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惶然道:“不,陸哥哥,我會做飯會工,會算賬!讓我留下侍奉你食好不好?”
青墨笑出聲,“霜小娘子,梁國公府廚娘十幾位,繡娘五位,算賬另有賬房先生。”
霜在蜀中,是十裏八鄉最俊俏的小娘子,但在京城,連做公子妾室的資格都沒有。
霜麵淒然,“陸哥哥,連你也看不起我的出嗎?可我無法選擇啊!”
陸嶠歎道:“霜,在蜀地時,我就與你說過,別在我上浪費時間!我此生有兩個心願,一是位極人臣,流芳百世。二是迎娶公主,此生才圓滿。”
他口堵著酸氣,遙想當年——
彼時他與公主皇子們同在弘文館讀書,表妹背不出書,被謝太傅打手心,趕到廊下罰站。
待課業結束,他去廊下尋人,宮人說,表妹去太極殿告狀了。
他趕去太極殿,殿前跪有一年,表妹趴在年懷裏睡得正香。
他想抱走表妹,但那人不肯,說要將公主親手給陛下。
陛下出來後,從年懷裏抱走兒,開玩笑說,將來要給兒找個疼的駙馬。
他豁然開朗,是啊,待表妹長大後,就做的駙馬,一輩子寵疼
“——陸哥哥!” 霜的呼喚聲打斷他思緒。
“別趕我走好不好?沈公子說,廣陵公主與謝將軍極好,你何苦再守著?”
陸嶠酸氣湧到眼眶,“我與公主如何,與你無關!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你好自為之。”
霜還要說什麽,陸嶠將砍暈,來心腹。
“你們務必將送回蜀地,告訴霜父母,看好自家兒,沒有下次!”
他親眼見載著霜的馬車駛出城外,才鬆口氣。
眼下公務繁忙,他實在沒力應付霜,今日之後,麻煩總算解決了。
這邊聶琚約了平康,兩人乘車駛向城外。
馬車上,聶琚告訴平康,姑婆沒有睡隋遇安,如果願意,可以去尋隋遇安。
平康一喜,“這麽說來,我可以讓隋遇安做二郎。”
聶琚品品,覺得有些不對。
“你的意思,你有大郎了?”
“是啊,他是慶遠侯的兒子蘇蘭竹。
“慶遠侯的兒子?那蘇蘭竹繼承不了侯位吧?”
慶遠候的父親老慶遠候憑軍功掙得爵位,但大鄴例,除親王,其他爵位不世襲,慶遠候能得候位,已是格外開恩,到他兒子蘇蘭竹這代,候位就沒了。
“我又沒打算讓蘇蘭竹做駙馬!他主向我示好,我瞧他長得,便決定收他做大郎。”
聶琚笑道:“你真打算像姑婆那樣,弄幾十位郎君嗎?”
“有何不可?”,平康斜一眼,“你有意見?咱們不掌政權,還不興養個男寵?”
“不不,我沒意見啊,如果你那什麽有那什麽病,可以找賀大夫瞧瞧,他擅長治!”
平康怒目而視,“你不能盼著點我好嗎?我哪會得花柳病?蘇蘭竹是個病秧子,要靠藥吊著,他想放都不行!”
聶琚訝然,“那你為何要找病秧子呢?”
“他雖是病秧子,但長得極。如果能在榻上,將他欺負得眼淚汪汪的,那多得勁兒!話本《囂張公主病男,寵到他流淚》不就有了?”
聶琚無法欣賞,男人哭有什麽好看的?但尊重並祝福平康。
平康掀開馬車簾,著外頭的風景,忽然道:“停車!”
車停穩後,興衝衝拉住聶琚,“有熱鬧看!那邊樹林停有馬車,馬車還在晃!”
聶琚往樹林去,確實有輛馬車在搖晃,莫名其妙道:“那又如何?”
平康低聲道:“你話本白看了?馬車晃代表什麽?有人在馬車裏辦事啊!”
聶琚一聽來了神,必須要聽啊,上次遠郎與容兒就沒聽夠。
平康興極了,讓侍衛搬來案幾,放上茶點鬆子,準備聽活春宮。
聶琚輕咳,“他們應該很快就結束,可能連半炷香時間都沒有。”
“不可能的!至要兩個時辰!” 平康很堅定。
兩人悄悄盤坐在地上,豎起耳朵聽。
馬車晃的更加厲害,子的聲傳出來。
“討,討厭阿竹。” 子聲音斷斷續續。
“小娘,我的好小娘,我是不是比父親厲害多了!”
姐妹二人對視一眼,蒼天吶,這是,這是兒子與姨娘相互勾搭?
刺激,太刺激了!
子的聲音又道:“你,你不是打算尚平康公主嗎?”
“是啊,腦子不聰明,是個草包,說要睡最的男人!那不就是我嗎?我保證讓在榻上滿意,做了的駙馬,後半生就有著落了!”
子的聲音更加銷魂。
馬車幾乎要晃翻了。
聶琚張張,不敢置信的看向平康,“請問,你是他們口中的平康公主嗎?”
平康將點心碎渣,從牙裏出話來。
“我沒腦子?我是草包?大家都這麽說我嗎?上次德妃罵我草包,我,我還以為是在嫉妒母妃!”
聶琚沒敢應聲。
平康暴怒,好啊,口口聲聲誇麗聰明的男人,一麵勾引他,一麵在野外與人茍和,怎能咽下這口氣!
衝上前掀開馬車簾,裏麵傳來男子的怒罵與子的驚聲。
平康朝他們臉上各自扇一掌,“鬼什麽?看清楚我是誰!”
侍衛將他們拖下來,摁倒在地。
男子手忙腳的裹著服,“你,你是誰?”
平康大怒,“我是誰?蘇蘭竹,你說我是誰?”
男子詫然道:“蘇蘭竹?蘇蘭竹是誰?小娘子,你怕是認錯人了吧?”
他暗暗苦,好不容易約了小娘出來,怎會出這事?平康公主還不了他的皮!
咬死不能承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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