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

宋嘉茉很謹慎，快到家之前，提出他們分批進去。

畢竟走的時候是分開的，一起回來就太明顯了。

陳賜讓先回，宋嘉茉推開門，大伯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

或許有些人的氣場就是很有迫，宋嘉茉不自弓起背脊。

陳昆：“回來了？”

“嗯。”

再無多言，沉默地去洗漱，然后回房休息，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鐘，聽到陳賜進來的聲音。

大伯好像問了他一些問題，例如出去干什麼，怎麼買了這些東西，他隨意回應，說陪人逛了會兒。

好在今晚什麼都沒發生。

沒一會兒，聽見陳昆上樓的腳步，知道這心驚膽戰的一天，總算是過去了。

但越被迫，越容易生出些反骨似的，宋嘉茉轉頭，看到自己床頭的那個小玩偶，想到今晚陳賜床前也會擺一個，莫名就揚起了角。

會放大所有的緒，害怕的愈害怕，甜的愈甜，喜悅的愈加喜悅，連得到一點點，都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那些時里拼命制的意，努力克制的歡喜，終于在這個夜里芽拔節，破土而出。

哪怕風雨來呢，想，先吧。

*

接下來的一周都相對平靜。

周六的時候，學校發了一筆社團獎金，說是獎勵他們主持和廣播表現優異。

宋嘉茉作為社長，肯定會把獎金的意義傳遞到位。

放學后，讓員在茶店里等著，自己則去采購，過了半個多小時才來。

“淘金去了？”尹冰一把抓住一個袋子，“我倒要看看你買的什麼好東西——”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尹冰震撼道：“我靠，電子閱讀？！”

這是念叨了很久的一個小東西，主要是可以藏在袖子里看小說，還能從背面自翻頁。

尹冰一直說，等過生日就買一個犒勞自己，宋嘉茉當然記了下來。

眨眼：“這下不用等到生日了吧？”

四眼是刀子心，宋嘉茉給他買了個八音盒，他也喜歡得不行。

最后，到費列。

宋嘉茉略有些忐忑，出一個小紙盒。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但上次約記得，你好像說想要這個拼圖，”說，“看你的頭像是艘船，然后就盲買了這個航海的，不喜歡的話也多多包涵啦。”

費列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自己兩三個月之前的隨口一提，竟然真的有人記了下來。

一瞬間，有暖流注，他坐在這里，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歸屬。

“喜歡的，”他緩了會兒才說，“謝謝啊。”

尹冰看著：“那你自己的呢？”

“我沒買，”聳聳肩，無所謂的模樣，“買費列這個超支了，不過我也沒什麼想要的，你們滿意就可以！”

“那倒是，”四眼說，“巧克力的這個好貴啊，我上次看了眼都覺得，這拼圖里是鑲金了嗎？”

費列：“因為是聯名。”

四眼很不習慣，駭然地看著他：“今天我你費列羅，你怎麼沒罵我了？”

費列皺起眉心，卻沒見那麼煩躁：“你天生欠罵是吧？”

……

兩個人又斗了起來，宋嘉茉見好就收：“你們喜歡就行，我明天還要去上播音課，先回去了啊。”

和尹冰走出很遠，還依稀能看見兩個人，過桌子扭打的影。

尹冰翻了個白眼：“男人至死都是弱智。”

頓了頓補充，“特指江寺。”

*

這周日的下午，播音班安排了一個簡單測試。

容是新聞評述。

因為有文化課的支撐，加上陳賜經常在家看新聞，有了廣播社的主持經驗，的條理清晰，見解獨到，語言很有渲染，發揮得很好，最后拿到了第三名。

連老師都很意外，說確實很適合學播音。

播音績不錯，陶碧便也松了口。

最后，陶碧說：“六月底你可以去集訓，但是藝考一旦不理想的話，就索直接放棄校考，重新回來補文化課，有沒有問題？”

宋嘉茉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到時候校考完之后，你也不要去別的培訓機構，直接回六中來，這邊學習氛圍好。”陶碧道，“我問了些老師，都說外面的文化課機構不如學校，還貴得離譜。”

“到時候你回來，如果能跟上，我盡量還是把你留在一班。”

“好的，謝謝老師。”

退出辦公室的時候，宋嘉茉仍有些發蒙。

想到陶碧那張板正的臉，不帶一溫度的語氣……

但剛剛說，問了別的老師況，還說，如果能跟上，會把自己留在一班。

傳言中像是風干了的老干媽，不近人的魔頭，其實真的有異常的一面，只是藏在冷冰冰的外表下，很難被人發覺。

*

好像也沒多久，宋嘉茉轉藝生的事就人盡皆知了。

估計是四眼這個大到講，又有人搬到了論壇里，一傳十十傳百，搞得晚上到家，微信里都全是詢問的。

本以為這樣就已經夠熱鬧，沒想到次日到了學校，又被去開了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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