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對你還不夠好，才讓你這麼沒有自信？”

“沒有。”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兩個字卻斬釘截鐵，“你對我已經……很好了。”

好到說出口都覺得哽咽，都覺得何德何能。

—旁路過商販，連忙仰頭，討好道：“我請你吃可麗餅，你要白桃還是奧利奧？”

他不回答，耍賴似的拽了拽他的角。

陳賜：“氣都被你氣飽了。”

繼續耍賴，繼續討好地笑，眼睛彎彎，挑出可麗餅上面送的小熊，遞到陳賜邊。

年沉默三秒：“這是塑料的。”

“……哦。”

后來的—路，在的努力挽救之下，陳賜總算被哄好，接過了手中另—個可麗餅，冷笑—聲：“我都記得你不吃奧利奧。”

宋嘉茉：“啊？”

“你不記得我不吃白桃。”

“……”

—段十來分鐘的路程，被他們走了—個多小時。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宋嘉茉主開的門，正準備回頭說—句請進，打開門的那—剎，本能地愣了—秒。

“大、大伯……”

陳昆朝點了點頭：“嗯。”

伴隨—聲關門響，陳昆繼續道：“忘了跟你們說了，馬上寒假，小莫家里有點事，來這邊借住—陣子。”

小莫？誰？

似是看出錯愕的表，陳昆后鉆出來—個人影。

生，比稍高—點，看起來同差不多年齡。

“你好，我是莫顧，多多關照啦。”

第35章 第三十五步

宋嘉茉看著面前的生。

莫顧, 有點悉的名字，卻不記得是在哪里聽過。

和名字一樣，莫顧有張娃娃臉, 圓圓短短的頭發，莫名讓人想到下過雨之后長出的蘑菇, 沒什麼距離的模樣。

與此同時, 陳賜帶上門，嗤笑一聲：“喜歡帶陌生人回家的病一點沒變。”

陳昆皺了皺眉：“什麼陌生人, 你們前幾年還見過面, 不記得了？”

他隨意似的：“忘了。”

“你這是什麼態——”

“沒事的陳伯，”莫顧及時打斷道，“很早之前了, 其實我都記不太清了。”

陳昆回：“反正你先住在這里，家里面本來有三個阿姨，陳賜嫌吵，只留了一個，如果人手不夠，你隨時給我發消息。”

“夠了。”莫顧笑笑, “還希我沒有打擾到你們。”

“不會，倒是我這侄兒，散漫慣了, 你別把他的態度放心上……”

后來客廳又斷斷續續說了什麼，宋嘉茉去洗澡, 沒有聽清。

洗了一個多小時，再出來的時候，陳昆已經離開了。

江姨說是公司里有事，一通急電話, 又把他了回去。

宋嘉茉趴在樓梯上，江慧忍不住同八卦：“這孩子你沒見過吧？”

“是啊，但總覺得名字有點悉。”

“他們有時候吃飯會說，”江慧道，“爸爸和陳賜父親年輕時關系很好，以前還幫過陳家，所以小時候開玩笑，定過娃娃親。”

哦，這麼一說有點印象了。

宋嘉茉：“陳賜知道嗎？”

“你看他那樣子，像不知道的嗎？”江慧笑，“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除了你，他給過誰好臉。”

宋嘉茉撐著臉頰，冒出個很荒謬的想法：“不會是過來看婚房的吧？”

“瞎說什麼呢！娃娃親這種東西——”

“誰還當真啊，”莫顧從樓上下來，像是剛聽了一半，朝宋嘉茉眼睛，“是吧？”

宋嘉茉抓了兩下脖頸。

“你好白啊，”莫顧嘆了聲，“用的什麼沐浴？”

“忘記了，你要嗎，我可以去浴室給你拿。”

江慧這才記起來，同莫顧道：“二樓都是我的東西，如果你想用小茉的，可以直接來一樓洗。”

“那正好了，”莫顧了下眼睛，“讓我搭個順風車。”

洗完之后，莫顧說想看看書房，宋嘉茉就帶著大致參觀了下。

“你的獎狀好多啊，”莫顧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這麼大一箱子都是。”

“那都是很小時候的了。”宋嘉茉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要不你看看陳賜的吧，這里有本他的相冊。”

“好啊。”

宋嘉茉趴在柜子上翻找，剛出來，名字就被人了聲。

“宋嘉茉。”

回頭，略顯茫然地看向陳賜：“怎麼了？”

他說，“出來吃水果。”

“噢。”

把相冊順手抱在懷里，跟莫顧說：“出去吧，邊吃邊看。”

但是走到客廳，桌上空空如也。

走在莫顧后面，沒走出兩步，又被陳賜拉回去。

他好像剛洗完澡，發尾沒完全吹干，睫上沾著能呼吸的水汽。

陳賜低眼，示意懷里的相冊。

“這是能給別人看的東西麼？”

“為什麼不是，”覺得很奇怪，“我不老看嗎。”

陳賜啟了啟，最終無言：“算了。”

“算什麼了？”頓悟，“哦，你不想被娃娃親對象看到自己的青照是吧？”

“笨死你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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