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一道影從虛空中走出，正是持著拐杖的黎山老母。

“師姐。”秦雲笑道。

“無數魔頭盤踞在三界各地，我們都早已經習慣了。”黎山老母笑道，“你如今一己之力將他們給掃平，可真讓整個三界都嚇得一跳。”

秦雲笑道:“在魔祖就天道境之前，魔道不起眼，那時候整個三界都很祥和！我一直覺得，那時候的三界就很好，魔道本就該人人喊打，本就該。如此大張旗鼓肆意傳播，讓魔頭一個個遍布，本就不應該。。”

“人人喊打?”黎山老母一愣，輕輕點頭，“是，當初魔道崛起，魔道在三界傳播，的確引起了三界各方勢力聯合，要鏟除他們。那次道魔戰爭席卷三界……可後來，雙方損失慘重，又發現滅不了魔道，也就罷手了。這麼多年也就習慣魔道的存在了。”

“將來，也可以習慣他們不存在。”秦雲說道。

黎山老母笑了:“這就要看師弟你了，將來天道境們被迫離開三界，那時候就是大能們的天下。師弟你修行下去，實力再有突破，得魔道退守黑暗魔淵也未嘗不可能。”

黑暗魔淵是三界一部分，不可滅。

令魔道只能躲在黑暗魔淵，這也是極限了！

“我得先度過散仙之劫。”秦雲說著。

“你掃平諸多大世界，所獲功德如何?”黎山老母詢問道，“能功德至寶嗎?”

秦雲微微搖頭:“我殺的天魔雖多，但真正厲害的天魔都能虛空穿梭，數次穿梭就逃出大世界躲進小世界了。更厲害的都能大挪移！我掃平的，都是較弱的！這些弱小的天魔，殺個數百萬才抵得上一位祖魔大能吧。”

“你殺如此多，也抵得上十個八個祖魔了。”黎山老母說道。

“可離功德至寶，還缺大概一。”秦雲說道，“再殺十個八個祖魔，功德就差不多夠了。可哪裡還能再找十個八個祖魔?”

黎山老母看了看秦雲，暗暗道:“我這師弟，似乎不知道三界之外的事?師尊不告訴他，應該有師尊的道理。再等等，等上一兩千年，再去問問師尊。”

天界，妖皇宮。

白澤妖皇正在悠然畫著畫，一旁有一道虛幻影降臨，正是九。

“白澤。”九連說道，“出事了?”

“秦雲對我妖族手了?”白澤妖皇繼續在畫畫。

“對，接連有十六位天妖，被這秦雲給殺了，其中有五位都是天妖後期。”九連說道，“那可是天妖後期的妖王，甚至有兩位天妖逃進小世界，他都派出天仙極致的護法神將將妖王斬殺，一點都不給我妖族臉面啊，上次白澤你對他可是禮待有加。”

對妖族，秦雲一個個來，就是逃進小世界，都能派遣護法神將前去捉拿。

當初對付天魔是大規模屠戮，逃進小世界他就沒法子了，因為他麾下天仙極致的護法神將也就十余尊罷了。

白澤妖皇繼續畫畫，悠然道:“如果不是上次結下些，秦雲做的會更狠。”

“就任憑他這麼手?”九焦急，“你可是妖皇。”

白澤妖皇放下筆，冰冷看了眼九:“怎麼，現在當我是妖皇了?”

九一怔。

“我早說過，讓你們一個個收斂！別肆意為惡，你們又不是修煉魔道，為惡對你們修行沒有任何益，你們為何還如此肆無忌憚?”白澤妖皇有些惱怒，“當年我妖族天庭覆滅，道家佛門的大能們抓了我妖族的大能去當坐騎，當奴仆！為何?就是我妖族大能罪孽太大，他們一個個樂得對付我們妖族。若是我們都有功德在，他們豈敢如此欺辱?”

