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簫貴人的這一刻,淑妃眼中的恨意和怒火,都快不住了!
若不是怕陛下呵斥失儀,真想沖上去,狠狠給簫貴人幾個大耳刮子!
南宮玄羽眸沉沉地著簫貴人:“為何對太后下毒?”
簫貴人既然敢做這件事,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此刻自然沒什麼好瞞的了。
抬頭著南宮玄羽,緩緩道:“前些日子,嬪妾的瑞雪軒忽然出現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說,嬪妾之所以命不久矣,并不是因為被周庶人用發簪刺傷了心脈。而是太后娘娘從中作梗,指使太醫換掉了為嬪妾治療的藥材。”
“想要嬪妾的命,好奪走三皇子。嬪妾被害到了這個地步,又怎會甘心算了?”
簫貴人是故意說出這件事的。
因為紙條的主人,想利用對付柳太后,又怎麼會讓對方置事外?
只是以的能力,查不出紙條究竟是誰寫的,便將這件事捅到了帝王面前。
人群瞬間一片嘩然!
在許多宮嬪眼中,太后娘娘雖居高位,卻一直在慈寧宮吃齋念佛,從不手后宮的事,是頂好的人。
怎會、怎會做出殺母奪子的事?
三皇子滿月禮那天,簫貴人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不人都被狠狠驚艷了一番!
當初那個溫婉麗,明艷人的大人,如今變這副形容枯槁的樣子,竟都是太后娘娘的手筆?!
是想一想,這些人就覺得,背后要驚出一層冷汗了……
難怪簫貴人要豁出命,去毒殺太后娘娘。
知道淑妃子沖,柳太后做的這些事,從頭到尾都瞞著。
聽到簫貴人的話,淑妃狠狠皺起了眉頭,著厲聲道:“胡言語!”
“你落到這個下場,完全是自己多行不義,才遭到了周庶人的報復,與太后娘娘何干?!”
簫貴人懶得搭理,只是冷笑了一聲。
沈知念看著這一幕,眸深了深。
當然知道,簫貴人此時說出紙條的事,是想借助慎刑司的力量,揪出往瑞雪軒丟紙條的人。
但小周子行事向來謹慎,連一痕跡都沒留下,連紙條都是用腳寫的。
簫貴人的愿,注定要落空了。
南宮玄羽冷冷地著簫貴人:“后宮規矩森嚴,你又被幽在瑞雪軒,毒藥是從何而來?”
簫貴人豁出了自己的命,但表兄對那麼好,從未想過,要連累表兄。
對上南宮玄羽的目,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一個人想做什麼事,總能想到辦法。”
“太后娘娘的毒,的確是嬪妾下的,可嬪妾也只是為了復仇。奈何那個老虔婆的命太好,竟沒有被毒死。”
“事到如今,嬪妾無話可說。陛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多的話,恕嬪妾無可奉告。”
沈知念的眸微微瞇了起來。
簫貴人就算不想活了,總得為三皇子著想。是三皇子的生母,惹得帝王更加厭棄,對三皇子有什麼好?
而且以簫貴人的城府,完全有辦法將后續的事安排好。
這番話,說得如此草率,倒像還在繼續謀劃著什麼……
南宮玄羽沒有再看簫貴人,揮了揮手:“蘇全葉。”
蘇全月領命,著人將簫貴人與李采容都拖了下去。
太后被毒到癱瘓,不僅是后宮的事。明日消息傳開后,在朝中也會引起軒然大波!
于于理,帝王都要徹查此事,給定國公府一個代。
有陛下發話,慎刑司就可以放心對簫貴人用刑了!
“等太后醒來,立刻著人去告訴朕。”
“是!”
天已經不早了,出了這樣的事,帝王自然沒有寵幸妃嬪的心思,獨自回了養心殿。
“臣妾/嬪妾恭送陛下!”
眾人也都陸續離開了慈寧宮,只剩下淑妃還在這里守著。
回到鐘粹宮,肖嬤嬤扶著沈知念進了主殿。
“娘娘,老奴瞧著那簫貴人,似乎還有后手。”
沈知念冷笑了一聲:“最擅長使的,便是使連環計。”
“此事過后,陛下必定不會留的命。最后一次布局,簫貴人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收手。”
不過也不需擔心。
沈知念許久之前,就派人盯著瑞雪軒了,手中掌握的報也不。這把火無論如何,都燒不到鐘粹宮來。
見這麼氣定神閑,眾人的心也都放下了。
孫貴人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最近不知怎麼的,總是很容易困。”
“賢妃姐姐,時辰不早了,您先休息,嬪妾就不打擾您了。”
沈知念原本沒有多想,目落在桌子上,四皇子玩過的鼗鼓上,忽然心念一:“最近總是很容易困?”
“這種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記得,自己剛懷阿煦的時候,也是日容易疲倦。
孫貴人仔細想了想:“時間,嬪妾也記不太清了,好像就是最近才開始的……”
林嬤嬤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關切地問道:“除了容易疲倦,小主可還有其它反應?”
“其它反應?”
孫貴人原本有些迷,聽到這里忽然睜大了眼睛:“還有就是,時不時覺得惡心反胃。不、不會……”
簡直不敢往那個方面想!
沈知念連忙問道:“孫妹妹,你這個月的月事來了嗎?”
孫貴人看向了珠兒。
每日最癡迷的就是練琵琶,這些事都是宮記著,然后準備好東西。
珠兒福了一禮:“小主這個月的月事,確實已經推遲好些天了。因著小主過去也時常有月事遲到的況,故而奴婢一時間沒有多想。”
“該不會、不會是……”
換一個時刻期盼著自己有孕的宮嬪,出現這些異常,肯定會第一時間察覺到什麼。
可孫貴人自潛邸就侍奉帝王,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任何好消息傳來。早就死了心,完全沒有往這個方向想。
此刻,孫貴人又是驚喜,又是不敢相信!
了自己的肚子,然后看向了沈知念:“賢妃姐姐,您說,不會、不會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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