃蟹吸引了片刻，這才說道：“沒有，被足了。”

    “信國公這件事倒是辦的不錯。”

    顧行舟將分好的蟹放在盤子裏，冷哼一聲：“既然他對你沒有意見，當初為何要將你丟掉？”

    僅憑一個夢，他不信信國公會狠心將他的親孫丟棄，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程玉沒說，這是信國公府的家事，和顧行舟無關。

    顧行舟也不是非要探聽，但是他每每想到此事便鬱氣難消。

    既然將丟了，為何還要再去尋？

    尋就罷了，偏偏尋的人就是他的侍妾。

    是他的侍妾也就罷了，偏偏真正的家是父皇也要敬三分的信國公府！

    若是換個家世門第，他哪裏還會這麽憋屈，早就讓重新進王府了！

    不像現在，整日琢磨著怎樣才能見一麵。

    越想越生氣，顧行舟將分好的蟹推到麵前。

    “吃！”

    程玉訝然地問：“王爺給我的？”

    “不然呢？”

    顧行舟沒好氣道：“真不知道國公府的人幹什麽吃的，居然連怎麽吃螃蟹都沒告訴你！”

    程玉訥訥道：“這個……還要學嗎？”

    “當然可以讓丫鬟來，但是有些東西，自己手的滿足是不同的。”

    說到這裏，顧行舟靈機一：“本王親自教你。”

    說著他便手把手地教了起來。

    程玉一臉懵懂地跟著學，落在蟹八件上的視線漸漸偏移。

    他的手骨節分明，青筋現，習武磨出來的厚繭卻瞧得清清楚楚，糲，厚重。

    不知何時，他將圈在懷裏，大掌包裹住的手。

    悉的氣息讓程玉回過神來，抬眸看向顧行舟。

    那雙桃花眼浮著淺淺的水，勾人心魄。

    顧行舟也忘了繼續教，垂眼著，慢慢低下頭，吻向肖想了許久的瓣。

    程玉羽睫微，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