“幸虧魔道崛起，道家佛門等各方對我妖族才寬容許多。”白澤妖皇冷聲說道，“這寬容下，一些妖族反而更肆無忌憚。哼哼，當初妖族天庭覆滅的教訓都忘了?就算今天沒有秦劍仙，將來也會有其他大能對付這些罪孽大者。”

“罪孽在，本就會懲。”白澤妖皇說道，“這怪不了誰。”

“這些道理我們都懂，可現在，你得救救他們。”九焦急道。

白澤妖皇冷然道:“將我妖族天妖後期的後輩，罪孽大的，盡皆召來，罰進煉心塔，煉心十萬年。”

“煉心塔?”九一愣。

煉心塔。

是白澤妖皇曾經為了改變妖族而辛苦布置的，有重重折磨的手段，同樣也能磨練心境。他希借此能改變那些桀驁的妖族後輩們。可是顯然妖族部對此反彈很大，白澤妖皇的命令也難以執行。因為桀驁不遜的妖族太多了。

“對，我們先手，讓這些後輩們苦難十萬年，秦雲想必也不會再追著來喊打喊殺。”白澤妖皇又繼續拿起筆，“這是唯一救他們的法子，讓他們自己選吧，是選擇死，還是選擇進煉心塔十萬年。”

“秦雲或許只能活三千多年，我們罰個四千年就夠了吧。”九說道。

“當秦雲是傻子?”

白澤妖皇瞥了他一眼，“必須懲十萬年，而且懲罰得夠重他才會放手。而且這事我會親自告訴他。”

“這，這……十萬年……當年你送進煉心塔的妖族罪孽大的三十九位，說是磨練萬年，可在煉心塔最終自殺的就有十二位。”九忍不住道。

“這是煉心，他們沒那等心，能怪誰?”白澤妖皇道。

“真沒別的法子?”九追問。

“能怎麼辦?手?我可不是秦雲的對手。”白澤妖皇揮揮手，“你趕去辦吧，這是唯一的法子。”

九只能退去。

……

秦雲在一大世界繼續對付那些罪孽大者，之前是對付魔道，如今是對人族妖族，人族妖族大罪孽者秦雲同樣會下手。

而妖族那些桀驁不遜的大妖魔們，有的寧死不願進‘煉心塔’，最終他們真的就死在了秦雲手裡！妖族的大能們對此也無話可說。

當然更多的罪孽大妖們，低下頭顱為了活命，選擇進煉心塔，在煉心塔中開始苦難……當初煉心塔萬年，就讓被罰進的大妖死了三！如今卻是十萬年！按照白澤妖皇的估計，怕是得死掉一半。白澤妖皇是樂得如此的。

在他看來。

死掉一半也沒什麼，因為能在煉心塔熬過十萬年的，一定會洗心革面，且有一顆堅若磐石的‘道心’。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辦不的事，靠秦雲卻是幫我做到了。”白澤妖皇看著巍峨的煉心塔，煉心塔有數十萬大妖在其中苦難，在淒厲嚎著，白澤妖皇卻是出笑容，“還是要靠外力，才能改變妖族。”

“妖，也能有一顆萬劫不移的道心，將來也能出天道境。”白澤妖皇輕聲道，“當初我妖族是三界第一大族，將來，也不會比人族差。”

“畢竟只靠我一個，真庇護不了妖族太久了。”白澤妖皇也是到一疲倦。

轉眼已是秦雲橫掃三界天魔的一百二十年後。

秦雲在一座茶樓喝著茶聽著小曲:“我對妖族中大罪孽者下手，白澤妖皇不但不阻止，還讓我更狠些， 還給我一名單，讓我去對付更多的妖族。嚇得許多大妖一個個主投進煉心塔，去煉心之苦了。”

本來，秦雲下手雖然狠，但都是罪孽夠深的。

魔道符合秦雲條件的很多。

可妖族雖然本桀驁，可真的罪孽符合秦雲條件的，比例還是比魔道要低太多太多的。他們絕大多數只是本如此，他們生來在山林中就是弱強食，你不能說，一隻老虎吃一隻羊有錯！他們妖後，這些都了本。

只要不是大肆屠戮大肆滅絕，僅僅本令他們嗜殺，秦雲覺得都是有救的。

他也不可能對每一個大妖調查的很仔細。可是白澤妖皇對妖族那些大妖們卻很了解，他給了秦雲一些名單，一些表面上罪孽不算太深，但的確夠邪惡兇戾的，秦雲一看，的確該殺！於是也殺了些。讓整個妖族誤以為……罪孽這般程度秦劍仙也殺?頓時嚇得眾多大妖進了煉心塔。

妖族，也從這一天開始逐漸發生改變。

……

在三界外的混沌中。

有一座府。

府，一位全散發金的金甲影遙遙看向三界方向，出一笑容:“這秦雲降妖除魔也差不多了，可依舊沒有就‘功德至寶’。他一定想要獲得大功德，如今最適合他獲得大功德的法子，就在三界之外，在這混沌之中。”

“他一定很心急，嗯，是時候邀請他了。”金甲影一邁步離開了府，前往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