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茉說：“來參觀的，可以進嗎？”

“不好意思，參觀需要預約，并且需要專門的工作人員帶你們進去。”安保人員說，“臨時是不能進的。”

宋嘉茉轉頭看向陳賜，他也瞧了一會兒，這才道：“我打個電話。”

陳賜離遠了些，拿出手機，朝對面說著什麼。

尹冰神兮兮地湊過來：“他打完電話就能進了？”

“應該是。”宋嘉茉說。

果不其然，十分鐘后，有工作人員出來，將他們接了進去。

電梯里，靠在角落，小聲問陳賜：“你給大伯打電話啦？”

“嗯，”陳賜道，“小事。”

“他剛好有認識的人，可以帶我們進去。”

宋嘉茉一直很規避，不會刻意打探陳家的很多私事，尤其是家庭關系。

但生活了這麼多年，多也知道，從那件事之后，陳父就很再手家里的公司，專心度假養病，一切大事小事便到了陳賜大伯手里——也就是陳昆。

這些年來，不管是和陳賜的學業、住宿，乃至家里的保姆，幾乎都是陳昆一手辦。

這位大伯也是說一不二的狠角，因此宋嘉茉比較怕他，逢年過節見了面，多數時間也是躲在陳賜后，打過招呼就安靜地坐在一邊。

大伯人脈廣，生意人都這樣，也不稀奇。

不過他雖然嚴厲，卻也是真心陳賜這個侄兒。

宋嘉茉“噢”了聲，便揭過這個話題。

工作人員問：“你們想先參觀哪里？”

宋嘉茉：“六樓新聞部能去嗎？”

“可以的。”

電梯門打開，穿過四四方方的電梯間，迎面而來的是寬敞的走廊，兩邊墻上掛著明星主持人介紹。

他們各自去看興趣的東西，宋嘉茉站定在那面墻前，看了許久。

尹冰：“你看什麼呢？溫璐……哦，我知道！”

宋嘉茉轉頭：“你知道嗎？”

“知道啊，北城衛視不是有一檔節目是的嗎，我當時覺得很漂亮，還特意搜了資料呢。”

“以前好像是電臺的主持人，后面才正式進電視臺，開始臉。總之蠻溫的，我每次難過的時候就聽的聲音。”

宋嘉茉嘆：“是啊。”

就是有人的聲音，天然就帶著溫與力量。

“你喜歡啊？”尹冰笑，“以后進電視臺跟共事啊！”

宋嘉茉偏頭：“行，那你祝我追星功。”

兩個人話音剛落，斜后方橫過來一道聲音。

陳賜：“追什麼星，男的的？”

尹冰正開口想答，宋嘉茉打斷道：

“男的。很帥，八塊腹那種。”

“……”

樓梯間傳來聲音，宋嘉茉正要看過去，冷不丁地，聽到陳賜的聲音：“追男的。”

思緒被拉回，抬頭問：“為什麼？”

他目淡然，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

眾人紛紛離開，前往下一個樓層，燈微弱的走廊里，只剩他們兩個人。

宋嘉茉抵靠著墻壁，慢慢掀起眼瞼：“那你呢？你是好東西嗎？”

黑暗放大他的呼吸聲音，陳賜垂下眼，目見地，帶一點侵略。

“你覺得呢？”

他沒回答，把問題又拋給了。

狹窄的通道里，聽見自己心臟怦怦跳的聲音。

適時，不遠傳來喧嘩聲音，打斷的思緒。

尹冰：“……萬雅？”

氣氛安靜一秒，又聽到萬雅回答：“好巧啊，在這里也能遇上。”

宋嘉茉三步并作兩步，連忙走上前去，果然，看到悉的臉孔。

萬雅已經下校服，換了一白的連，旁邊站著個人，看年紀四十來歲，眼角有一點點皺紋。

宋嘉茉聽見一旁的工作人員，低聲向那人打招呼：“顧總監。”

那人問萬雅：“同學？”

萬雅回：“是的，一起播音的同學，我是一組，們是二組。”

人點了點頭，再沒多說什麼，萬雅寒暄兩句，也很快跟著那人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尹冰還在奇怪道：“萬雅旁邊的總監什麼來頭啊？看著跟什麼幕后boss一樣。”

“不太清楚，”宋嘉茉道，“可能也恰好有什麼認識的人吧。”

*

回去的路上，他們正好路過學校，又趕上高三放學。

李威也是厲害，在茫茫人中，一眼就看到陳賜。

“賜哥，我們等會去玩桌游，就差一個人，不然沒法開臺，你來唄！”

陳賜正要開口，李威又加道：“你不來我就在路中間自殺。”

“……”

陳賜轉頭，同宋嘉茉道：“先去一會兒，等下回。”

宋嘉茉：“等下是幾點？”

“……”

他略作沉：“十點。”

“十點能回嗎？”宋嘉茉狐疑道，“這都快九點半了。”

“差不多。”

非常不信任他的時間安排，宋嘉茉緩慢地瞇起眼睛，“你最好是。”

停了片刻，又道：“那你早點回啊。”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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