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又生氣,顧行舟板起了臉。
“你若是再無理取鬧,本王便懲罰你了。”
程玉才不怕呢,輕哼道:“最好罰奴婢今晚不許侍奉您。”
顧行舟嘖了一聲:“這分明是懲罰本王。”
頓了頓,他反應過來:“你的子好了?”
程玉也意識到自己說了,抿不語。
顧行舟立刻將抱到懷裏,低聲哄道:“其實本王本沒看那個人。”
程玉本不信。
連都被那位姑娘妖嬈嫵的舞姿吸引了目,顧行舟為男子,肯定看得更起勁。
見不理他,顧行舟隻好說道:“本王隻是將想象了你,若是你也能這樣在本王麵前跳舞便好了。”
程玉繃著臉道:“奴婢不會跳舞。”
顧行舟也不信的話,在青樓裏怎麽可能不學?
“下次跳給本王看。”
程玉咬了下。
在青樓待了三年,除了樂之外,跳舞和唱曲自然都是要學的。
隻是更擅長彈琵琶,另外兩項隨便學一學,過得去就行了。
所以的舞姿隻能稱為尚可,遠遠比不上善舞的迎春姑娘。
程玉輕聲道:“王爺看過那位姑娘的舞之後,肯定就不喜歡奴婢跳的了。”
顧行舟箍住的細腰,低聲道:“你的腰這麽,本王喜歡極了。”
他的手向下探去,程玉一把抓住,不許他再作怪。
顧行舟便沒再,伏在耳邊開口:“一會兒有的是機會,看你還要怎麽躲。”
他的目黑沉沉的,燃著無盡的火。
仿佛能過輕薄的夏衫看到白瓷般的,將程玉灼傷。
回到別院,顧行舟正準備帶回房,沉霄過來了。
程玉立刻掙他的手,甚是地說道:“正事要,奴婢先走了。”
像一朵瓊花,驀地從他的手掌中消失了,隻留下淺淡幽微的香風。
顧行舟麵沉如水,睨著走來的沉霄。
穩步走來的沉霄接他的視線,一步一。
天殺的,他稟報事還有錯了!
走到顧行舟麵前,他著頭皮開口:“王爺,百裏公子來信了。”
他將信奉上,顧行舟看也沒看一眼,冷淡道:“本王懶得看,長話短說。”
“百裏公子說,他攔不住了,最遲明日晌午他便和楚王殿下一同過來了。”
為了順利推行計劃,顧行舟提前給百裏景明送了封信,讓他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務必攔著楚王過來,能遲一日便是一日。
楚王到達的日子推遲了一日半,已經不錯了。
顧行舟點了下頭,問:“還有事嗎?”
他看了沉霄一眼,仿佛在說“再敢打擾本王的好事就閹了你”,功讓沉霄閉上了。
“沒、沒了。”
顧行舟一邊大步往廂房走去一邊說道:“明日本王親自去迎接楚王。”
沉霄抱拳應是,記下此事。
不多時,顧行舟回到廂房。
剛推開門,輕微的水聲便撥了他的心弦。
屏風後,程玉的影窈窕纖細,影影綽綽。
如瀑長發晃幾下,素手隨意挽一個髻,微微低下頭,兩縷發垂下來,輕輕晃著。
溫得像一個夢。
顧行舟急切的步伐忽然變得緩慢起來,屏住呼吸靠近,生怕驚擾到。
站在屏風,他向倚靠在浴桶邊沿假寐的程玉,凝視良久。
直到程玉睜開眼睛,這才驚覺顧行舟已經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拍了拍心口,問:“王爺怎麽不出聲?”
顧行舟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隨著的手移,向若若現的茱萸與水麵上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有一顆小水珠剛巧落在他的薄上。
顧行舟輕抿了下,啞聲道:“怕打擾你。”
他的目太過灼熱,程玉慌地垂下眼睛,不敢與他對視。
顧行舟問:“洗完了嗎?”
程玉搖搖頭,剛開始沐浴,哪有這麽快。
顧行舟走上前來:“本王幫你。”
程玉退無可退,被他圈在懷裏。
月上中天,從浴桶到床榻,濘。
程玉香汗淋漓,好半晌才回過神,困倦地進被窩中。
顧行舟隔著薄衾抱住,輕聲喚道:“阿玉。”
程玉應了一聲,見他沒再說什麽,緩緩閉上眼睛。
顧行舟開黏在芙蓉麵上的發,輕吻了一下,再次低低地喚道:“阿玉。”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一直,隻能順從自己的心意,喚了一聲又一聲。
聽到在睡夢中應了一聲,顧行舟終於覺得滿足。
翌日,程玉醒來時已不見顧行舟的影。
知道他這幾日要忙起來了,所以並不在意,沒想到他竟給留了張字條。
[迎接楚王,不必想我。]
淩厲如風的字跡,一如他這個人,可是最後兩個字卻像是含著幾分意,寫得極為繾綣。
誰會想他,程玉哼了一聲,卻將紙條收起來了。
楚王要來襄州一事,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今日才過來,也不知為何耽擱了。
這個不關的事,便沒太在意,隻擔心這位楚王殿下是否和顧行舟不對付。
一山不容二虎,襄州城的事也隻能一個人說了算。
若彼此是好兄弟,商量一番就行了,若不是,那就難辦了。
更傾向於後者,畢竟皇上得到消息時,正是糧價最高的時候,自然要派一個人來製他。
怔怔地想了一會兒,程玉有些了,索全拋到腦後。
反正有顧行舟在,讓他去想就行了。
獨自用過午膳,依然不見顧行舟回來,便將藏起來的線與繡繃找了出來。
上次顧行舟說想要禮,從西山寺回來之後便開始準備了。
左思右想,最終決定繡一個香囊。
斷斷續續地繡了幾日,香囊已初見雛形——
旭日東升,泛舟遊湖,玉佩掛在船角。
這個繡樣暗含他們倆的名字,隻要他看到了,便會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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