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自覺又化了一點態度,默不作聲地點頭。
“這麼站著累不累?坐過來說吧。”周敘深拍了拍側的位置,讓姜嘉彌瞬間聯想到當時在院長辦公室里的畫面。
他和那次一樣,好整以暇地看著,示意過去。
姜嘉彌了,抬腳朝他走去。
走到窗邊必須要經過臥室中央的大床,走到床尾時余忽然瞥見了凌的被子,兩條不自覺就僵住了。
再一抬眸,就發現周敘深正似笑非笑地盯著。
“怎麼了?”臉一熱,驀地后退半步,目飄忽。
又是這種表……讓總是不控制地聯想到他和“正人君子”這四個字截然相反的樣子,壞得堂而皇之。
他沒回答,只說:“如果你想坐那里,也可以。”
姜嘉彌小幅度地飛快搖頭,眼觀鼻鼻觀心地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一靠近他,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變得不一樣了,好像被他的目簡簡單單掠一眼,上相應的位置都會泛起小小的戰.栗。
見挑的是對面的位置,他收回手搭在上,未置一詞。
“什麼問題,問吧。”
姜嘉彌并攏坐好,不懂為什麼明明是自己提問,現在反倒像是角顛倒了。
暫時摒除掉雜念,考慮好了措辭才開口:“在酒吧的那天晚上,真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這個問題,之前你不是已經問過了?”
“我知道,但是周臨說你們是叔侄之后,我突然想到去年淮大社團招新的時候,他讓他的‘小叔’順路接過我。”抬眼看著他,眼底有淺淺的猶疑,“是你嗎?”
周敘深微怔,眉頭蹙起又慢慢松開,若有所思的目落到上,像是一邊靜靜打量著一邊回憶著什麼。
“夏天?”他問。
姜嘉彌設想過好幾種他可能會有的反應,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是夏天。”茫然地點頭。
“你穿著玩偶服,是嗎。”
“嗯!是一只兔子,白,耳朵垂著的。”
周敘深看著認真仔細描述的樣子,忽然笑了。
“原來是你。”他緩緩道。
“……你不知道是我嗎?”姜嘉彌愣住。
“周臨只告訴我是他某個關系還算不錯的同學。而且你穿著玩偶服,我怎麼可能看得見?”
啞然。
“你不是也沒認出我嗎?”周敘深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繼續說著,“所以你問我這個問題,是懷疑我騙你,對嗎?”
姜嘉彌訕訕地垂眸避開他的視線,“對不起,是我自己想岔了。其實我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想再確認一下。”
不喜歡產生了誤會又不去解決的覺。
周敘深眼中緒難辨,輕輕勾起角,“不用道歉,你沒做錯什麼。只不過我很想知道,假設我的確是之前就認識你,你會因此結束我們之間的關系嗎?”
“這種事要真的發生了才知道吧。”姜嘉彌心虛地含糊道。
怎麼能表現得太抵擋不住呢!
周敘深挑眉,緩緩點頭,“所以,你已經接我之前的提議了?”
“提議?”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然而察覺到他眼里那點逗弄似的含義后,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麼。
長期穩定的“伴”關系,但只包括“床上”。
“我,我有要求。”姜嘉彌了鼻尖,蹙著眉清了清嗓子,佯裝嚴肅,然而卻坐立不安似地變換了一下坐姿,耳尖泛紅。
“什麼要求?”
“……想好了再告訴你。”急急忙忙站起,拿起手機假意看了眼時間,“我真的要回去了。”
既然他沒騙,又狠不下心來真正拒絕,當然就只能先試試。
但約法三章必須是要有的,走腎就要有走腎的樣子,比如大家商量好時間頻率各取所需,而人前就要維持著他們原本該有的“認識但不”的關系。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一方想終止關系了,另一方一定要理解配合。
一瞬間,姜嘉彌腦子里閃過很多容,忍不住默默點頭肯定自己的設想,又想著一會兒到家了可以打好草稿發給周敘深看看。
“好,都由你定。”
周敘深也跟著站起來,自然而然地托住的手臂扶了一下,這作比起紳士而言多了一點若有似無的親,“只不過今晚還是我送你比較好。”
姜嘉彌想到剛才自己撒的謊,不得不繼續演下去,“很可能會被周臨看到的。”
“剛才我們聊了那麼久,就算他到了,大概也等不及先走了。”他輕笑一聲,沒有直接穿。
要是真的急著回去見周臨,也就本不會留下來和他“長談”了。
姜嘉彌悻悻地收回手跟在他后。
臥房里的燈一直沒有調亮,角落里仿佛還藏著未散凈的曖.昧。兩人沉默著一前一后穿過房間時,這些看不見不著的東西便開始.晦地滋生。
姜嘉彌連呼吸都放輕了,臉頰邊被鼻息輕輕拂的發也被別到耳后。
周敘深打開房門后很有風度地避讓半步,示意先出去。
客廳里燈很亮,陳設裝潢也有種簡潔的冷,和相對狹小的昏暗臥室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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