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尷尬好不好！”

“好好好，是我錯了，應該銷毀罪證的。為了賠罪，你隨便挑一家餐廳，我請客。”

“請客就不用啦。”姜嘉彌忽然想到了之前答應周臨的事，“上周周臨說這星期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你要一起去嗎？”

陳嬗若有所思地端起水杯喝了幾口，喝完才慢悠悠地道：“去啊，為什麼不去。”

“那我給他回話了哦！”

“回吧。”

姜嘉彌一邊發微信，一邊溜進廚房打開冰箱，“陳嬗，你要吃甜筒嗎？”

“我暫時不想吃甜的。不過姜姜，你是不是忘了你生理期快到了，這兩天記得吃一點涼的。”

聞言，姜嘉彌手一頓。

這麼一算日期，例假造訪的時間剛好趕上了周六

合上冰箱，正考慮著要不要先跟周敘深說明一下況，就接到了梁荷打來的電話。

“嘉彌，這周日媽媽可能陪不了你了，”梁荷歉意地道，“我得出一趟差，周六晚上的飛機，不過你周六要是沒安排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餐。”

姜嘉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好啊，我沒安排。”

“那你想吃什麼？我提前訂餐廳。”

“就訂我們都喜歡的那家吧。”

“好，到時候我開車來接你。”

“不用啦，你那麼忙，我可以自己開車過去。”

跟梁荷約好之后，姜嘉彌默默點開微信，跟周敘深說了自己不得不爽約的原因，然后補上一句：[我們可以下周再見面]

過了大概半小時，周敘深回：[沒關系。]

接著又說：[不過下周我要出差，可能沒辦法趕回來。]

姜嘉彌：[我只是想表達“這周不行，下周可以”的意思，我不急著見面，你好好忙工作吧]

接著發了個靜態的小表，的兔子豎著耳朵托著臉頰乖乖坐好，卻莫名出一點此地無銀、強自鎮定的意味。

周敘深：[你也不用把我想的這麼……]

過了片刻，他才不不慢地補全：[急？]

姜嘉彌有點窘，又忍不住腹誹。雖然人前他的確很正人君子，但人后的某些做派實在和“君子”兩個字沒什麼關系。

但是沒說破。

[好的^_^]回復道。

這天之后，兩個人還是偶爾會用微信聯系，但談及的容都很正經，只和改到一半的方案有關，沒人提什麼時候再見面的事，連見面“輔導”的事也暫時擱置了。

只不過，姜嘉彌能從他回復的時間間隔推測出他這幾天真的很忙。

有時他好幾個小時都沒回復，再出現時一定告訴“抱歉，剛才在忙”，但發來的有關策劃的修改建議依舊盡心盡責。

周六下午，姜嘉彌自己開著車趕往市中心的那家餐廳。

梁荷訂的位置是個安靜的靠窗角落，掩映的綠植增加了私，側頭過去則是俯瞰視野下城市燈火輝煌的夜景。

“這周累不累？”梁荷問。

“不累。雖然要排練晚會的節目，但是課，空余時間會多一點。”

“那就好，總之盡力而為，量力而行。”

姜嘉彌點點頭，“我能拿到晚會vip席的票，要幫你留幾張呀？”

這麼一說，梁荷就知道心里想的是什麼，頓時失笑道：“當然是一張就夠了。”

“顧叔叔不一起來嗎？”

“他來干什麼，我來看我自己的兒，和他又沒關系，我也沒必要讓你覺得不舒服。”

“也不至于不舒服啦，”姜嘉彌猶豫了一下，“你如果想邀請他一起去，我沒什麼意見。”

“你沒什麼意見，但因為你爸爸也在，你怕氣氛會尷尬？”

顧慮被說中，表一松，朝對面的梁荷親昵地笑笑，“差不多吧。”

好幾年前梁荷因為沒了選擇和姜言東離婚，分居后換過幾任男朋友，顧恒生是現任，已經在一起來往了大半年。

“放心吧，媽媽不會讓你為難的。”

燈下，梁荷將頭發挽至耳后，雖然氣質干練利落，但目和笑容都很和。

姜嘉彌乖乖點頭。

“過幾個月就是寒假了，要不要來公司里實習？”

“我是想實習，但不是去你那兒，上上下下的員工都認識我啦，這樣沒意思。”兩手托著臉頰，若有所思地眨眨眼，最后歪頭沖梁荷撒地笑了笑，“先讓我去其他地方驗一下？”

梁荷了解自己這個兒，在正事上還是很拎得清的，只不過在其他事上有點容易搖，不夠果斷。

這格跟不太像，不過暫時無傷大雅，可以慢慢引導。現在既然堅持要做這個決定，當然要支持。

“有主見是好事，我支持你的決定，也相信你的能力。”

姜嘉彌開心地端起酒杯，想起自己還在生理期，又把酒換了旁邊的溫水。

“這麼開心？”梁荷會意地和杯，母倆很有儀式地淺啜了一口。

“因為被你夸獎了嘛。”

對姜嘉彌而言，梁荷一直是從小到大最崇拜的對象，也是想要模仿和為的人——大到在商場上出眾的能力，小到對于和生活的態度。

梁荷笑意更盛，毫不在意眼角因此堆砌起了明顯的細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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