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耀一整天都于暴躁的狀態。
所有來總裁室里找他的人,全都挨個被他罵了個遍。
就連開會的時候,那些高層也無一幸免。
整個戰氏的人,人人自危。
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這位大Boss。
容旭西也是看到網上的緋聞,趕來戰氏。
剛來到總裁辦公室這一層,就覺到氣氛不對勁。
問了才知道,戰時耀今天的脾氣有多差。
他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就看見戰時耀正對著電腦。
“你今天怎麼了?”
他邊走過去邊問。
不意外地看到電腦屏幕上,江璐思跟任涵深開房的新聞。
“看到這則新聞,破防了?”容旭西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他今天看到這條新聞都吃了一驚,更不用說戰時耀了。
戰時耀聞言抬起頭來,冷眸瞥向他:“有事?”
容旭西挑眉:“當然有事!過來問一下你。”
他早猜到戰時耀看到這則新聞后,反應肯定會很大。
果不其然。
他現在十分同他這一層的員工。
因為老板失,肯定沒挨罵。
“你可以滾了!”戰時耀直接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容旭西卻還在厚著臉皮邀請:“一起去喝一杯?”
戰時耀冷漠:“沒興趣。”
容旭西跟他建議:“你要實在氣不過江璐思把你甩了,不如約小芙出來一起吃頓飯,順便秀把恩,讓那些記者來拍!也好讓外面的那些人看清楚,你跟江璐思到底是誰先甩的誰!”
戰時耀凝眉。
他聽出來好友這句話里是話里有話。
容旭西這是在提醒他,是他先選擇小芙,舍棄了江璐思的。
現在江璐思選擇跟誰在一起,他也沒資格生氣。
既然那時候他選擇了小芙,就該預想到今天該承的代價。
“小芙失蹤了。”戰時耀寒著嗓音。
容旭西不錯愕:“你說什麼?”
戰時耀目凝重:“已經有段時間了,我派出的人都沒有找到。”
容旭西瞇眼:“你擔心幕后主使……殺人滅口?”
戰時耀深吸氣:“希不是這樣。”
……
容旭西從戰時耀辦公室里出來,又去找了任涵深。
本來他們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
他實在不希戰時耀跟任涵深因為一個人,關系鬧僵。
可事態的發展,顯然超乎他的預料。
“阿深,你跟江璐思是來真的?”容旭西見到任涵深就問。
任涵深淡淡地挑眉:“不行嗎?”
容旭西“臥槽”了一聲。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耀跟是什麼關系,怎麼這時候過來橫一腳?”他忍不住質疑。
任涵深:“我就是知道戰時耀跟江璐思到底是怎麼回事,才知道他們倆已經沒戲了。”
容旭西:“沒不沒戲不是你說的,他們倆才是當事人。”
他始終覺得,戰時耀跟江璐思還是有機會的。
可任涵深如今橫一腳,這就難說了。
“阿深,你就不能別在這時候添嗎?”容旭西無奈地問。
任涵深睨了他一眼:“我跟戰時耀公平競爭。”
容旭西沉默了一會。
突然抬頭盯向他:“有句話我必須要提醒你,你應該知道傅氏最近財務告急,江璐思這時候給你機會,未必是跟戰時耀真的沒戲了,而是需要利用你幫傅氏暫緩危機。”
沒想到任涵深竟然反問:“那又如何?”
他眼中浮起一笑意:“如果這樣真的能幫跟傅氏渡過難關,我心甘愿被利用。”
今天上午他從溫泉酒店里醒來,就看到床頭柜上的一張紙條。
上面有江璐思親自留下來的三個字:對不起。
當時心中五味雜陳,什麼覺都有。
但最終還是化為心疼。
心疼一個孩子支撐這麼大一個集團不容易。
心疼被戰時耀拋棄后,還要苦苦支撐下去。
所以他那時候就下定決心要幫了。
“……”容旭西聞言直接啞然。
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既然任涵深不介意自己被利用,也要幫江璐思,他還能再說什麼呢?
……
江璐思這一整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
不知道任涵深在酒店什麼時候會醒。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的那些緋聞來找算賬。
畢竟這次是算計了他。
不對在先。
人做了壞事,總是會覺得于心不安。
江璐思現在就是這種覺。
終于熬到快下班了,任涵深那邊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江璐思正想松一口氣。
這時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正是任涵深打來的。
江璐思的一口氣瞬間又提了起來。
戰戰兢兢地接聽電話:“喂?任?”
“我在你公司樓下。”手機那邊任涵深就說了這麼一句。
江璐思額頭上冷汗直冒。
任涵深果然來找算賬了。
不過事已至此。
不該做的已經做了。
總要承擔面對。
收拾好東西,就拎著包包下了樓。
任涵深正在他的跑車邊等。
他今天穿著一版型很好的西服,看起來神俊朗,氣質非凡。
“任……”
江璐思來到他面前,醞釀好緒,正想開口。
任涵深居然轉打開車門,從里面捧出一束玫瑰花出來。
“送你!”
江璐思簡直錯愕:“你……”
以為任涵深今天來找,是興師問罪的。
卻沒想到任涵深竟然送了玫瑰花。
江璐思直接愣在那里。
半晌都沒有反應。
直到任涵深牽著的手,上了他的跑車。
幫在副駕駛座位上,系好安全帶。
然后再繞到駕駛座,進去,開車。
一路上兩人都在沉默。
江璐思不知道任涵深是不是在等主代。
在他的車開過兩個紅綠燈后,愧疚地開口道:“抱歉,昨晚你喝醉了!我本來應該幫你直接送回去的,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哪,就干脆將你帶去酒店了。沒想到今天一早我從酒店電梯里出來,就被一群記者圍堵……”
“昨晚我喝醉了,是你請我的?”任涵深突然反問。
江璐思愣了一下,點點頭。
昨晚本來也說好了,是請客。
何況他當時醉那樣,本不可能付錢。
可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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