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虞波再次約陸行簡去喝酒。
“二哥,快坐快坐!”陸行簡一進門,虞波便狗地迎了上去,手上端著一杯酒,恨不得直接喂到他裏。
陸行簡一把從他手裏截過酒杯,表嫌棄得不行,“有屁快放!”
虞波賤兮兮地湊到了他旁坐下,“二哥,你真的有兒了”
陸行簡優哉悠哉地喝了口酒,掃視了一圈,見大家都豎著耳朵,擺出了聽八卦的姿態,他眼中噙著幾分懶散的笑意,“都想知道啊?一個個的什麽時候都變得這麽八卦了?”
虞波壞壞地笑著,吊兒郎當地道:“我們這不是關心二哥你麽?”
陸行簡撇撇,嗤了聲,“我信你個鬼。想聽八卦的話……”他掃視著眾人,抬手舉了舉酒杯。
大家瞬間心領神會,紛紛仰頭喝了口酒。
“二哥,現在可以說了吧。”
陸行簡故意拖著腔調,含含糊糊地道:“應該是吧。”
“什麽應該啊?這種事可含糊不得啊。”虞波好奇地打探著。
“現在事還沒弄清楚。”陸行簡再次喝了口酒,不鹹不淡地開腔。
“事還沒弄清楚網上就曝出來了?是不是那對母倆不懷好意,想要登堂室進陸家?”虞波大膽揣測道。
在場的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
“你說這人耍小聰明吧,竟然韜養晦了這麽多年,按兵不地默默把兒養到這麽大。你說明睿智吧,卻把消息捅給記者鬧得人盡皆知,這豈不是司馬昭之心?”
“不是捅出去的。”陸行簡靠在沙發上,揚眉道。
“你怎麽知道不是捅出去的?”虞波疑地盯著他。老實說,他還佩服陸行簡的,網上全是議論他的,而且除了帥基本沒什麽好詞,偏偏陸行簡渾然不在意,好似本聽不到這些聲音、本不在意似的。
所以每當記者們KPI完不的時候,就盯著他,總能捕捉到那麽點桃新聞。久而久之,陸行簡便被牢牢扣上花花公子的帽子了。
陸行簡漫不經心地輕輕搖了搖手裏的酒杯,高深莫測地來了句,“因為是我捅出去的。”
虞波險些被剛口的酒嗆著,他邊咳邊不可思議地看著陸行簡,“二哥,你這是玩的什麽新型的招數?”
其他人也匪夷所思地齊刷刷看向了陸行簡:自己曝自己?這是什麽迷之作?
陸行簡神神地搖搖頭,“這個麽?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
他沒呆多久便起離開了。
“二哥,你這就要走了嗎?我安排的姑娘還沒來呢。”虞波挽留道。
陸行簡拿了自己的外套往手腕一搭,風流瀟灑地回頭瞥了一眼,“你們自個兒慢慢玩吧。”
走出會所,冬夜的冷風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陸行簡被吹得打了個激靈,他趕忙將外套穿上。
夜濃稠,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口的緣故,車裏的暖氣吹得人昏昏睡。
昏沉之際,陸行簡對司機說:“去西子灣。”
曾河愣了一下,陸總和薑小姐不是分了嗎?怎麽還去西子灣?
不過他沒多話,穩穩地踩著油門前往西子灣。
四十分鍾後,曾河提醒道:“陸總,到了。”
陸行簡恍惚著睜開眼,略有些茫然,“這裏是?”好像並不是自己的別墅。
曾河趕忙解釋:“您剛才讓我開車來西子灣,那我現在送您回去?”
陸行簡稍稍醒了醒神,“沒事。我先口氣。”
車裏讓他覺得有些悶,他推門下了車。
“陸叔叔!真的是你呀,你是來找薑姐姐的嗎?”一道清潤甜的嗓音穿夜灌耳道,陸行簡抬頭一看,果然是蘇玖一背著的小提琴一蹦一跳地走了過來。
“你上課回來了?”陸行簡笑著和打招呼。
他和蘇雅悠則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走呀,陸叔叔,一起上去。”蘇玖一拉著久違的陸行簡朝單元樓走去。
“我不……”
陸行簡想說他不是來找薑的,但蘇玖一卻像隻快樂的小鳥嘰嘰喳喳地一直跟他念叨著,“我跟媽媽昨天晚上做了小餅幹,可好吃了!一會兒我送陸叔叔一罐,你跟薑姐姐一起分吧。”
到了樓上之後,蘇玖一敲了敲薑的門,但許久都沒有人應門。
“可能薑姐姐不在家,要不然陸叔叔你先去我家坐一會兒?”蘇玖一熱地說道。
蘇雅悠趕忙出聲阻止,“蘇玖一,已經很晚了。”
覺得這麽晚邀請一位男士進家門實在有些不妥。
更何況,這個男人不僅是對門鄰居的前男,還是朋友孩子的親爹。
媽呀,不想不覺得,一想蘇雅悠覺得這關係也太了!
“可是外麵這麽冷,陸叔叔在外麵等薑姐姐會凍冒的。”蘇玖一心地說道。
稚的嗓音,裹挾著一份最純良的心,讓陸行簡覺一陣暖意緩緩注到心底。
他竟然被一個六歲的小孩到了。
“陸叔叔,快進來呀!”蘇玖一小大人一般地給陸行簡拿了雙大一點的拖鞋讓他換上。
進門後又拿出一張便利,一筆一劃地給薑留言:“陸叔叔在我家等你喲!”
陸行簡瞥了一眼,他的認知瞬間被刷新了,兒園的小朋友竟然能寫得這麽一手漂亮的字?
“你會寫那麽多字?好厲害!”陸行簡讚不絕口。
蘇玖一聽了誇讚清澈的眸子明亮如星,興高采烈地跑出去把便利在了薑的房門上,“這樣薑姐姐一回來就會來找你啦。”
就像一個活潑的小靈,歡欣雀躍著,周散發著好,讓陸行簡不知不覺中到無比輕盈自在,喜悅和愉快。
“好。玖一真聰明!”陸行簡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變得明又亮堂。
接著蘇玖一拿出了一罐餅幹給他。
陸行簡從小小的手中接過明的罐子,隻見裏裝滿了各種形狀的餅幹。
他恍惚覺得這個小小的罐子裏裝滿了快樂。如果喜悅有形狀的話,或許就是這些餅幹的模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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